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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狂妃》第1692章 你倒的確像是她養出來的
大海茫茫,要找一個人,何其艱難。

雷爾朗隻得問:「若是找不到,又該如何?」

「找不到不至於,頂多,晚些時候。」

雷爾朗嘆了口氣,隨即又想到什麼,他問:「我聽七王爺曾提過,柳司佐隨身伴著一隻黑鳥,是信鴿嗎?那鳥兒……能否傳信?」

柳蔚摸摸鼻子:「它不在。」

雷爾朗忙道:「信鴿可以召喚,您有哨子嗎?還是我去營中找一隻……」

「不是。」柳蔚擺擺手,打破雷爾朗的幻想:「我那黑鳥,在東海。」

東海,那的確是太遠了,中間橫隔好幾個州府,別說哨子了,心靈感應都不一定能招得來。

柳蔚也有些無奈:「以前那鳥兒倒是愛跟著我,可這幾年,早就野慣了。」

自打聽說過伴月翼犬的傳聞,柳蔚就不太敢管珍珠了,她自己其實也隱隱知道,珍珠是不凡的,但怎麼不凡,她說不清楚,珍珠自己也不知道。

珍珠現在的「野」,來自於它的本性,就像它小的時候喜歡跟著柳蔚,大了卻喜歡自己去天高海闊一樣,它所作的事,都是隨心的,這種隨心,如果外力強行約束,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

國師對珍珠很尊重,口裏經常仙鳥仙鳥的稱呼,他說多了,柳蔚聽多了,更是怕自己約束珍珠,會給它帶來不好的影響,柳蔚現在就像怕拖孩子後腿的家長,除了給孩子足夠的空間,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東海離豐州,遼州近,當時大家定好要來青州,柳蔚還想問問珍珠要不要一起,結果一扭頭,珍珠已經隻言片語都沒留的自己跑沒了,珍珠一跑,咕咕也沒了。

所以現在,柳蔚真的不知道它們倆在哪兒,也沒辦法讓它們幫忙傳信。

飛鴿傳書這條路堵死了後,雷爾朗知道,所有的希望都只能放在三王爺身上了,他急的發愁,柳蔚也只能安慰他:「我外祖父祖籍嶺州,我讓容棱往那邊找了,我兒子不是會貿然離開東海,跑到兩江遊玩的孩子,他出來,多半是帶我外祖父故地重遊,他們會去嶺州的幾率很大。」

可儘管估算出了方向,嶺州佔地也不小,要找一個人,還是猶如大海撈針。

但無論如何,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就像柳司佐說的,找是能找到的,可能就是要晚些。

在容棱靈活的花用容溯的人馬,派人搜找兩江時,京城那邊,秦俳也出發了。

秦俳受了容溯的令,儘快前往青州,協助容棱柳蔚,他急匆匆的點了兵,連夜啟程,直到都走了一天的路了,才被後面的親兵攔了下來。

親兵扛著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小女娃,窘迫的站在秦俳面前,尷尬的道:「這孩子藏在糧車的最裏面,是晚上做飯時,廚娘發現的,大人,這孩子,她好像是……」

秦俳這時也看到了這小女娃的臉,他愣了一下,皺起眉問:「你怎會在這兒?」

小妞滿臉通紅,掙扎了一下,親兵把她放了下來,小妞撲上去就抱住秦俳的大腿,喊道:「秦大人,麻煩您,帶,帶我去青州吧,我知道我家小姐回來了,七王爺不讓我去,但我想去,秦大人,求求您帶上我吧。」

秦俳將孩子推開,彎下腰認真的問:「你這麼一聲不響鑽進我的車隊,你義父知道嗎?」

小妞腦袋垂得很低,悶悶的沒吭聲。

秦俳嘆了口氣:「他養你三年,將你當親女兒照料,你便是這樣回報他的?」

小妞眼眶發紅,淚珠子掉了下來,她擦擦道:「我,我會當牛做馬,報,報答七王爺,但,我,我想我家小姐……我想她……」

秦俳站起身來,顯然也非常無奈,過了片刻,他對親兵道:「派人回京到七王府送封信,就說他女兒在我這兒。」隨即又低頭,對還在小聲啜泣的小妞道:「我帶你去青州可以,但我告訴你,青州現在很危險,如果出了事,我不一定護得住你。」

小妞使勁點頭,狠狠的保證:「我會很乖,我不會搗亂,也不會惹事,謝謝秦大人,謝謝秦大人!」

秦俳又看了小女娃一會兒,問:「你叫,容宓是嗎?」

小妞頓了下,又將腦袋垂下,小聲的辯道:「我叫,小妞。」

秦俳真的太心疼容溯了,養了三年,結果養了隻小白眼狼,七王府的五小姐不當,非要當個小丫鬟。

秦俳強硬的道:「我就叫你容宓了,我這車隊沒有女人,就兩個廚娘,你晚上與她們睡,吃喝她們照料。」

小妞乖乖的點頭,想了想,又再次道謝:「多謝秦大人!」

秦俳擺擺手,讓人把她帶下去,結果小孩離開的時候,秦俳才看到她走路是跛著的,秦俳這才想起,這孩子上次與容莫一起受了罪,回到府裡,經過調養,雖好了大全,但腿已經瘸了。

人都這樣了,還趕著要去青州見舊主,倒是個懂得感恩的。

可既然懂得感恩,為何對容溯避之不及?容溯對她,難道還不夠好嗎?

別人的事,秦俳終究沒有多想,車隊繼續前行,但又走了幾天后,車隊卻遇到了伏擊。

秦俳出城的消息,皇后必然也收到了,知道他的目的後,皇后必然會有所行動,這次伏擊,還只是個開頭,前往青州的路上,這樣的暗殺,不知還有多少輪。

秦俳自己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他的親兵們也都是精英,都有所防衛,全車隊裡唯一的外人,那個小女娃,反倒不得不讓秦俳操心。

那可是容溯的寶貝女兒。

與伏擊隊大打一場,將對方暫時逼退後,秦俳一邊任由隨行大夫處理傷口,一邊讓人喚來小妞。

「今日的事,你也見到了。」秦俳道:「如果現在害怕了,我讓人送你回京。」

小妞很有禮貌的坐在秦俳對面,聞言愣了一下,才後知後覺的問:「害怕什麼?」

秦俳皺眉道:「今日的伏擊。」

小妞這才回過神來,然後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大把銀票,恭敬的送到秦俳面前:「我,我看他們都死了,身,身上的銀錢袋子也沒人拿,就,就偷偷都拿走了,對,對不起秦大人,我,我不該自作主張,您別趕我走……」

蠻軍與中原軍不同,蠻軍更怕窮,所有蠻族士兵,很喜歡將自己的身家都換成金銀隨身攜帶。

秦俳看著眼前那白花花的銀票,錯愕了片刻後,才盯向眼前的小女娃。

半晌後,他幽幽的道:「聽聞你家小姐尋容溯要了幾萬兩白銀,可謂視財至極,聞所未聞,如今看來,你倒的確像是她養出來的。」

小妞一股腦將銀票全塞到了秦俳手裏:「都給您,秦大人,都給您……」

秦俳將銀票放到旁邊,問:「這是你從蠻軍屍體上扒出來的?」

小妞忐忑的點了下頭。

「不怕?」秦俳又問。

小妞小聲道:「他們都死了,不,不會動了。」

秦俳笑了聲:「可大多數人,比起活人,更怕死人。」

小妞不太明白:「不會動的人,為什麼要怕。」

秦俳想起來,那位柳司佐,好像就是仵作出身,如此看來,這孩子,倒是盡得她的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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