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蹤客已經傻眼。下意識回答：「為什麼？」

「因為娘親說過，在集市中有一種戲。叫做猴戲。我覺得你挺像的，所以看看你怎麼耍猴戲。」

「你！你把我當耍猴戲的？」浮蹤客瞪眼。

「難道不是嗎？」霽華冷哼。轉身驕傲的挺直脊背，邁著小步子走近靈船裡。

只剩下浮蹤客一個人傻傻的愣在甲板上。被風一陣陣吹，漸漸石化僵硬。

窩草！

這個奶娃娃是大魔王，是妖孽吧？

浮蹤客很崩潰。才多大的年紀，居然把他都套進去。最後還被犀利的鄙視了。浮蹤客感覺自己心碎成一瓣一瓣的。

而霽華，像個贏了比賽的冠軍。高高興興的坐到月千歡身邊，「娘親，你覺得霽華做的怎麼樣？」

「不錯，很厲害了。」

「那像娘親一點，還是像爹爹一點？」

月千歡被問住了。一時摸摸下巴，沒有回答。

反倒是雲夜開口，語氣冷淡還有淡淡的笑意。「都像。像千歡的腹黑，也有墨九卿的冷戾傲慢。」

「哇嗚。那霽華是爹爹，娘親都像了！」

霽華一把抱住月千歡。嘴角歡喜的笑容，看起來非常喜歡這個答案。

月千歡張開手也抱住他。摸了摸頭，嘴角掛著溫煦的笑。

不知道墨九卿看見霽華，會不會喜歡他呢？

因為是喜歡的吧。那麼出色，那麼腹黑，也那麼的像他，像她。或許唯一不喜歡的原因，是霽華太粘她了。

見月千歡陷入回憶中。雲夜輕輕起身出去，不打擾他們。

哪怕墨九卿不在，他也該保持距離。不僅為了月千歡，也為自己。

以免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毀了現在所有的一切。

站在甲板上，雲夜掃了眼還在石化中的浮蹤客。冷冷別過視線，手中轉了轉青玉簫，走到另一邊去。

低頭俯瞰壯麗的山河，大座恢弘，一望無際的城池是其他世界都看不了的。

這是武元界！

傳說中，修士的盡頭。

能否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到達那個聖界。已經早在時間長河的破碎消失，不在有念頭。

……

龍鳳榜，龍鳳城。

這座城的來歷，源自一左一右兩座寬廣連綿數千萬裡的大山。

兩座山，正好呈現龍鳳之形。倚靠山脈建立城池，最後取了龍鳳城之名。再到後來，龍鳳榜年年在此召開。

參加龍鳳榜者，有爭奪名次，揚名北方盟的人。

也有藉機想走捷徑，奪得出彩的名次，好得到武靈院招生名額的人。

更有將此當做歷練，來磨礪自己的人。

因此，年年龍鳳城熱鬧非凡。不論白日還是黑夜，總有源源不斷的人來往在龍鳳城中。

今日是龍鳳榜最後一天報名。因此，人數稍稍少了些。

但也讓月千歡他們排隊等了兩個時辰，才輪到他們。

負責報名的中年男人頭也不抬。慢騰騰提筆，「名字。」

「月千歡。」

「嗯。今兒報名，三日後比賽開始。記得帶身份玉牌，沒有玉牌就參加不了。還有，這個玉簡收好了。是你的參賽資格。」

「嗯。」月千歡拿下。

中年男人繼續慢騰騰：「下一個。」

「霽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