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學？你想誰教你。」霽華臉色冰冷，盯著芸兒挑剔不滿。「你是來當奴才的，難道要我們當主子的來教你？」

「我！」

「你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半魔魔葉不說話。她只是頂著芸兒的殼子，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要是旁人在這兒看見了，定是會說月千歡，霽華他們欺負一個小姑娘。半魔魔葉的演技非常不錯，可惜月千歡早已識破她的身份。

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月千歡開口：「行了。不會煮茶，是可以學。但我們不需要一個學徒。」

「你即是門派弟子。理應知道我們的身份，是你一個小門派弟子高攀不起的。就算是為奴婢，你也不夠資格進武靈院。懂嗎？」

月千歡語氣緩慢，卻將羞辱的意思達到了極致。

半魔魔葉綳不住，一張臉上青紫交加。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垂著頭不動。

霽華：「你還愣在這兒幹什麼？我娘親都說了不要你，快走吧！」

「霽華小公子……」半魔魔葉還不放棄，還要裝可憐的繼續賣弄演技。

然而她一抬頭對上月千歡冰冷刺骨的目光，身體頓時僵住了。她要是再不走，月千歡會殺了她！看出了這層意思，半魔魔葉只能不甘心的離開。

一出洪樓，半魔魔葉頓時綳不住表情。臉上露出猙獰，扭曲可怖。

一雙眼睛裏充斥惡毒和狠辣。她扭頭看向背後尾隨她的幾個男人，似乎是看她獨自一人嬌弱好欺負。半魔魔葉猙獰一笑。

透過水鏡，霽華看見了半魔魔葉屠殺那些人全程。

微微睜大眼睛，小臉上錯愕和驚訝。月千歡瞧著，跟他懷裏的白糰子一個表情。

一個可愛，一個呆萌。月千歡手心癢癢的，伸手摸了霽華和白糰子一把。手感舒服的讓月千歡十分滿意。

「娘親，這是怎麼回事？」水鏡消散，霽華立馬扭頭看向月千歡詢問。

同時，墨九卿從九重空間塔裡出來。

他看向霽華，開口：「她是半魔魔葉。」

「半魔魔葉！是她？難怪我總覺得這個人不對勁。透著一股死氣不說，跟著我明顯別有目的。」

「咦，你發現了？」白糰子不裝萌寵了。開口好奇的問：「所以霽華你才不搭理她嗎？」

「嗯。我救她上來時，就發現不對勁了。」

霽華說著，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有天眼可見世間萬物。修為不夠看不透半魔魔葉，但也能發現端倪。

霽華追問：「娘親，半魔魔葉她偽裝成一個少女，她想做什麼？」

「她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但我猜她是想利用我們進入武元島。她現在走了，可她還是會不甘心。繼續纏上來了。」

月千歡手撐著下巴，邪氣腹黑一笑。「她既要纏上來，那我們就陪她玩玩。看看她的臉皮有多麼厚，能堅持幾天？」

「不直接殺了他嗎？」

月千歡搖頭，「霽華，我們殺不了半魔。世間能殺半魔者，除了天道，只有你爹爹。」

但墨九卿現在，只是心魂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