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離開沒有告訴任何幻靈族的人，除了在當場的谷方臣。

他目瞪口呆的接受女人的命令。她要以真身開啟去往聖界的通道，等到了聖界時她再留下分身進入聖界，然後本尊回到幻靈域來。谷方臣只需要負責在這兒看守世界通道，別讓通道偏離的路線。

因為這是通往不同世界的通道，一旦偏離，很有可能影響的是時間，更嚴重會讓他們迷失在時空亂流中，極難脫身。

谷方臣愣愣的點頭，他看著月千歡他們依次站在女人的法器上，那是一把扇子。最後谷方蕭也站了上去，他是一定要和月秀回去的。谷方臣張張嘴，他也想去聖界啊！

女人掐訣，通道打開吞噬了月千歡他們的身影。

最後，谷方臣只聽見月千歡留下來的一句告別。「谷方臣，再見。」

再見？

谷方臣撇嘴，「我們中間隔著無盡的時空，還能再見嗎？早知道谷方蕭能去，我也試試說不定能一起走了。」

沒有人聽見谷方臣的話，也無人能回答他。

……

月千歡他們站在女人的扇子上，看著鬥轉星移的時空。

女人的扇子上有屏障，可以保護他們不被時空侵襲傷害。這對比墨九卿他們來時的兇險，回去要輕鬆容易多了。

想到很快就能回家了，月千歡他們臉上都浮現愉悅的笑容。只是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時，會有警覺閃過。

這時女人開口：「既然我要去聖界，指不定以後會跟你們經常接觸。不如告訴你們，我的名字。我名雲，曾經他給了我姓，正巧是月。你們叫我月雲前輩即可，不用學幻靈族叫什麼老祖。」

月雲？

月千歡他們詫異，沒想到月雲居然跟月氏關係這麼深。都給她月氏之姓。不過月千歡可以確定，她是外族人，並不是月氏族人。她在她身上察覺不到丁點親昵的血脈聯繫。

月雲還想說什麼，但她突然皺眉了。「奇怪。」

「奇怪什麼？」霽華問。

「你們坐好了，小心！」月雲突然警告他們。然後下一瞬，他們就被憑空出現的一個漩渦給吞沒了。不僅僅是他們，此時此刻在無數個世界的角落裡，同樣的漩渦出現了無數個，將一些人吞沒其中。

被漩渦吞沒的感覺並不好受。天旋地轉，體內力量翻騰倒流，鼻翼有鮮血流出。

幸好月雲的扇子很強。他們並沒有被晃動出去，否則極難想象親身碰到那些暴動的力量會發生什麼，自己的身體扛得住嗎？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最終他們腳落實地時，沒有一個人是站著的。

連帶月雲都是半跪著，微微喘息著臉色蒼白。

但她臉色蒼白並不是受傷。而是抬頭看到了眼前的世界，月雲嚇得變得臉色。她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是這裡！怎麼會這樣？」

「這不是聖界，這是什麼地方？」月千歡他們緩過來，抬頭看到四周紛紛皺眉。

要不是月雲難看的臉色，他們都還以為月雲是故意騙他們來這裡的。同樣看在月雲臉上的驚恐，他們心底瞬間一沉。這裡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