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月千歡挑眉看向紅翹。「我說一句實話，你不要激動。如果按照這丹方煉製，丹藥是可以成功煉製出來的。不過一顆丹藥吃下去，你哥哥就會神魂崩裂，飛灰煙滅。」

「這不可能！」紅翹下意識反駁。她急切解釋，「哥哥的朋友跟他是生死之交。都丹方是他拚命得來的，怎麼可能有問題？」

「他從哪兒得來的？」月千歡這一問，紅翹頓時僵住了。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並不清楚丹方是她哥哥的朋友，從哪兒拿來的。或許是因為信任，紅翹從沒有問過。

煙曼看著她，搖搖頭。「嘖。你這不問清楚，不確定。也敢拿來給你哥哥煉丹救命？」

「我，我相信他不會害我哥哥。」

月千歡看著紅翹，冷淡開口：「你信他？那就去找他為你煉製丹藥吧。這丹藥我不會煉。你要求的是救人的丹藥，不是殺人的。」

眼見月千歡要轉身進屋，紅翹急了。「等等，請等一等！」

砰！

紅翹急的跪下，太過急促膝蓋撞在地上砰的一聲。聽起來就很疼。

紅翹像是溺水的人緊緊抓著這根救命稻草。「求你了！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哥。你說這丹方不對，請你至少告訴我丹方哪兒不對。我會想辦法改正確的！」

「改？你是煉藥師嗎？」煙曼挑眉問她。

紅翹立馬聳拉著頭，跪在地上淚眼汪汪。看得出她很絕望，也很害怕不安。月千歡眯眸思忖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不知你哥哥是什麼毛病。但這丹方，雖然每一味藥材都是極好的。」

「看起來煉製出的丹藥也是救命的聖品。但實際其中有至少五味藥材合在一起煉丹，會藥效衝擊改變。改變後的藥效不能救人，只能殺人。」

紅翹如遭雷擊。她沒有再質疑月千歡的話，而是愣愣的手裡緊捏著丹方。

她一直迫切抓住的丹方，卻在這一刻告訴她一個慘烈的現實。這丹方並不能救治她哥哥，反而會害死她。紅翹哭了，「那，那怎麼辦？我只有這個丹方，只有它。」

「看起來好可憐。」煙曼低語。

「可憐？分明是蠢。」月千歡開口，語氣冷漠的令人渾身發抖。

她接著說：「在沒有完全確定丹方的可靠性，就選擇相信。甚至拿來當做救命的葯，除了蠢，沒有別的詞能形容。」

紅翹拳頭緊握，這是她的錯。

「看在我答應你為你煉丹一次。帶路吧，讓我看看你哥哥。」月千歡開口，紅翹先是愣了愣，緊接著狂喜。

她雙眼閃閃發亮看著月千歡，「你願意醫治我哥哥？」

「能不能治，得等見到你哥哥才知道。靈魂上的傷害，沒那麼容易治療。」

「好好。我這就帶你們去！只是你們可不可以遮掩一下自己的樣子。我怕，我怕給你們帶來麻煩。」紅翹小心翼翼開口。她的話，惹的月千歡和煙曼對視一眼，齊齊詫異看著紅翹。

還得遮掩樣子？麻煩？

紅翹有些怕月千歡反悔。所以只是咬著牙，虛虛解釋了一句。「這也是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