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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狂妃》第1665章 今晚我要在上面!!
好好一個孩子,出去的時候精神奕奕,回來怎麼就神不守舍了?

眾人從陵墓園回到小道觀後,冷意看著付子寒一臉失魂落魄,精神恍惚的模樣,不解的問:「怎麼了?出何事了?」

付子寒嘴唇蒼白的搖搖頭,看了冷意一眼,又低下頭,音色沙啞的道:「我去換衣服。」

他離開後,冷意便問向容棱:「子寒他……」

容棱直接道:「墓中屍首,並非付家父子。」

冷意驚喜極了:「當真不是他們!那就好。」又疑惑:「那付家父子無恙,子寒為何這般模樣。」

容棱哪知道別人的心思,隨口敷衍:「或許過於驚喜。」

原來如此,冷意恍然大悟,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隨後他迎了容棱柳蔚二人,讓他們到房中詳談。

付家父子沒死,那他們現在在哪兒?是離開了青州城,還是依然在城中?若是在城中,為何半個月來音訊全無,也不與他們聯繫?

冷意身份敏感,自打獲救後,一直呆在道觀,不好拋頭露面。

倒是付子寒,付鴻望與付子辰若是安然,就算無法聯絡冷意,也應該聯絡付子寒才是。

冷意將自己的疑問說出,柳蔚給出分析:「實際上,按照付子寒的說法,付子辰是提前洞悉青州將變,並在變數前遣散親友,顧保自身的,可他既然提前知曉異動,為何沒向任何人求救呢?不說別人,就說冷元帥你,你貴為青州駐兵大營總指揮,若你知曉青州出事,必會集結人馬,進城救援,可他並未向你求援不說,甚至還有意瞞著你,致使你到最後一刻,才一無所知的獨身進城,甚至身陷囹圄,他的這個做法,實在有些耐人尋味。」

冷意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自打付子辰接任青州布政司,我與他關係便走得近了許多,三年下來,我倆不說建為至交,也算彼此了解,我不信他有意害我,但他此番作為,又實在讓我難以釋懷,柳司佐與付大人相交多年,情分勝過冷某百倍,不知柳司佐對付大人此舉,可有高見?」

柳蔚擰了擰眉,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似在思考。

房間裡一時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容棱突然冷不丁冒一句:「就算曾經結為知交,終究人心易變,或許,權勢的誘惑,已經改變了他的本心。」

這話就是映射付子辰舉止古怪,是已經叛變,成了叛軍的人,或者在為其他勢力效力。

柳蔚搖頭,堅持道:「依我對付子辰人品的了解,他不是會為權勢折腰的人。」

「看來你真的很了解他。」容棱涼颼颼的道。

柳蔚不解,古怪的看他一眼:「我怎麼聽著你語氣有些不對。」

「沒有。」容棱否認後,突然問:「我後背有條疤,你可記得是什麼形狀,長幾寸?」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柳蔚雖然疑惑,但還是回了:「後背脊骨那兒嗎?是兩條疤,交叉的,一條長三寸,一條長一寸。」

容棱:「錯,是並行的。」

柳蔚愣了一下,低頭思索,有些疑惑:「是嗎?並行的嗎?我記得好像是交叉的,那或許角度有些傾斜,看著像交叉吧……」

「一點都不像。」容棱又道。

柳蔚真的覺得容棱的語氣太怪了,忍不住皺眉:「不是,好端端的你說這個做什麼,就當我記錯了,是並行的不是交叉的,我跟你道歉可以嗎?」

容棱眼睛裏就跟夾了冰渣似的,涼涼的看著柳蔚,指控道:「不,是交叉的,但你根本記不住,否則不會易口。」

柳蔚:「……」

柳蔚都服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

容棱這會兒又看向冷意,淡淡的道:「付子辰是否變節,雖為未可知,但提早提防,總不會錯,青州城中,冷大人有多少可譴之人?」

冷意剛才就沒聽懂這兩人在吵什麼,這會兒容棱問他了,他就回了:「冷某獨身進城,丟失兵符,若能找回兵符,城中有兩組暗兵,尚可支配。」

「總數是?」

「十二。」

容棱皺了皺眉:「太少。」

冷意點頭,嘆了口氣:「這兩組暗兵,原本也並非受轄於我,乃我帳中一位副將所有,若無兵符,他們不認得我,也不會從我號令。」

容棱思考了一會兒,又問:「聽聞今日,付子寒去了黑市買人?」

「我讓他去的。」冷意有些無奈:「兵符要找,布政司衙門要闖,只能另闢歧徑,買來的人也不敢太過信賴,隻敢讓他們在大街上,衙門前鬧事,為我爭取時間,好探衙內。」

「太冒險了。」容棱不贊成這個做法,又問:「確定兵符就在布政司府衙?」

「八九不離十。」

容棱沉吟起來,細細琢磨。

三人在房中說了近一個時辰,再出來時,天早已黑透。

狹窄破敗的小院中,幾人聽到動靜,抬起頭來,容棱直接走向嶽單笙,與他低語一陣。

外人不可靠,冷意手裏又沒有兵,這種時候,容棱不得不打起海東軍那些剩餘海兵的主意。

若是能將船上所剩的兩百海東軍運入城內,自然,能解他們燃眉之急,不過那怎麼說也是兩百個大活人,如今青州封鎖,碼頭陸路,各處交通要塞均受嚴防,要將兩百人送入城,可並不容易,容棱現在就在與嶽單笙商量。

幾人在回大雜院的路上,容棱同嶽單笙一直說個沒完,柳蔚走在後面,時不時看看容棱,還在想他之前在房中說的那些話。

直男柳蔚是真的還沒get到容棱的點在哪兒,她心裏拿不準,因此一直在琢磨。

直到回了大雜院,容棱一句話沒說進了房間,柳蔚才感覺到,他好像在生氣。

可是氣什麼呢,就因為她沒記對他身上的疤?

不是,那兩條疤有這麼重要嗎?

柳蔚心裏納悶,就跟著容棱進了房間,見容棱正在櫃子裏找東西,她就湊過去,狀似不經意的問:「找什麼?我幫你找?」

容棱眼皮都沒抬,拿了一疊銀票,出來交給嶽單笙,又交代嶽單笙幾句,繼續忽視柳蔚,提著水桶,去院子裏打水。

柳蔚跟在他後面好一陣子了,見容棱真的把她當空氣似的,她受不了了,趁著沒人的時候,一把將他堵在角落,按住他的胸口,仰頭說:「你到底怎麼了?」

容棱低眸看著她,深褐色的瞳孔微微眯著,對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他是無奈,又是生氣。

於是他平淡的推開她,打算端著水盆進房。

結果柳蔚惱了,她直接將水盆打翻,伴隨著哐當一聲,她腳尖一踮,簡單粗暴的,直接咬住容棱的唇。

武鴻正好從碼頭下工,一身疲憊的回來,路過水井邊時,他聽到乒鈴乓啷巨響,他忙扭頭去看,入目的,便是兩個大男人,在黑洞洞的角落裏,頭碰著頭,纏綿交吻的畫面。

武鴻:「…………」

武鴻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正在他想趕緊逃之夭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時。

就聽那角落的兩人,在親吻的間隙,又說了一句話:「容棱,今晚我要在上面!」

武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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