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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派》西夏妖陵篇  第十八章  西夏古劄(下)
「怎麼……覺得你們兩個有點不對勁兒,吃個飯較什麼勁。」熱娜撅了噘嘴,又自己去吃飯了。

周天凌滿臉通紅,怕是起了生理反應,懶得理她,我現在該去問問妖重的事情了,諸葛戩和上官崑崙兩個老東西,到底有著什麼我還不知道的交易!

我擦了個嘴,站起身去追吳三娘,剛走了兩步,一旁的上官修羅奇怪地開口:「怎麼,吃個飯還吃急眼了,怎麼有點兒不像你了。」

我輕哼一聲,沒有回頭看他,「我一直是我,只是你不是我眼裏的你了。」

吳三娘已經猜到我會去追她,去到了她自己居住的那棟古堡,不知道為什麼,今早在地下室後,我總感覺和她不知道哪裏有點默契。

我走進她的古堡,進了大門從玻璃裡嚮往望去,見沒有人追上來,估計她們真的以為我是在耍小孩子脾氣,亦或者,上官修羅之所以帶我來找吳三娘,就是在跟吳三娘做了某種交易,而吳三娘可以利用一下我身為佔卜引子的預知能力,預知一些吳三娘想要的答案。

我突然停下來腳步,不對!

萬一吳三娘引導我,預知雲紋寺十八層地獄的事情怎麼辦!我吸了口涼氣,如果誰都能引導我,想預知什麼就預知什麼的話,之前上官雲僧為什麼沒有得逞呢!

而且從始至終,上官雲僧問我三個問題的時候,都沒有給我製造緊張的環境,難道預知能力不光是用緊張和恐怖的氣氛嗎?

猛的又想起奶奶的那張全家福照片,難道奶奶身為昆崙山的人,也是再拿一張全家福照片在試探我嗎?難道那張照片是她偽造的嗎!

照片、恐懼、緊張、掐吳三娘的脖子……這幾個條件到底是哪一個才能讓我觸發預知能力,進入到佔卜的幻境中!

十八層地獄應該是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方,如果我真的知道一些那裏的秘密,會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沒準一緊張上官雲僧就能得逞,但他依然沒有如願。

那麼,也就是說,光恐懼和緊張是不夠的,還得掐吳三娘的脖子?

「巫神大人!巫神大人?」一個漂亮的侍女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我被她打斷思緒,回過神來。

「哦,怎麼了。」我揉了揉鼻頭,緩解了一下尷尬。

「呃是這樣,三娘見您還沒有跟上她,沒辦法才叫我來喊你去三樓。」侍女立馬低下頭,誠惶誠恐地說。

我點下頭,嘖了一聲,「那你帶路吧,我想問問她,有沒有年份更久一點兒的紅酒,最近有點兒饞酒。」

侍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立馬捂住嘴巴,趕緊抬頭偷看我一眼。

「哎!笑什麼!男人不都是好抽煙喝酒嘛,哪不對了?」我有些心虛,心說這個借口很假嘛?怎麼連一個下人都識破我了。

那侍女趕緊給我鞠了一躬,表示抱歉:「不是的大人,三娘今早從您住的那座樓回來,就下令她的這棟寢樓今天不得有人進來,除了您才可以,剛才您在思考事情,三娘給我打電話,我才跑過來提醒您。」

我瞪大了眼睛,心說剛才自己想事情,也確實沒有看到她從裏面進來,還是從外面進來的。

這侍女見我瞪我,以為我要發怒,趕緊嚇得跪下:「大……大人,小的叫小鯉兒,鯉魚的鯉,我這就去給您去找酒,咱們這年份久一點的酒,還是有很多的。」

看把她嚇成這樣,趕緊對著她擺了擺手,「你先去吧,我自己去找三娘。」

打發掉了小鯉兒,走過寬敞的大廳,從樓梯開始上三樓,見識過雲紋寺和昆崙山的裝潢,吳三娘的這棟古堡,也就相比之顯得中規中矩了,不過這裏擺放的收藏擺件,倒是讓人有點不自然,不是貼符咒的怪罈子,就是一些猙獰的雕像。

剛走到三樓樓梯口,吳三娘端著一杯高腳杯遞了過來,「我從三樓就聽見你說要喝紅酒,給,這個年份久一點。」

我接過來,看著她右邊的臉,「還疼嗎?」

聽我這麼說,她警惕了後退了一步,「小郭葬,你別是打上癮了吧?」

她這麼說,我頓時覺得臉有點兒發燙,不過我的手心確實有點發癢了,而且還有點顫抖,確實有一種想再打她的那種衝動,上次打她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暢快,酣暢淋漓的暢快,還有一點點爽。

