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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派》第一百一十三章 崑崙設的局【求月票!求訂閱!】
走到三樓向陽的一面兒,我打眼瞧了瞧門牌號,是301,正好是在樓梯口,到了樓上這招待女郎就閉上了嘴,更多的是以眼神和我們溝通,為的是不吵到其他的住客,凡是能來這兒住的,大多有點小錢兒和勢力,她一個招待女郎還是輕易不敢惹嫌的,她輕輕地扣了扣301的房門,小聲道:「周爺,您的貴客來了。」

「門沒鎖,請他進來。」這客來香旅館看樣子隔音不是太好,屋子裏傳出了一個年輕的聲音。

招待女郎嘎吱一聲推開了門,對著我們彬彬有禮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剛才還覺得她有些輕浮,不過此時看她顯得極有教養,便不由得頗生好感,果然北平的女子真是不一般,我微笑著點頭示意,她臉色一紅轉身下樓去了。

上官介龍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我忽然覺得是不是剛才我看那招待女郎的眼神出了問題,不過幸好他不是上官雲僧,我悻悻地縮了縮脖子,撓著頭進了房間。

上官介龍隨手在後面將門給帶上,也跟著進來。

這屋子不算闊氣,中規中矩的也就三四十平,不過幸好是陽面兒,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的人趴在窗台上,扎著丸子頭,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坐在了椅子上,也把上官介龍拉著坐下,「喂!周天凌,有屁快放,你又不是娘們兒,往那一戳是看你啊。」

當他轉過頭來的時候,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險些站起來,「我去,你是誰?周天凌呢?」

我一看這人不是周天凌啊,這人長得很清瘦,兩頰微微凹陷,眉梢長的已經入了鬢角,年紀不大但是已然有了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他走到我的面前,也坐了下去,微微一笑,「瞎喊什麼你,我就是,上次戴了人皮面具,現在才是我的真正本相。」

「哦,你小子也玩人皮面具啊,有機會也給我搞幾張戴戴,我要裝上官雲僧,我看你挺害怕他的。」我玩味地看著他,心說你別真的是個演技派吧。

他沒有理會我,而是去看上官介龍,沒想到上官介龍早就閉目養神了,完全對他不感冒,他小聲說道:「喂,老郭,你小點兒聲,這北平的旅館隔音可不好,咱們說話注意點兒。」

我捏起茶幾上的橘子扔給他,「你小子就這麼招待客人的,到你這兒來說話還得憋著,再者說,你們搬山派這麼緊巴麽?你怎麼住這麼寒酸的地方?」

這話他當然十分的不樂意聽,把橘子又給我扔了回來,「這哪兒寒酸了,那招待女郎多靚,別的家店都是老大媽,我這是讓你飽飽眼福知道麽你,再者說,這裏是北平我告兒你,你得夾著尾巴做人,做這麼大房間已經不錯了,再大一點兒,店老闆就合計地頭蛇搜刮民膏了你知道嘛你,四六不懂!」

他說了這一堆差點沒把我的鼻子給氣歪,我剛要反駁回去,他又說道:「你知道隔音兒他媽的為什麼這麼差嗎?這老闆晚上雇夥計過來趴牆根兒,專聽你是幹什麼的,比如你從哪來到哪去,喜歡吃什麼穿什麼,來這兒辦什麼事,那老闆都要掌握著,有的時候你還沒說話,他就知道你要說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路神仙呢。」

我剝開橘子吃了一瓣兒,努努嘴,「這跟我有個鳥關係,我可跟你說啊,我是得了我曾祖父的傳承,但是現在還不知道那些藥理知識,說不定是跟我佔卜引子還沒解開有關係,等我去了王家解開,再看看吧。」

「我知道,剛才我在窗戶上都看到了,你真是笨啊,你以為你小聲說話就完了,有點功夫的看看你嘴巴也能翻譯出點什麼來,那些個街溜子有幾個精明的,真精明的人誰能混成街溜子,下次你再找這種人辦事,能不能把嘴捂上時候,還有你叫他們也把嘴捂上,我在上面看你們就和掩嘴盜鈴一樣。」他揶揄了我一頓,然後支棱起二郎腿,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注視著我。

