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昊卻也沉思下來。

他知道一些雙修的功法，聽這個光影所說。

他和趙晗月一起修鍊的時候，類似那種雙修功法。

互相達到巔峰，血肉交融，就可以提升境界，實力，互相成長。

只是，聽這個光影所說。

他二人，還不只是互相成長，那麼簡單的事情吧。

「小子，你猜的不錯……」

「她的血脈之力，非常的特殊。尤其是在她本身的特殊功法修鍊成功之後，你小子摘取了她的紅丸，她一身精華和你共享，小子，你走大運了……」

光影還在喋喋不休的說道，可是凌昊依舊十分的不明白。

走大運？

紅丸？

趙晗月還是……

想起先前趙晗月的某處，鮮血櫻紅，凌昊的呼吸，就忍不住變得粗重起來。

「能和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哈哈，小子，這東西你就自己體會吧。不過有因皆有果，你已經種下了因，這果子，你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是走出深淵，還是化身深淵……」

光影說完，就直接消失不見了。

「別走，不許走，和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凌昊大叫了一聲說道。

光影卻壓根沒有聽到凌昊的聲音一般，已經消失不見……

凌昊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什麼因果，造化，深淵……

觸及到凌昊曾經吞天至尊的層次，這就是一個非常沉重的話題。

古往今來，至尊就是極限，那麼至尊之上呢……

這光影所說，又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感受到自己神魂周圍的那個珠子。

「龍珠，七顆？集齊了之後可以幹什麼？」

凌昊突然有點茫然起來。

等等。

神魂。

凌昊震驚的長大嘴巴，那番震驚的樣子，絕對可以說是驚駭世人了。

他的神魂，竟然完全變成了一道巨龍。

凌昊的神識，和神魂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凌昊感覺自己本身，就彷彿變成了一個巨龍。

「龍……」

一切的波折，一切的問題，彷彿最後全都回到了這個字上。

可是凌昊還是不想明白。

若是重生以來，和他很有關聯的，也不過就是吞天龍象訣。

後來才有機緣得到了不滅龍體，已經其他有關龍的東西……

「難道說，我重生都和這什麼龍有關？」凌昊有些訝然的問著自己。

但是凌昊，此刻是註定得不到答案的。

剛準備起身，凌昊若有所感的朝著周圍猛地轟出了一拳。

「武師六重……這怎麼可能！」

之前，他才只是武師二重而已。

得到了這龍珠，一下子就突破了四重。

上天莫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凌昊一拳一拳的狠狠砸在了山洞之中的岩壁上，眼中露出一片茫然的神色來。

直到拳頭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了，凌昊才停了下來。

「紅丸？」

「是因為我得到了趙晗月的紅丸嗎？」凌昊有些驚訝的低語。

回想起先前那光影所說的話，凌昊覺得非常的有可能。

他和趙晗月的這次意外，是互相提升力量的。

而且，絕對不是是什麼簡單的力量。

一如凌昊現在武師六重的實力，和進化的神魂，已經圍繞著神魂旋轉的龍珠。

趙晗月得到了什麼？

當趙晗月之前看到那些凌昊看不懂的東西之後，所說的那些話。

凌昊也隱隱的猜測到，趙晗月一定也是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不然，一心想要尋死的她，哪兒可能就這麼的放棄了。

只不過這次，終究是凌昊自己做的不對。

「哎，前世如此恣意人生，這世卻因為一個女子，就有了那種愧疚感……我終究不是上一世的凌昊了嗎？」

凌昊低聲的嘆著氣。

眸中的出現了少年獨有的深沉。

彷彿這一刻，凌昊才洗凈了鉛華，原原本本的活在了當下。

忘記前塵煩擾，今世本該逍遙。

「趙晗月……」

凌昊輕輕念叨著。

……

趙晗月離開了山洞之後，不管不顧的朝著某處跑著。

沒跑多遠。

就再也忍不住，抱著頭，蹲著身子放聲大哭起來。

她還是一個少女，想要成為聖女，更是希望能夠擁有一個完美的夫君……

如今，一切都被凌昊毀了。

她的身子，已經殘破，天女本源之身不存，不說以後回到天魔門門中之後，會遇到的哪些問題。

就說現在，她已經瀕臨崩潰。

哭了很久很久，趙晗月哭累了，就這麼在荒山野嶺之中躺了下來。

雙眼無神的看著虛空。

她本該恨死了凌昊的。

可是，這會兒卻怎麼也恨不起來了……

那種感覺，讓她非常的難受，心中說不出的複雜……

「世有七顆龍珠，沒有一顆，龍尊都將奪取一名女子的紅丸。以血玫為祭，直到龍尊現世。龍尊將成為天地第一至尊，其餘女子，也將在龍尊的滋潤之下，擁有突破至尊的潛力……」趙晗月輕輕念叨著，先前沒有告訴凌昊的話。

雖然當時，她就非常的想要殺了凌昊。

可是知道凌昊以後，還要奪取六名女子的紅丸，她就非常的難受。

而她之所以放棄絕望，也是因為，她竟然能夠有機會，突破的至尊……

即使天魔門在魔葬之中地的那片秘寶，也才是武尊強者所留，沒有達到武帝的高度。

可是，她卻能夠突破到武帝的極限，成為一方至尊的存在。

這一切，是凌昊帶給她的。

只是，要是給她再來選擇一次，她絕對不會選擇這個……

許久許久之後，趙晗月開始重新修鍊起來。

體內的經脈，擴張無數，一吸收周圍的靈氣，便是以前的數倍。

「武師八重？」

趙晗月震驚的低語，渾然忘記了某處被某人狠狠征伐之後，留下的巨痛。

剛一跳起來，就被巨痛刺到，猛地又坐下了身子。

眸中的眼光，更加的複雜了。

武師八重？

她之前才只是武師五重而已，一下子，就突破了三重……

而現在所謂的第一天女，也才是武將一重而已。

「凌昊，我不會感激你的。你毀了我，我終有一天，也一定會殺了你的……」

「一定，一定！」

趙晗月淺淺的低語，像是在警告自己，卻越說越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