「你這麼好看,而且還很騷,我打起來確實很爽。」我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反正這裏也沒有其他人,正好我還有一些事情不明白,正好威逼她說出來。

吳三娘驚恐似的向後跑去,我立馬追了上去,「你跑什麼,我在一樓說話,你在三樓都聽得見,你功夫這麼高,還怕我這兩巴掌?」

吳三娘跑到她的臥室,從茶幾上拎起紅酒瓶子,坐在了沙發上,「謝謝你說我漂亮,但我畢竟是你曾祖父那輩的人,別覺得我求你點事情,指著你幫我點忙,你就對我作威作福!」

「哦?有趣!」我歪了歪頭,走向她,緩緩地把紅酒從她的頭上澆下去,她閉上眼睛好一會兒,用手把頭髮撩到腦後,站起身掄起酒瓶對準我的頭,直接轟了個粉碎,酒瓶玻璃渣子落了一地。

開始有點兒痛,有點暈乎,漸漸地我彎起了腰,捂住了頭,「你來真的……」

話還沒說完,她捏起裙子,抬腿一腳我呼地就飛出了她的臥室,就在要撞到牆時,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背後接住了我,然後抓住我的頭髮,又踹進了另一間房。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從床上把被子蒙在了我的頭上,狠狠地揍了一頓,然後掀開被子,然後拿起酒瓶抵在我的頭上,「今早對我的羞辱,你還記得嗎?我當時忌諱你曾祖父,怕你破壞了計劃,就讓你佔了便宜,現在我告訴你,那東西我不要也可以,你聽好了,我不要也可以!我不要也可以……」

我見她已經失去了理智,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腕兒,害怕她再打我,可是剛碰到她手腕兒的時候,我發現眼前的場景變了,又變成了一個墓室,而且這間墓室全是青銅澆築,但是墓室中央,卻擺放著一口黃金青銅棺材,我緩緩地走向這口棺材,用力將它推開,但是棺材裏全是藍色的藥水味,透過粘稠的藍色液體,我在棺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孔,竟然是華胥夢!

我剛要把手伸進去,因為我知道這是預知幻境,我要摸一摸,這華胥夢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就在我在冰涼的液體中,要碰到華胥夢的臉時,吳三娘拿開了我的手,一下子又回歸了現實。

我心中無比的震驚,果然,華胥夢在現實中並沒有出現過,那如果她從來沒有出現過,那麼華胥夢出現時,對我們的那些對話,估計就是我佔卜的結果,很可能已經被熱娜他們記了下來,看來他們一直在觸發我進入佔卜幻境中,來給她們提供線索指明西夏妖陵的位置!

而且,我還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接觸到華胥夢主要一共有兩次,一次是在北平,但是我沒有看到華胥夢的臉,只是聽到了她的聲音。

再就是重慶這一次,可是當時我看到華胥夢的時候,吳三娘沒碰到我啊,難道說是發丘指或者是熱娜她們把吳三娘的頭髮放在了我的身上,再後來周天凌把吳三娘穿過的穿山甲穿到了我的身上,我還看到了變成龍的帝嚳!

恐懼、緊張、接觸……這三個條件,噢!原來是這樣,可是為什麼我接觸別人不會看到華胥夢呢,反而接觸吳三娘才能看到華胥夢,這是因為什麼?難道說……

吳三娘見我神遊發獃,立即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喂,醒醒,你剛才進入佔卜幻境了麽?你看到了什麼?」

我抓著她腿站起來,將呼吸喘得均勻些,抬起左手,「來,跪下,換左邊兒的臉。」

見她發愣,我掄起胳膊,啪地就是給她一耳光,然後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直到她披頭散髮地向後踉蹌了一步,然後抬腿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然後再踹在膝蓋上,她看上去沒有防備我,被我打得東倒西歪,然後我抓起她的頭髮,往牆上撞,一下,兩下,三下……

她最終抓抓住我的手,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很可能她看到了我的偏執和變態,她最終還是懼怕我了。

她喘息開始有些急促,胸口起伏不定,聲音略微發顫地抬頭看向我,「告訴我,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華胥夢躺在棺材裏,這是你想要的答案嗎?」我見她服軟,於是開始獎勵她。

