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靈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將心底的稱呼，換成了一聲恭敬的「小主人。」

「你大可不必如此。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師父。」

「小主人折煞碎靈了。」

「坐吧。我幼時，師父你就和我爹走了。好多話，我都沒有告訴你。」

碎靈聞言，表情更加不安複雜了。

她嘴角緊抿，坐在月千歡對面。

月千歡倒了杯酒，遞給碎靈。「這是我釀的酒。名叫桃花醉。」

「好。」

「你嘗嘗？」

碎靈這才喝了一口。低垂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亮，碎靈拘謹的笑了笑。「很好喝。」

月千歡看著碎靈一舉一動都透著股拘謹緊張，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消失了。

她知道，終究還是有不同了。

年少時的她，和她的師父之間的關係，不復存在。

嘆了口氣。月千歡開口：「當初之事，我從未怪過你。」

「小主人……」

「他將我送到那個世界，是為了保護。不管後面發生了什麼，我都會記的這一點。」

月千歡接著說：「而你，也為我做了很多。至於帝澤，他的出現不過是生活中的一點意外罷了。」

「歡兒，當初收下帝澤是為了陪你解悶。我沒想到，後面會發生這些事！」

聽見碎靈急切的解釋，月千歡勾唇笑了。「師父，你叫我名字了。就像小時候一樣。」

碎靈身體一僵，微微愣住。

「師父，我可以問你一句話嗎？」

「好。」

「師父你可以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因為，很有可能我的問題，會讓你背叛我爹。」

碎靈頓了頓，開口：「你問吧。」

「他在靈界中準備的，只有婚事？還是另有陰謀。」

聞言，碎靈驚訝極了。錯愕看著月千歡。

月千歡挑了挑眉，勾唇。語氣冰冷，「師父不會以為，我會真的相信他在準備我的婚事吧？」

「他的確是為了我好。可他的控制欲太強了！我雖不排斥大婚，但並不喜歡他安排好一切。」

「他如果想要藉此對墨九卿做什麼。我絕不會放過他！」

碎靈張張嘴，表情酸澀極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碎靈才苦澀開口：「小主人，我知你還是防備著主人的。」

「但主人這次，真的並沒有任何陰謀。他只是一心想為你好。」

「一心為我好？」

月千歡低喃著這五個字，眸光幽邃。

碎靈又道：「主人會突然準備大婚。皆因小主人您將有身孕。」

「主人尊重小主人的選擇。但子嗣一事，需要上稟天地，日月為證。婚約之後，誕下子嗣才是為了小主人你好！」

碎靈不敢想，萬一墨九卿拋棄月千歡呢？

小主人和小小主人該怎麼辦！

只要大婚。她月氏一族的契約結成，才是真正的放心！月江離也的確是為了月千歡著想。

月千歡聞言，指尖拂過小腹。「他知道我有身孕？」

「是。主人已神魂，身體合二為一。天眼開，能知小主人的未來。」

話剛說完，碎靈才發覺不對勁。

她一時驚詫瞪著月千歡，「小主人，你難道已經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