我把橘子皮一甩,心說不就說個話嘛,還得把嘴捂上,難不成有一些女人捂著嘴說話都在說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比如說葷段子,我指著他,「哎我說你能不能說正事兒,如果這個世界都像你活的這麼累,還不如死了算了,該你當道士。」

「道你妹啊,你見過道士娶妻生子傳宗接代啊,這搬山道人只不過是我們行走江湖混飯吃的身份,一切只為了行個方便。」他又瞄了一眼上官介龍,「哎我說,他坐著也能睡覺啊,我給你們倆在隔壁訂了房,困了就去睡覺,別在這兒金雞獨立,我這兒也不能虧了昆崙山的二王子不是。」

我嘖了一聲,皺起眉頭,「我說你扯夠了沒有,你三哥周天童找到金香姑姑了嗎?」

「找到了。」他指了指床邊的手提箱,「喏,在那裏邊兒呢,我誤會我三哥了,我三哥這次在祁連山折了一條胳膊,並且他也沒有找什麼趕屍派幫忙,這次就等著你配好解藥,我拿回家裏救命了。」

說到這兒,他低下了頭,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

我嘆了一口氣,拍了上官介龍大腿一下,「走吧。」

然後對著周天凌說道:「火車上嘰嘰喳喳的全是人,我們這幾天全是用來趕路,你帶我們去訂好的房間休息,再去喊那個招待女郎給我們安排幾個飯菜,明天那幫街溜子來了,再定下一步,你也不用急,不過那個大黑怎麼樣了?」

「它好得很。」他見我問大黑,不由得眼神躲避了一下。

忽然間,我想到了大黑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起來,大黃的真實身份是阿依古麗啊,大黑也能口吐人言,證明也不是一頭牛啊,「在我們去休息之前,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大黑的身份啊,你們搬山派也有長生古葯術嗎?」

周天凌打了個機靈,「有啊,行你們家有就不行我們家有啊,誰們家還沒有點秘密,誰再問誰掉門牙啊!」

我剛想說話,立馬捂住了嘴,我指了指他,「好你個小子,嘴夠損的啊,快帶路,老子要休息!」

本來周天凌不知道上官介龍也會來,所以隻給我訂了房間,他想下樓再去訂一個房間,上官介龍看了看我,對我說道:「不用了,我剛才看這些房間裡都是大床,我和你睡夠了。」

說著自顧自地就開門進屋了,周天凌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倆,張大嘴巴小聲說道:「你倆大老爺們兒擠在一張床上?你確定?」

被他這麼一問,我臉上也僵住了,心裏直打鼓,「這有什麼稀奇的,我們本就是一家人,快去叫點飯菜來,把我餓壞了誰給你家治病!」

周天凌呲著牙嘿嘿一笑,「得嘞,管飽兒管飽兒啊,一會兒我親自給你們送過來。」

我回到了房間,卻見上官介龍顯得真的很疲憊,他脫掉外套脫掉鞋子,鋪好被子上床直接睡覺了,我好奇地走過去,低下頭說道:「哎,你困了啊?等會兒吃完飯再睡也不遲。」

他睜開眼睛疲憊地看了我一眼,抓住了我的手腕,「一會你喂我。」

我的手就像是觸了電一樣,趕緊抽了回來,心說以前也不見你這麼肉麻啊,怎麼還上手了,「哎,你幹什麼了這麼累,這一路上你除了閉眼還是閉眼,我告訴你啊,長輩欺負小輩,晚上可是會尿床畫地圖的。」

他閉上了眼睛,再也表情,只是說道:「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我心說這傻帽比上官雲僧強不了多少,他最大的缺點就是懶啊,不過也拿他沒辦法,過了一個鐘頭,周天凌和那個招待女郎托著托盤送飯來了,那招待女郎一見上官介龍躺在床上,偷偷笑了笑,「呀,這不早不晚的睡哪門子覺,咱們客來香別看盤的地方不是很大,但是北平的美食也都是隨手捏來。」

