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很年輕貌美，但一個個都不省心，不計較一些事情的時候，真能表現的像是年輕少女一樣，甚至能表現的很天真，天真的讓人都看不出來異常的那種。

可以說只要魔女想，大部分魔女都能臨時的做到那種『指不定誰騙誰』那種少女姿態。

所以外貌年輕不能決定所有事情，這名白毛教皇看著年輕，說不準內在就是那種白鬍子老爺爺的心態。

鄭逸塵繼續說下去。

白毛教皇聽得很認真，眼神中還多了幾分額外的驚嘆，關於遠古神代的那些信息就不說了，超出了他和聖靈所了解到的上限了。

他知道的聖靈都知道，畢竟那些信息還是聖靈告訴他的，曾幾時，他也是心態年輕，內外一致甚至頭髮都不是白的無憂少年，直到遇到了聖靈……

「你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在鄭逸塵說到了詛咒原典之後，白髮教皇才開口。

鄭逸塵立即閉嘴，被白嫖了那麼多內容，現在該輪到他了解不知道的部分了，同時他也確定了一件事，這裏的生靈，起源就在於詛咒原典之後的部分，這之前的，她也知道，可那些和鄭逸塵了解到的都重複，有的甚至還不知道。

逼格狂降？

也不能那麼說，只能說是鄭逸塵這邊了解到的東西太多了，直接反超了大陸很多隱藏存在所知道的信息。

火山之主和雪山之主夠古老了吧？她們知道的一些信息也不如鄭逸塵這邊知道的多。

「所以我不會被滅口吧？」

「知道的多，但沒有用，你說的那些終究是過去的時代了，無論了解的再多，環境也不支持那種時代的重現。」聖靈說道，鄭逸塵知道的那些信息中，有相當的一部分都可以看作是考古。

知道遠古神代又如何？無非就是知道曾經有那麼一個時代而已，無論是原初力量還是遠古神，都已經徹底的滅絕了。

追跡都沒有可能，神代倒是有些可能，然而也就那樣了，環境不支持，了解的再多也只是了解。

想要接觸神代的力量，只能將其降格到符合這個時代的程度，當然更有可能是引發更大的災難，對於這個世界而言，

這個星球上的生靈死活都不重要。

星球上的生靈作死弄出來了巨大的災難又如何，那對於世界本身而言也是一種『凈化』了，災難就意味著死亡，引發災難的存在死光了，災難也就無所謂了，智慧生物沒有了，就不會有什麼新的存在繼續搞出來新的事情。

對於這個世界而言，魔力……並非是屬於生物的。

鄭逸塵知道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連帶著魔力的起源都知道了，世界噬神更不用說。

詛咒原典這種東西都被他給挖掘了出來，對於歷史的探索方面，鄭逸塵這邊已經達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程度了，而這一切貌似就是鄭逸塵為了解決魔女的問題而做的。

他再說詛咒原典的部分，也提及到了黑之月。

「詛咒原典為『神』滅亡後殘留的怨恨，惡念，瘋掉的神試圖以詛咒汙染所有的生靈，然後汙染整個世界。」

鄭逸塵聽得有些咂舌，這可能嗎？這還真可能，扭曲知識就同等於是病毒一樣的東西了，雖說可能性不高，但這個可能性不為零，他們那邊研究詛咒原典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設想。

聖靈現在這麼說了，更加落實了這點，畢竟那些神知道的肯定不少，對於原初力量肯定也有所了解，在世界噬神出現後，他們肯定有充滿怨恨想要報復世界的。

萬物生靈只是報復的燃料。

「詛咒原典我解決了。」鄭逸塵的語氣帶著幾分驕傲。

「這個我們很早就知道了。」白髮教皇點了點頭，古代遺跡能悄然無息對詛咒原典動手的人，只有你們。」

「……嘖，所以你們對古代遺跡了解的有多少？」鄭逸塵沒有去問白髮教皇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換了個問題。