她嗯了一聲,點了下頭,「是。」

我把腳踩在她的肩膀上,碾了記下,她眼神波動了一下,像是有點難受,我抓起她的頭髮,向右邊扯了扯,「來,繼續換左邊臉打。」

她聽話的把左臉轉向我,我掄起手一下下地抒發著快感,打了能有十幾個巴掌,她開始承受不在悶哼了幾聲,我見狀停了下來,「說,那黃金寶匣到底是什麼東西,建國秘寶又是什麼東西?」

她垂下眼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保持了沉默,我把踩在她肩膀的腳放下來,然後蓄力對著她的肚子,狠狠地就是一腳,她只是悶哼了一聲,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這時候,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一種言語無法表達的快感,讓我變得越來越癲狂,我對著她的肚子狠狠地踢、踹,然後掄起拳頭對著她的頭又是好幾下子,她的眼球終於有了一些異常的血絲,「趴在地上。」

她整理一下頭髮,還有全是紅色酒水腳印的短裙,抬起頭茫然地看著我,最終還是選擇趴在了地上,看來她也打通了任督二脈,開始享受起我的虐待。

我把腳踩在她的頭上,然後假裝做了個接腰帶的動作,「我想撒個尿。」

吳三娘立馬瞪大了眼睛,掙扎了一下,她沒想到我玩兒這麼大,「郭葬,別鬧,我說!」

我把腳收回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實話,很爽,如果我打熱娜那種性格,不一定有這種感覺,沒準周天凌可以有機會試一試,一時間我都覺得自己怎麼這麼變態了,這還是以前的那個我嗎?難道說都是被他們逼的?

「你跪起來說話。」我找沙發坐下,拿起茶幾上的紅酒,自顧自地倒了起來,然後端起來,搖了搖,「叫聲主人聽聽。」

吳三娘用看魔鬼的眼神,看著我,開始喘起粗氣,估計快要崩潰了,「這黃金寶匣,上次我跟你說過,它叫啟重寶匣,也叫七重寶匣,其實它真正的名字,叫煉兵蠱。」

「哦?煉兵蠱?那黃金寶匣裡裝的是蠱蟲嗎?」怎麼又是蠱蟲,怎麼捅了蠱蟲窩了。

吳三娘做了個為難的表情,皺了皺眉頭,「是,也不是,那黃金寶匣中確實裝著一個蠱王,不過這個蠱王不是蟲子,而是種蛇術中的一種極其貴重的蛇王苗,這蛇王苗有著一種蠱惑控人極強的蛇王毒液,只需要小小的一滴,就可以組建一支十萬大軍為蛇王的主人拚命,也就是說,只要有了這煉兵蠱蛇王苗,天下人皆是兵!」

哐當!

我手裏的酒杯,掉在了茶幾上,一下子愣在了當場,吳三娘見我失態,冷笑了一聲,「就算是被曹操用金蟬子奪舍,也得聽命於蛇王苗,就算是金蟬子也得俯首稱臣!」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的天,這太可怕了,怪不得雲紋寺和昆崙山也要爭奪,有了這煉兵蠱,確實可以得天下啊。

「你想要?幸虧我問了你,不然我都已經下決心把它找到給你了,這樣你就不用受雲紋寺和昆崙山這些勢力打壓欺負了,可是這玩意兒,太危險了……」我看著她被我打髒的臉蛋兒,有些心有餘悸地對她說。

她先是吃了一驚,然後淚水立馬溢滿了眼眶,她抽了下鼻子,淚水還是啪嗒一聲,清晰可聞的落在了地上,「你有這個心便好,最起碼我有了它,再也不用害怕你們了,也不用提心弔膽了,抱月派,我經營了這麼久,真的如履薄冰,在其他勢力前,我還算能抬頭做人,但是在你曾祖父和昆崙山面前,就像個下人一樣,有的時候還對我呼來喝去,我也只能配合,那上官修羅你看到了,他叫我配合,我不敢不聽,他手下的阿炳你看到了,想殺我的人,就會去殺,還有你,想打我就打,我能有什麼話語權,郭葬。」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但還是提防地看著她,許久,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喝一口。」

她嘆口氣,接過去看著我,也不嫌棄地對著酒瓶喝了一口,然後擦擦嘴角,「這酒有點兒涼,我心也有點兒涼。」說著,她頹廢了一樣,低下了在眾人面前經常擺出那高傲的頭。

我奪過來她手裏的酒,又喝了一口,「你能不能再告訴我一件事情,以後,你站在我身後,有事,我替你擋。」

她忽然冷漠了起來,把臉別過去,停止了哭泣,「得寸進尺,你還想知道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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