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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冥婚:閻王的心尖寵》249 艾米麗的呼救
「看這裏的玩具,這房間多半就是艾米麗的房間了。」

我無法想像她曾經經歷過什麼,年僅沒幾歲,就強行接受了她這個年齡不應該承受的壓力。

外面牆壁上掛著的畫像,那張蒼白無力的臉,空洞無神的眼神,彷彿在向我訴說些什麼。

「感應是從這道門後面傳來的。」

達納特斯將手中的晶體朝門的方向更近了一步,金光更勝,我自然是明白這晶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看來我們,是必須得進去一探究竟咯?」

我指了指掛在他手指上的晶體,如是道。

「話是這麼說的,不錯。」達納特斯銀色的眼睛看向了我們幾人,道,「但容小姐不需要進去,你只需要留在外面。」

還沒等我開口拒絕他的決定,他直接道:「犯險的事情,當然是留給我們來做,而不是讓娘娘你跟著我們去冒險。」

「達納特斯!」

我又急又氣,十分不理解,為什麼他們總是要將我區別對待?

就因為我是色鬼的妻子,所以他們就覺得,我必須是躲在最後面,讓他們去冒險的那種人嗎?

我回想起,在日月山那時,楊懿他們險些喪命在湖水中,若沒有我,他們現在還會在世嗎?

哪怕,讓我有一點用處也好啊。

我垂下了眼睛,為什麼,你們就不嘗試著來相信我一回,相信我不會拖你們後腿,能夠幫助你們,保護你們。

白無常抬著頭,注意到我的神情後,眼睛朝著達納特斯一瞪,隨後拉著我的手,朝著樓梯上方走去。

「娘娘,既然他要逞能,就讓他一個人進去,我們上去等他的好消息。」

「我不是這個意思……」

達納特斯似乎沒想到白無常會這樣曲解他的意思,急忙想解釋,卻被我打斷了。

「我知道,你不需要解釋,我聽你的,小白,你和你哥哥和他一起進去,楊懿我們就回辦公室,等他們的消息吧。」

楊懿看出了我們之間尷尬的氛圍,十分識相,沒有來搗亂,聽話地點點頭,朝樓上走去,白無常看我妥協了,也不再和達納特斯糾纏,一甩袖子,小跑著跟著我上了樓梯。

黑無常歉意地對達納特斯道:「妹妹失禮了。」

「沒關係。」

西西弗斯一直靠在牆壁旁,見我們從樓梯上上來,竟然沒有嘲諷我們,而是在我們出來後,徑直走下了樓梯。

一言不發。

「哼!擺什麼架子,我真搞不懂了,娘娘和他無冤無仇的,他哪來的敵意?」

我不禁想到了在進來之前,自己回頭看到的情景,心裏出現了個猜測。

「大概,是為了達納特斯吧。」

「啊?」白無常顯然不了解我的話,疑惑地看著我,就連楊懿也是一臉迷茫的模樣。

「你還小,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

我摸了摸白無常的頭,而且我也不是很確定,到底是我腐女心作祟,硬是將他們湊成了對子,還是說確有其事。

「哎,小華,我不是少兒,總能告訴我吧?」

楊懿也跟著瞎起鬨,彷彿一定要從我這兒得出個答案,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來到了辦公桌旁邊,將手裏皺巴巴的照片和手稿收進了文件袋裏。

「你也最好別知道,我想你肯定無法接受。」

「小華,你這是在小看我!」

我見他和安寧一樣的愛八卦的性格,好笑地聳了聳肩,將文件袋的拉鏈一拉,笑看著他,說道:「西西弗斯喜歡達納特斯,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果不其然,我如此直白的表達方式,讓這個直到不能直的年輕男孩愣了下。

他傻乎乎的樣子,還把白無常給逗笑了:「哈哈,你瞧瞧你的表情,太滑稽了!」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楊懿耿直地問道,我將手裏的文件袋遞給他,朝著一邊的背包指了指,示意他放好:「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你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啊!他們不是兄弟麽?」

看來,達納特斯和西西弗斯一模一樣的長相,也使楊懿困惑住了,我靠在辦公桌旁,四周看了看牆壁上的照片,道:「他們不是兄弟,只是長得一樣。」

「所以不存在違背道德倫理這種可能性,ok?」

「那也不行,我無法接受,他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gay呢?!」

噗——

我險些噴了,楊懿還是挺聰明的,我隨便點了點,他就能明白我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方才說了,大概,所以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我將我之前在抵達精神病院之前看到的情景說了出來,楊懿像是被雷到了般,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良久,他才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膛:「我一直聽說,國外有很多gay,沒想到運氣那麼好,我們遇上了。」