「並不多，至少在古代遺跡被發現之前是那樣的，聖靈並非無所謂不能，她能感知到詛咒原典的存在，卻無法確定對方的位置。」

「這不算是你們對很多事情旁觀的理由。」鄭逸塵加重了你們兩個字，他沒有指聖堂教會，而是在這裏的聖靈和白髮教皇。

聖靈說道：「神最後的瘋狂和惡念變成了詛咒原典，但生物都有善惡兩面，神也不例外，恩，就像是虛幻世界裏的一種說法，強大的被奉為神的存在，也只是他們更強大，力量更絕對。」

拋去被奉為神這一點之外，神也是生物，神的惡念成就了詛咒原典，善念……

「善念是聖靈？」

「是我。」聖靈輕輕的點頭：「瘋狂的神想要拉著世界滅亡，屬於神的善面卻更希望生靈延續下去，只要世界內不再有神的存在和痕跡，那麼即便有原初力量的殘留，也不會引發世界之災了。」

最初的神，所擁有的影響力太大了，一舉一動都會引發環境的變化，那些神繼承了原初力量，所以才會顯得如此，二代神沒有古神那種力量，但動用過大的力量或者是死前瘋狂一下，帶來的影響不會比起最初的神差太多。

而且那種情況下對環境帶來的影響一定是惡性的。

「魔女也和神的殘留有關。」鄭逸塵語氣很確定的說道，聖靈透露的信息補全了他們那邊的信息缺失。

一直以來他們也都在調查黑之月之外的白月，黑之月被白月遮擋屏蔽，這本身就很特別，黑之月不自然，搞的白月那種如此針對黑之月的東西就很自然一樣，還有聖堂教會的諸多對魔女秘法。

也不像是怎麼正常研究出來的。

「還有詛咒異界。」

「都有關係，遠古神代和神代，都是受到原初力量影響最大的時代，那兩個時代已經滅亡了，存留的影響卻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聖靈對鄭逸塵的話給予了肯定，她作為神代滅亡後，神所存留的善念延續，知道的信息並不少的，只不過鄭逸塵知道的更加久遠。

而她的產生是源於神代，並非是遠古神代，知道的那些信息也都受製於想要將善念和祝福延續下來的那些神。

沒有什麼複雜的因素，就和神的惡念產生的詛咒原典一樣，她的存在其實也很簡單，對外界而言，聖靈的說法也是從聖堂教會這邊傳出去的，以她為標準來的。

而大陸有多少聖靈？

恩……沒有多少，就算有也達不到她這種程度，這不是質量上的區別而是數量上的差距。

之所以能和鄭逸塵這麼沒有間隙交流，原因還在於她手裏的那個『天平』，鄭逸塵看到的就是天平很不均衡，有著黑，灰色，和白色三種顏色，灰色白色聚合在一起，碾壓過了黑色。

在聖靈眼裏，卻能從中看到更多的信息，首先就可以確定鄭逸塵不是壞人，在這個基礎上，他也是那種對於整個世界都抱有善意的那種，灰色的佔比代表著他有著那種善意的同時，也有著自己的一些額外想法。

並沒有那麼純粹，但灰色也是絕大部分智慧生物的色彩，根據聖堂教會的多年的觀察，鄭逸塵那種善意雖說夾帶了一些私貨，可對大陸的影響是好的。

那種私貨基本上就是魔導科技相關的了，鄭逸塵很推崇這個，當然推崇的同時，他也從未貶低過魔法的力量，還額外的表明過，每一種力量體系都有可取之處，魔導科技的根基就和魔法有關係。

鄭逸塵的天平沒有產生額外的傾斜，灰色和白色的比例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變化，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鄭逸塵知道很多信息的前提下。

意味著鄭逸塵對神的力量並不在意，即使他掌握了曾經給世界帶來的原初力量的禁忌之物，手握大殺器，知道極多過去的秘密，依然沒有產生什麼變化，這才是最為難得的，從天平上，聖靈看到了野心。

但野心和野心不一樣。

聖靈將鄭逸塵說的詛咒原典的部分進行了補完，她算是是詛咒原典的對立面，雖說如此，卻不是一體兩面，一個存在另一個才會好好的，兩者之間並無直接關係，只是相互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一個完蛋了，另一個也不會受到影響。

