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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奉陪:將軍,夫人又跑了》第四百三十章 事發
阮少祺臉色變了變,才要說話,就聽見女賓席上響起一個嘲諷道:「清婉公主這是想仗勢欺人嗎?」眾人轉頭看去,只見鬱媛端著杯子滿臉的幸災樂禍。

沐書瑤冷冷地看了她了眼,並沒有搭理她,只見看了看上座的羅皇,淡聲道:「父皇,您也認為書瑤是在胡鬧?」這時阮茹祺已經被沐書瑤甩到旁邊了。

羅皇和鬱皇后對視了一眼,對於女眷們的事,他也不好插嘴,不過他有一個好搭檔啊,只聽皇后一本正經地教訓鬱媛,「媛兒,這是清婉公主和阮小姐的事,你摻和進來幹嗎?閑著沒事還是好好在家學學女工剌綉,再不行幫本宮多抄幾本佛經也是好的。」

鬱媛聽了,咬了咬唇,終於不甘不願地坐了下來,不過看好戲地心思卻沒有就此熄滅。

此時阮少祺也開口了,「今日公主若是說不出個緣故來,我阮家就算是傾盡全力,也不會善罷乾休的。」

沐書瑤聽了,淡淡地掀了掀眼皮子,冷冷地道:「放心,你不會有這個機會,倒是本公主想請問阮小姐,你阮家人並沒有坐在這裏,你湊到這裏幹什麼?」

見阮茹祺開口想反駁,又道:「阮小姐暫且不要開口,咱們還是看看這水裏的好東西吧。」

眾人瞧著阮茹祺的臉色臉了變,有眼尖地看見她的腿腳似乎有些發抖,幸虧旁邊的丫鬟儘力扶住她,才沒有讓她當眾失態。

沐書瑤瞧了她一眼,淡淡地吩咐道:「來人,扶住阮小姐,她似乎身子不大好。」

「清婉公主,你倒底要幹什麼?」阮少祺似乎有點明白了,看了自家妹妹一眼,眼裏閃過一抹不可思議,卻又立即收斂了眼中的情緒,再怎麼樣,那也是自己的同胞妹妹。

復又轉向羅昭道:「三殿下,你就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如此侮?」

羅昭才想站起來,卻聽見羅皇開口了,「昭兒,她們小女兒之間的事,你一個男子夾在這中間算什麼,還不坐下。」

「可是父皇……」羅昭還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聽沐書瑤道:「三皇子暫且不用開口,是不是本公主有意為難阮小姐,立見分曉。」

此時沐書瑤已請了劉太醫過來,「請劉太醫看看這水中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聽了這話,阮家兄妹的臉色明顯變了,阮少祺裝著腳下一滑,就沖拿著碗的劉太醫倒去,只是還沒等到他的身子歪下去,兩個身強力壯的太監立即一把扶住他,旁邊傳來楚煜辰冷淡地聲音,「天色寒冷,阮公子身上的衣裳雖然穿得多,可也經不過那麼一摔,還是讓下人們扶著點好。」

而此時,劉太醫也看過了水,正要伸出手指沾點到口裏品嘗,沐書瑤卻出聲道:「劉太醫,對於不明的物事還是不要親自試了,宮裏有沒有貓狗,讓那些小動物來一試就可以了。」

劉太醫一怔,看了看那水,忙點頭道:「還是公主想得周全,有些東西確是不能亂碰,求皇上賞隻小畜生。」

羅皇見沐書瑤如此鄭重其事,也知道事情不簡單,可是宮裏一時半會兒倒也找不出什麼小東西,就見楚煜辰回頭對元飛吩咐了幾句,元飛立即跑開去。

不一會兒,他就抱著一隻鴿子回來了,伸手就遞給了劉太醫,劉太醫看了看羅皇,見他點頭,這才把鴿子的頭按在水裏。

鴿子便咕嘟咕嘟地喝起水來,沐書瑤叫人拿來一隻籠子,將鴿子關了進去。

眾人都是定定地看著那鴿子,只不過一會兒功夫,就見那鴿子像是發了瘋一樣,不但上竄下跳的,還自己往地上摔,自己用頭撞柱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鬱皇后嚇了一跳,指著鴿子問道,甚至連聲音也有點兒發顫了。

「皇后娘娘,您這就要問問阮小姐了。」沐書瑤轉頭,冷冷地看著幾乎攤在地上的阮茹祺道:「這水剛才是阮小姐洗過手的。」

「你少汙賴我妹妹,這說不定這鴿子本就有病呢。」阮少祺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隱晦地看了一邊的阮茹祺一眼,梗著脖子爭辨。

沐書瑤卻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對劉太醫說,「麻煩劉太醫檢查一下阮小姐的手指。」

她這話一說完,旁邊的阮茹祺立即像是被點著的炮仗一樣跳起來,「沐書瑤,你太過份了,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怎麼能隨意讓人看手呢。」

「是嗎?」沐書瑤挑眉道:「阮小姐這是心虛了嗎?那本公主問你,你手指甲裡藏的是什麼?帶進宮來又想幹什麼?」

「你,你胡說什麼?」阮茹祺下意識地將手往衣裳上蹭,「我,我手上會有什麼。」

而此時,劉太醫已在羅皇的示意下走進阮茹祺道:「阮小姐,皇上命你伸手。」

阮茹祺一聽,求救的眼神看向三皇子羅昭,羅昭倒是不負所望地對著羅皇請求道:「父皇,今日的宴會是替恭順郡王壓驚,別讓這些小事破壞了……」

他還沒說完,就聽那邊阮茹祺一聲慘叫,眾人隨之看去,只見她的手已被一個大力的宮女放到桌子上,劉太醫正在仔細地看著阮茹祺的手指甲。

才一會兒,他的神情就有點迷迷濛蒙了,沐書瑤一直注意著他的眼睛,見他的眼睛失去焦距,忙急聲道:「花蕊!」

花蕊聽了,立即從旁邊的桌上端起一杯茶水,用力潑到劉太醫臉上,頓時,只見他晃了晃腦袋,急步到羅皇面前跪下,請罪道:「臣,失態了,請皇上責罰。」

「倒底是怎麼回事?」羅皇也看出了不對。

「稟皇上,阮小姐手指上藏的是……」

「是什麼?」鬱皇后也有點明白了,作為和羅皇合作多年的人,她適時地問出了這句話。

「男女迷情,所用之葯。」劉太醫低低地垂著頭,吐出這八個字,隨後又道:「且此葯十分精純,一旦過量就如剛才那鴿子一樣,發顛而死。」

他這話一落地,場中所有人都變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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