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葉辰看陸凡表情震驚，不由問道。

「這個人，我認識，和我一起參加過直播。」

「參加過直播！」

葉辰不由對王佳肅然起敬，參加過直播還能生還的人，都值得敬佩。

「意義何在？」敬佩歸敬佩，葉辰對王佳出現在直播裡，也很疑惑，「繃帶人都矇著臉了，臉根本不重要，為什麼要特意把一個老玩家拉進來？」

「不知道。」陸凡暫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再看看小醜是誰吧。」

「好。」葉辰直接就跳吧枱上去了，「這次你來念咒。」

「嗯。」

陸凡點頭。

召喚小醜是要躺在地上，而小醜又是在地上出現，這危險性太大，葉辰應該玩不轉。

「哼，都怪你，也不哄哄人家！人家超想哭的！捶你胸口，大壞蛋！！！捶你胸口，你好討厭！要抱抱······」

躺在地上，陸凡聲音忽高忽低，以鬼哭狼嚎的獨特方式，將那咒語給「唱」了出來。

嗖！

唱完後，他立即分解為沙子，漂浮在空中。

幾秒之後，地面上，再次浮現出那張巨大的小醜的血臉來。

呼！

陸凡立即席捲下來，臨近地面的時候凝聚成人形，手中鐵棍就往地上插了進去。

葉辰之前插小醜，差點把自己賠進去，陸凡出手，結局就不同了，鐵棍準確無誤的插在小醜被縫上的眼睛上。

噗！

一棍釘準小醜後，陸凡第二棍隨後上，又插進了小醜另外一隻眼睛。

兩隻眼睛都被釘住，小醜，便被釘在了地面上，再也移動不得。

小醜的一張臉，在地上扭曲變幻起來，嘴巴張的老大，不停的撕咬，每一個表情，都是一個大寫的猙獰恐怖。

陸凡絲毫不受影響，將身上的衣服一脫，就開始擦起小醜的臉來。

小醜臉上猙獰詭異的妝容，被一點點的擦去，真面目，顯現了出來。

「尚曉曉！」

第二張被隱藏的臉，竟然也是直播熟人！

「王佳、尚曉曉，都是直播中生還的妹紙，人頭氣球，會不會也是？」

直播到現在，生還的妹紙不光這倆，還有第四次直播中的張夢，陸凡腦海中開始將張夢的容顏和人頭氣球比較。

「果然有張夢的臉！」

這麼一比對，陸凡赫然發現，那些漂浮在空中的人頭，其中有一張臉，就是張夢！

「這是鬧哪樣？」

這情況真是出乎陸凡意料之外，以往直播生還的妹紙，竟然在這一次直播中集合了！

「你都認識？」

葉辰看陸凡的表情，已經猜到了正確結果。

「都認識，不光這倆怪，其中一顆人頭，也是我認識的一個人，她們三有個共同點，都是以往直播的生還者。」

「這奇怪啊，明明是誰都行，卻偏偏找了直播的生還者？」

葉辰被這狀況繞暈了。

「明明沒必要，卻還是將她們弄進來，到底是為什麼，那些怪的臉是她們和不是她們，到底有什麼區別？」

陸凡坐在沙發上，整個身體陷了進去，沉思起來。

「不對，我不應該隻想著這次直播，在直播開始之前，我就已經碰到王佳的，然後她就出現在了直播裡。」

「我碰見她，和她出現在直播中，有關係嗎？會是因為我碰到她，所以她才進來的嗎？」

「我碰到了一個人，結果那個人就出現了，這種邏輯關係，在什麼情況下是合理的？」

「哦，不，不光王佳，尚曉曉、張夢的出現，恐怕也和我有關。王佳是什麼人？是直播中生還下來的妹子！這特色太鮮明了，全世界像她這樣的人，也就只有倆了，我碰到王佳，絕對也會順便想起其他兩次直播中生還的妹子。」

「應該是這樣了！」

「因為我想起了三個妹子，所以她們才出現在這次直播中。」

「有什麼地方，我想到了，她們就會出現？」

「是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我碰到了王佳，碰到了直播故人，心情激動，所以我做夢的話，就會夢到這些直播故人們！」

一番推理，陸凡竟然又推出了這次直播是做夢的結論。

夢這個梗，惡魔直播間已經玩過一次，沒想到又玩了第二次，不過上一次是npc的夢，這一次是陸凡的夢。

雖然只是做夢的人換了下，可是直播的生路，便完全不同。

「npc的夢的話，找到那個npc，將其叫醒就可以了。可我自己的夢，我要如何叫醒我自己？」

「難道也要找到我自己？」

「這張地圖上，所標註的地方，就是我本體所在的地方？」

「不會，如果這樣，我直接走到地方，一看到我自己，就會明白這是夢，根本用不著這麼大費周折。」

「地圖是誤導？為了耽誤我找我本體的時間？」

「也不像啊，上次直播，如何找本體，可是給了我足夠多的提示，可這次，我好像沒看到什麼提示啊。」

「不，不對，醒來的方式肯定不是找我本體，鬼皇帝那次，夢的範圍只有一所學校，很容易就可以走出夢，可這次，夢的範圍卻是一個國家，根本走不出去！」

「如果不是尋找我本體的話，那麼我該如何醒來？」

「陸凡，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看到陸凡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葉辰開口問道。

「葉辰，如果你知道你在做夢，你如何醒來？」

陸凡問道。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這次直播，是你的夢？」

葉辰瞪大了眼睛，陸凡的這個推論，讓他震驚。

「沒錯，是我的夢。」

陸凡就將自己的推理又說了一遍。

「納尼，竟然又是夢？？？」

「真是沒想到，同樣的梗惡魔直播竟然會玩兩遍。」

「梗雖然一樣，可是做夢的人一換，老梗也就成了新梗，叫醒別人，人人都會，叫醒自己，誰能做到？」

「怎麼感覺這次直播是一次哲學課啊，你知道你在夢裏，你想醒過來，你要怎麼做呢？」

「在夢裏叫醒正在睡覺的自己，有意思。」

「唉，三個妹紙竟然都是npc，真是期待下次妹紙們以參與者的身份進入啊，話說惡魔直播好像還從來沒把老人弄進去過呢，每次都是新手！」

「同期待！」

「+1。」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