周天凌見這招待女郎不當自己是外人了,趕緊就塞了一大把金圓券,這金圓券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是一種通貨膨脹中的流通貨幣,用以代替法幣,人們害怕它貶值,所以見什麼買什麼,這招待女郎一看這一大把的金圓券,倒也沒怎麼驚訝,她收了之後就會意地退了出去。

我盛了一碗米飯,端起托盤,發現上官介龍已經坐了起來,我把飯菜放在床櫃上,他看了我一眼,沒打算動手拿筷子,我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我對著周天凌使了個眼色,「哎,回你屋去,我們要吃飯了。」

周天凌納悶,嘴巴一撇,端著另一個托盤,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嘖了一聲,「吃飯害怕被看?你怕不是把自己當做沒出閨的大姑娘了吧,我也沒吃,正好,我有個東西要問他。」

「問誰呀?他們麒麟族又不欠你的,問個毛?有事跟我說就行,沒看他困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嗎?」說著我餵了一口上官介龍。

周天凌盯著上官介龍看了一會兒,露出疑惑地表情,不過他還是問我道:「上次不是跟你說我們家三十多年前在一個金牛嶺的古墓裡,得到了一個至寶嘛,我覺得還是要跟你說,反正配藥方子也不得不說起它,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道骨舍利』啊?」

他說到這兒,我分明看到上官介龍以快速地目光刷地看了一眼他,那速度太快了,讓人極其的不易察覺,看樣子這個道骨舍利很不一般啊。

我裝模作樣地沉吟了一下,用冷淡地口氣說道:「你怎麼問起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太邪乎了!我勸你抓緊上交給我幫你處理掉,你們家感染的病毒,就是與它有關。」

我賭了一把,心想這很明顯啊,這道骨舍利肯定跟他們家,中的病毒有關係。

果然,周天凌老實交代,「對呀,這豬頭都能想得到,肯定也瞞不過你,這道骨舍利我家幾個老爺子,也沒少翻閱了各種古籍資料,但就是沒找到有關於這種東西的記載,只聽過佛骨舍利,沒聽過還有道骨舍利啊。」

我冷哼了一聲,「以你的智商和閱歷,不知道這個東西很正常,現在你正在吃飯,我明天再與你說,你現在還是把你的上一輩們,怎麼進金牛嶺的事情說一遍吧。」

「好吧,那我就跟大致上複述一遍。」周天凌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地看著我,娓娓道來:「三十四年前,我爺爺接到了一封神秘的來信,不知道是誰送來的,只是壓在我們搬山派大門口的石獅子地下,看樣子這個人力氣不小!」

「我爺爺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張有關於金牛嶺的藏寶圖,我們搬山派自古也是與你們伏羲前輩,學得了八卦之道,看些風水還是沒問題的,用了摸金派的排龍點穴口訣一算,這金牛嶺確實是一個大墓,這風水非常不錯,山似金牛,吞吐日月精華,裏面定有巨大的山體空腔。」

「我爺爺帶著家族裏的好手,前去打探,居然還是十成十的新墓,不過我們搬山派比較講究人道,我們隻追求至寶,不問金銀,即使拿也不多拿,敲開封龍石門後,我爺爺發現這個大墓居然是元代的,這可把我爺爺樂壞了,倒鬥界內都知道,除了春秋戰國墓,就是元朝古墓能給人的驚喜是最多的了,尤其元朝各大民族被成吉思汗忽必烈統一征服,各大民族合在一起,不知道能有什麼寶貝。」

「而且最省事的是,元代的古墓一般不會設太多的機關,因為元代在中原一帶一般都會盛行簡葬,那時候蒙古人天天打造,恨不得夢遊都打仗,都打到歐洲去了,所以一般老百姓有什麼物資都支援戰場,一般太富裕的沒幾個。」

「我爺爺們進了主墓室,本以為會放著一口棺材,全沒想到,主墓室坐著一具穿著道袍的乾屍,爺爺們一打開主墓室,那道袍直接就氧化成灰了,不過那乾屍手裏,卻托著一具玉質的袖珍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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