聖靈可以感知到詛咒原典的擴散和強大程度，至於詛咒原典能感知到什麼，那就詛咒原典清楚了。

「所以一直以來你們針對魔女，就是因為魔女和神的殘留有關？」

聖靈點了點頭：「瘋狂的神並不甘心於滅亡，他們想要用各種方式延續，隨著原初力量的影響削減，時代的環境歸於正常穩定，神的殘留會逐漸的浮現出來。」

對於這個解釋，鄭逸塵能理解，神的殘留並非是隨著時間而增強，是隨著環境削弱，神的殘留就會明顯了，如同海裡的高地一樣，海洋枯竭了，海底裡的高地就會變成山峰，而非是海底裡的山變高了。

不過聖靈說的環境變化方面，並非是環境的力量削弱，而是環境歸於正常。

「魔力以後會因此消失？」

「不會，只會降低到一個程度後，徹底的穩定下來。」聖靈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這種原因，原初力量是消失了，但原初力量對環境的影響，就相當於是一塊被浸泡過墨水的布一樣。

水分被抽走了，墨跡乾涸變淡了，但布的顏色卻不會恢復正常，所以魔力還會存在，但會今後會一直表現的一代不如一代。

直到徹底穩定下來為止，那之後影響魔法體系強度的最大因素就不是世界本身的力量層次『衰退』，而是傳承了。

「秘庫呢？這裏面倒是很像是『光環』。」鄭逸塵將話題轉到了秘庫上面，至於環境歸於正常這點，和他沒啥關係啦，再怎麼歸於正常也不會影響到他們那邊，畢竟他們的計劃中，今後可是會涉及到『原初力量』。

只是他們不準備走這個世界裏的神的路線。

那種神很厲害，聖靈敘述過，隨隨便便都可以對環境產生極大的影響，但問題是那種神也很受環境的製約和影響。

秘庫這裏給鄭逸塵的感覺就是和光環內差不多，沒光環內的環境高級，可也比起正常的環境高很多。

「這裏是封存著和神的力量有關的事物。」聖靈說道，神的殘留不僅僅是怨念，善念這種東西，還有別的相關的事物，知識也是神所殘留下來的。

魔力這種力量就相當於是一根撬棍，雖說原初力量已經不復存在了，可受到原初力量而產生的力量依然存在，這種力量用的特殊了就能撬動到原初力量或者是接近原初的力量。

時代環境不一樣了，即使撬動到了一般來說也不會產生像是神代那樣的影響，但問題是這種力量又偏偏很容易引起巨大的災難。

深淵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力量無處不在，使用力量引發問題的卻是生靈，神代如此，古代也是如此。」

「嘖嘖，說白了就是神代和遠古神代的神太高調了唄。」

聖靈對他們那邊掌握的歷史信息進行補充後，鄭逸塵就有些感慨，感情遠古神代和神代滅亡的原因裡，人禍佔據了相當一部分啊，想想也是，無論是古神還是二代神，都可以輕易的引發天災。

他們本身就算是天災的象徵，然而引發的『人禍』直接讓他們打出來了gg，如此，世界噬神也可以看作是人禍的一種了。

如果那玩意最初就有的話，古神們一開始不就完蛋了？也不會存在很久後，遠古神代才完蛋。

世界噬神是一種現象，被引發之後就一直保留了下來，就算是現代也有類似的，沒有世界噬神那麼高端而已。

最為明顯的幾個例子就是深淵環境侵蝕，詛咒原典，異界詛咒等等，這些追溯到源頭的話，全都可以看作是『人禍』。

秘庫裡的東西，絕大部分都和神所殘留的知識有關，這些東西沒有神所擁有的力量那麼強勢以及絕對，但依然是超出這個時代的東西，概率不高，卻真的會引發環境的不穩定。

現代這個時代，『人禍』的因素反而不重要了，力量層次削弱，讓『天災』的威脅度佔據了主位。

和遠古神代以及神代完全反了過來，神代頂端生物本身就是天災，能無視天災，現代可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