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顏的師父。

月千歡沉眸想了想，她疑惑開口。「你們都不知道玉顏的師父？」

月千歡是知道玉顏已死。但玉顏的師父，她還是頭一回聽說。

「是的。我也是玉顏死時，聽她所說。我曾想大婚後再去調查一番，不曾想拖了這麼久。」

「娘親，爹爹。玉顏是誰？壞人嗎？」

「嗯。」月千歡笑笑，捏捏霽華的臉。

她張手，取出月家捲軸。「不知道玉顏的師父是誰。我這裏正好可以查一查。」

「哦？」

墨九卿和神老紛紛感到好奇。

他們還沒見過月家捲軸的滔天本事。墨九卿知道月家捲軸很神奇強大，但因為出事，還未親眼見過。

只見月家捲軸打開。月千歡在心底默念一聲玉顏的名字。眨眼間，捲軸上浮現玉顏的畫像，還有幾行古字。

霽華嗓音軟軟的。念道：「玉顏，魔族聖女。五十年前生，三年前死。師從魔族長老，半魔魔葉。」

「半魔！」神老震驚。

墨九卿並不震驚。只是感到困惑，「半魔魔葉？那是誰？」

「我再來找找。」

拂袖，捲軸上畫面文字再次變換。

但這一次，還是第一次沒有人的畫像。只有一團黑霧，和寥寥幾筆字。

月千歡黛眉微蹙，開口：「血屠者，半魔魔葉。」

「只有這幾個字？這還是頭一回。」雲夜感到詫異。

月家捲軸向來是探尋無數機密。可以說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但頭一回，在這個半魔魔葉身上栽了跟頭。

月千歡又掐訣，施法。還是不能探查到更多的訊息。

沉默，直到被神老打破。神老言：「我知道這個半魔魔葉。」

……

龍鳳城萬裡之外，有一座不夜城。

時至冬月時節，不夜城中小學紛揚。漫天花盞燈籠懸空漂浮在夜色之中，乍一眼看去，宛如漫天華美的星辰。

這是不夜城的花燈節。美名遠揚，是極其震撼動人的風景。

月千歡一手牽著霽華，一手握著墨九卿的手。走在熱鬧集市中，瞧瞧街邊的小攤。

這裏如同回到了滄瀾。熱鬧，平凡，充滿世俗繁華的氣息。不由讓月千歡感到幾分念舊，幾分追憶。

墨九卿：「神老說這裏的元宵不錯。上樓嘗嘗？」

月千歡笑了笑，看向霽華問：「霽華想吃元宵嗎？」

「嗯，想。娘親先上樓去，霽華想去買兩盞花燈。」霽華指了指不遠處賣燈的攤位。

月千歡看了看，同意了。「去吧，我和爹爹在這兒等你。」

「行！」霽華抬頭，倨傲看著墨九卿。「爹爹，我把娘親交給你了。你可要保護好娘親！」

「小鬼，這還用你說？」

「哼哼。」霽華哼哼兩聲，扭頭擠進人群之中。

月千歡正笑著。突然被墨九卿抱在懷中，聽他不滿的腹誹。「歡歡，我怎麼覺得這小子長大了，定要跟我搶你？」

「需要長大嗎？霽華現在不就是在搶？」

「……我可以把他丟回魔族嗎？」

「不能！」月千歡嚴肅搖頭。「霽華要跟我在一起。對了，半魔魔葉的事，你們查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