「他們互相喜歡,性別又有什麼關係?」我偏過頭,看向他,楊懿也乖乖地將東西方進了包裡,以防弄丟。

「只要他們不要影響到我就行了。」

我眯了眯眼睛,性取向什麼的,我沒有興趣,我覺得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做出傷害達納特斯,或是凱撒的事情,我始終不明白西西弗斯對我的敵意究竟是哪來的。

難不成……

我歪著頭,想到達納特斯對我的尊敬,各種標準到不行的行禮姿勢……

難道他就因為達納特斯這般對我,所以他就看不慣我了?!

我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十分無語。

有這個必要這麼針對我麽?我甚至覺得,西西弗斯有點無理取鬧,可以說是蠻不講理了。我什麼事都沒做,就如此對我,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冤枉啊!

但,經過了我梳理的想法後,我確定了一點。

西西弗斯對我,其實帶有一定的歧視,從見到我的那刻起,哪怕直到我是色鬼的妻子,閻王后,他從骨子裏是瞧不起我的。

所以他才會覺得,讓他喜歡的人對我行禮,是一種恥辱,才會對我百般刁難,就連出口都是貶低我的話。

剛才他看到我們出來,沒有嘲諷我,可見我之前的一番話,給了他改觀。

但改觀歸改觀,他依舊是那副臭脾氣,相較之前的出言不遜,有這樣的改變,我已經很滿意了。

我見白無常正探出頭,幫著楊懿搗鼓著咖啡,順帶偷吃著帶來的食物,不由自主地再次走到了那副畫像前,抬頭看著上面的布朗和艾米麗。

此刻,我才有機會細細端詳他們的表情以及神態,突然,我察覺到了一絲詭異感。

布朗的表情,乍一看十分的和藹可親,帶著溫柔憨厚的微笑,但我的雙眼,若是盯著他看久了,心裏就不斷地發毛。

他的笑容,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和驚悚感,彷彿一個面具套在他的臉上,他的笑容越來越僵硬,甚至開始扭曲了起來。

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裏,泛著的,不是充滿活力的朝氣的光,而是一種近乎於癲狂和變態的興奮光芒。

我感覺一道電流從腳底板升到了頭頂,身體猛地一顫,眼睛立馬轉移了方向,不再盯著他。

視線轉到了艾米麗白皙如玉的腳趾處,畫師還是將她的雙腿給畫了出來,但是事實卻並不和畫像一般。

現實永遠要比這些畫上表現出來的,要殘酷。

「小華啊,你就別再看那副畫了,也不怕回去後做噩夢的。」

楊懿正從包裡拿出來幾瓶礦泉水,還有熱水瓶,速溶咖啡。

「我們今晚肯定睡不成了,怕你們撐不住,我帶了咖啡,你要喝麽?」

……

此刻,在艾米麗的房間前,西西弗斯和達納特斯會合,黑無常見到他來了,有些驚奇地問道:「你怎麼下來了?娘娘他們……」

「你們的娘娘很有本事,起碼,嘴上功夫不錯,不會出事的。」

他冰冷的臉在看到達納特斯的時候,如同初春陽光融化了冰雪,瞬間變得溫柔了不少。

黑無常有些不放心地往樓梯上望了望,隨即想到白無常也跟著,因此放下了心。

「你們應該知道禁製是什麼的吧,那我也不需要多加解釋了,一定要小心。」黑無常抬手,另一隻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幡,手指快速結了個看不懂的印,食指和中指合併,指向了那扇門。

「叮——」

一聲極細和清脆的聲音傳來,門上頓時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青色的波紋越來越快得翻出,達納特斯高高地舉起了自己的黑鐮刀,直接劈向了那扇看似羸弱不堪的木門!

門沒有被砍碎,而像是被什麼外力震開了般,砰地一聲彈開!

他們在黑夜中,是能看清一切的,不像是活人。

最先入目的,不是房內的佈置,而是牆壁上佈滿的鮮紅色手印,以及寫滿了整個房間的鮮紅大字!

「HELP!」

整堵牆壁,包括了地板,天花板,全是鮮紅的英文大字,牆壁上的血手印很是凌亂,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被指甲摳下來到凹槽。

房間裡只有一張小床,一張桌子,一個和畫像上一模一樣的輪椅,散落在地上的破碎的玩具,沒了。

連一扇窗戶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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