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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紋夜》第二百四十四章──千山萬水陣
?第二百四十四章──千山萬水陣

就在那名女子消失的瞬間,一道暴喝響徹左府:「誰敢擅闖左府!」

不論是那名男子,還是被稱為黑子的中年男人,面色都是微變。

四宮境強者!

其黑氣滔天,只是雖然雙方都是身上黑氣瀰漫,但左家弟子的【墨意】,給人一種堂皇磅礡之意。

而那兩名中年男子,卻是陰森恐怖,如同九幽陰風般令人毛管直豎。

來者,正是左滄海。

左滄海目光一掃,便看到昏迷不醒的左升與左成哲二人。

只聽他蒼老的聲音響起:「把左升與左成哲護著退去。」

「其他左家弟子,結【盤龍陣】!」

「是!」

無數長棍敲擊地面的聲音有節奏地響起,形成一片連綿的擊打聲!

黑子面上仍然冷笑連連,胸口的死掌紋再次響起鎖鏈的聲音。

左臂同樣黑煙瀰漫,這次冒出的,卻是一隻拳頭大小的馬蜂!其嗡鳴聲,哪怕在如海浪般的棍擊聲中,也是無法被掩蓋。

「鐵頭,你怕嗎?」黑子狂笑一聲。

另一名顯得沉穩,被稱為鐵頭的男子面上木無表情:「怕?」

他身上同樣黑煙直冒,下腹滿出黑煙。黑煙幻化成一個猙獰的人頭,卻是恐怖的只有一個頭顱,其頭顱長發飄如鬼魅。一雙青色的獠牙,猙獰無比。

詭異的頭顱,被那稱為「鐵頭」的男子一把抓住,看上去就像一個大球,森然一笑:「我的字典中沒有這個詞。」他握著頭顱,向著左家弟子扔向!

整個幽黑的頭顱破風而至,一頭長發如無數的觸手般四處散射!

「這是甚麼邪道!」

左滄海看著自家弟子被這頭顱轟飛,來不及結陣,便冷哼一聲:「左家各脈主,隨我出手。」

身上黑意大盛,左滄空再次一躍到半空。

一雙枯瘦的手,拇、食、中三指微屈,呈龍爪狀。

單是手上結勢,便有一股滔天戰意浮起。

黑龍虛影凝於爪間不散!

左滄海冷喝一聲,向著黑子與鐵頭遠遠的一揮:「黑龍爪!」

轟!

黑色的爪勢帶著鋒銳無匹的紋力,向著二人狠狠的抓去!

「果然是左家的強者!」

鐵頭冷哼一聲,手隨意一招,那巨大的頭顱如有生命般回到手中。只見他把頭顱高舉過頭,竟然是把這個頭顱當作盾牌,把二人掩蓋住!

…………

整個南皇城都瘋了。

南皇城,是南方的皇城,是權力的核心。像黃泉道婦那次在平南被討伐,已是逾百年沒人敢在南方五城裏鬧事。事實上,若非有徐焰的橫空出現,黃泉道婦更大可能的已經得手並全身而退。

但眼下的,卻是明顯有預謀的攻擊!

左府如此強烈的紋力波動,自然不會無人得知。

在攻勢開始的時候,來自整個南方的力量都已經出動。

全清宮,藍鎮早已被驚醒。

此刻他身穿金黃色龍紋的睡袍,面上卻是一片冷冽:「都出動,我要他們敢來南皇城,便沒命離開!」

「所有水簾門封鎖,朕要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南皇城!」

「是,皇上!」無數命令如流水般派出,留在藍鎮身邊的,只有姬武。藍鎮面上的怒意越發強盛,他聲音很冷:「可以啊!很好!都被人家摸上門內,卻是無人得知。南皇城的城防,做得有夠仔細啊!」

姬武在一旁聽得身體微顫,從當中除了皇上的怒意之外,還有赤裸裸的殺意。看來這趟,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了。

突然,全清宮彷佛猛地一顫。

藍鎮抬起頭看向窗外,只見全清宮的範圍,泛起了一抹淡藍色的水幕。

水幕高聳入雲,就像一條條巨大從天而降的瀑布流,把整座全清宮都籠罩在內。

藍鎮猛地一拍身前案桌,整座案桌被拍得粉碎:「賊子敢入宮!?」

…………

全清宮的上空,一道陰影立於虛空之上,看著眼前的水幕一動也不動,彷如沉思。

嗖!

一道蒼老的身影,如同憑空出現。

更像是穿越空間,無中生有。

與靳行的【夜行】不一樣。

這是真正的瞬間轉移。

一念所及,無處不在。

那是只有掌控世間最強大力量之人的特權。

來者,正是危老。

危老打量著身前的陰影。

也只能依稀看出,這是一道人影。

但全身,被黑影籠罩,看上去又像是一團熊熊燃燒著的黑色火焰。

更令危老凝重的,是那若有若無的恐怖氣息。

這便是屍紋道的強者?

「你是誰?」危老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此人:「你已無處可逃。」

「呵呵呵呵……」黑影裡傳出的聲音很古怪,又像經過重重山洞中響起的迴響聲,令人難以捕捉從中真正的聲音:「【千山萬水陣】嗎?很大的手筆。」

危老盯著眼前的黑影,彷佛感受到他的目光穿越過那如同黑色火焰,打量著自己。

「千紋境紋師嗎?也是很大的手筆。」

「只是,還不足以攔住本座。」

危老面上沒有表情,看著眼前黑影的目光很平靜。那如同能吞噬一切光線的渾濁雙眸,如古井般無波:「老夫知道你或許很強。但這裏是全清宮。」

隨著他平靜的話語,那圍繞著整個全清宮的水幕都是劇烈的波動起來。

水幕如沸騰了的滾水,冒出輕煙細霧。

霧氣幻化成形,佈滿了整個全清宮的上空。

單是全清宮的範圍,已等同一座城。

現在整座城的上空,都是霧氣。

那是一座座由水霧化成的山脈,連錦不絕,又似證明著危老的話語。危老盯著眼前的黑影,平靜的道:「在南皇城,你不是老夫的對手。」

黑影默然片刻,卻沒有正面回答。那空洞而古怪至極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知道嗎?人是一種很古怪的生物。」

「哪怕實力再強,都會受到各種情感的干擾。在千年前的世界中,那有著一個專門的名詞──因果。」

危老蒼老的面龐仍然平靜,只是在他周遭的千山虛影都在微微顫動,彷佛下一刻都要降臨,把身前之人擊成碎片。

「因果,隨著一個人的生存,會與他人進行連繁。當因果結下,想要割捨卻非那麼容易。」

「確實在這裏,本座可能不是你的對手。」

「但本座有信心,在這之前,把宮裏屠個狗犬不留。」

危老的眼眸終於泛過一抹波動,又似剛才水幕般。

把那向來如古井般平靜的眼眸,泛起稱為怒意的漣漪。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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