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厲鬼的玩法會多高級呢，沒想到也非常簡單，就是抽牌比大小，魔鬼和玩家每人抽一張牌，牌小為贏，魔鬼贏了，會隨便取玩家的一個身體器官，玩家如果贏了，也能隨意取魔鬼一個器官。

魔鬼隻說厲鬼輸了給眼睛，厲鬼卻是隨身器官隨你挑，厲鬼果斷比魔鬼實誠多了。

「牌呢？」

陸凡問道。

「牌在荷官手中。」厲鬼指了指房間裡的木雕，「這些荷官，你們可以隨便選。」

「那先發給誰？」

蔡武行問道。

「也是你們選。」

「我不要荷官發，想自己抽呢？」

黨祥東也道。

「隨便你們。」

陸凡眉頭就稍微皺了皺，自主性這麼大，這猜大小，莫非很難？

「鬼哥，我還有個問題。」

陸凡開口了。

「你說。」

「不知道這牌的大小，是怎麼算的？」

大多數牌的大小，是沒疑問的，但是有幾個數字，卻稍稍有那麼些分歧，比如有的地方，3最小，有的地方，卻是A最小，既然是比大小，這個問題務必要先弄清楚。

「從小到大，依次是A、2、3、4、5、6、7、8、9、10、J、Q、K，小王，大王，不分花色。」

「嗯。」

「你們誰先來？」

厲鬼問道。

「稍微等一下。」陸凡對厲鬼說道，然後又對眾人道，「在和厲鬼玩之前，我們幾個先玩一次，也是賭大小，誰抽的牌大，誰就先和厲鬼賭。如果有人抽到的牌相同，那麼抽到相同牌面的人再抽一次牌。」

和厲鬼玩，輸了可是要被拿掉器官的，誰先上誰吃虧，誰也不會願意先上，只能抽籤。

「就該這麼辦。」陳大壯一弱女子，生怕對面爺們有按捺不住，強迫自己先上的，連忙就問厲鬼，「可以嗎？」

「可以，但是，你們之間只能排序一次，我可不喜歡等。」厲鬼道，「你們要選那個荷官？」

「鬼先生，因為是我們玩，就由你來選一個吧。」陳大壯道，「這樣才公平。」

「沒錯，這樣才公平。」厲鬼桀桀一笑，隨手指了一個缺了半個腦袋的女人，「那就惠子吧，她可是最心靈手巧的，保證你們滿意。」

惠子全身僵硬，唯有關節可以活動，機械人一樣，一步步走到陸凡幾人面前。

「你們好，我是惠子。」惠子缺的是上半個腦袋，裝在顱骨內的腦子清晰可見，聲音難聽至極，「很高興為你們服務。」

「惠子你好。」

陸凡向惠子打招呼。

惠子又向幾人鞠躬，顱骨內的腦子就開始滾起來，好像碗裏的豆腐隨時要流出來一樣，嚇得陸凡連忙扶住她的肩膀，「別客氣，發牌吧。」

「你們誰先接牌？」

惠子就兩手空空的詢問。

「我們誰先？」

陳大壯、黨祥東幾人互相看一眼，剛剛他們可沒商量這個。

「女士優先吧。」

陸凡道。

「好，女士優先。」

陸凡這麼說，蔡武行同意。

「在我這裏，從來沒有性別的分別。」黨祥東不肯讓，對陳大壯道，「我們倆猜拳吧，誰贏誰先。」

「那你先好了。」

陳大壯也無所謂。

「既然你們都不先，那我先。」黨祥東向惠子伸出了手，「發牌吧。」

惠子手機械的往心口一插，噗的一聲，整個手掌就沒入進去，等那手再次拿出來的時候，指尖已經多了一張牌。

牌面向下，送到黨祥東面前。

黨祥東一手接過，將其翻開，赫然是一個「9」。

「幸好不是兩位數。」黨祥東隨手將那牌扔地上，「陳大壯，到你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陳大壯點點頭，對木雕道，「惠子，我要自己抽牌。」

「好的。」

惠子點點頭，伸手在自己腦子上那麼一插一抓一分，她的腦子裏，就多了一遝牌。

一張張的牌，直接插進白花花的腦子上！

這不是最主要的，最讓人瞪眼的是，那些牌的數字，是可以被看見的！

那些牌，插在惠子腦子上，一張張的站立著，雖然有些牌貼在一起，看不清牌面的數字，但是也有很多牌，是可以看到牌面上的數字的。

「fuck！」

此情此景，讓先抽牌的黨祥東氣得罵起來，忍不住就抬手在自己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他只能靠運氣拿到了一張9，但是人家，卻可以直接去選，他站著都沒動，就可以肉眼看見，惠子腦子上有四五張牌都比9要小的。

陳大壯這樣選，後面陸凡和蔡武行也這樣選，這幾人怎麼排序不說，自己肯定是最大了！

他以為先出手的搶佔先機，卻怎麼都沒想到，先出手先被坑。

「竟然可以看？」

這玩法也大出陸凡意料之外。

都可以看到了，還玩什麼抽大小？

這還叫什麼賭？

「那、那一張，好像是3吧？」

蔡武行遠遠的指著惠子腦袋，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什麼抽牌比大小，大小直接給你看了啊！

「你可以看，但是不能用手碰。」為了讓陳大壯抽的舒服，惠子跪在了地上，「你身體的任何部分只要接觸到牌，我就會認為你要抽那張牌，如果你接觸到不止一張牌，那我就認為你違規。」

「違規後果是什麼？」

「被我吃掉。」

陳大壯忙將自己的長發捋到後面，用手抓著，萬一在觀察牌的時候頭髮不小心碰到多張牌，那可就悲催了。

陳大壯稍微靠近惠子一些，繞著她走了幾圈。

她沒有發現最小的「A」，卻是發現了第二小的「2」，然後強忍著噁心，小心翼翼的用兩根手指將其夾了出來。

「我們倆，猜拳吧，誰贏誰先。」

陸凡對蔡武行道。

本來還覺得誰先誰後無所謂呢，可萬萬沒想到，牌竟然在抽之前就能看見，那抽的順序當然就有所謂了。

「好，我們猜拳。」

蔡武行自然沒意見。

「我擦，我縱橫牌場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種玩法呢。」

「就是，抽之前牌的大小都給你看，這還怎麼賭？」

「難道這賭局拚的就是先後嗎，誰先誰贏？」

「怎麼可能，沒看厲鬼根本不在意先後嗎，這賭局，肯定另有玄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