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芊芊被月千歡抓住手腕，拉著出了大殿。外面有不少弟子等候著，一見月千歡和明芊芊出來，齊齊一愣。不知道該如何表態。

明雄目光陰沉的瞪著月千歡。又看向明芊芊，喊了聲。「小妹。」

「二哥。」

「小妹。這個月千歡心狠手辣，歹毒無比。你還是離她遠點的好！」

明雄的勸告，誰都聽得出裡面的惡意。

月千歡挑眉，眸中含笑看向明芊芊。明芊芊想也不想，直接開口：「那又如何？歡兒還是我的女兒。」

「哼，不知好歹。我這是在提醒你。」

明芊芊沒有回明雄。而是扭頭看向月千歡，「歡兒，我們走吧。」

「嗯。」

走出了大殿的範圍。皺眉再沒有那惹人厭的目光，月千歡開口：「帶路去你的院子吧。」

「嗯好。」

明芊芊愣愣看著月千歡，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真的是她的女兒嗎？

她的女兒回來了！就在她面前。這麼近的距離，她可以握住月千歡的手。

明芊芊恍惚記得，上一次握住月千歡手時。還是小小的，很軟很嫩的小手。現在，月千歡長大了，而且非常厲害！

迴響起明磊和九玄鶴狼狽淒慘落敗，明芊芊就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

月千歡開口問墨九卿。『血傀怎麼樣了？』

『安靜泡著葯浴，沒什麼動靜。歡歡你呢？你發現了什麼。』

別人沒有注意到月千歡的神色。但墨九卿看見了。神識淡淡看向明芊芊，墨九卿掃了兩眼。

『明芊芊被明磊下藥了。』

月千歡語氣森然憤怒，『藏書樓裡，水鏡投射的神識還未覺察。但剛剛抓住明芊芊的脈搏，才發現，她三魂六魄十分絮亂，精神顛倒，極難有清醒的時候。』

『什麼？』

墨九卿聞言，也是十分震驚。

再次看向明芊芊。有了月千歡的提醒，這才發現明芊芊神色間的確有不對勁。

她偶爾會開口。但是更多的時候，眼眸是恍惚沒有神採的。長久以來，悲傷和無助已經深深刻在她眉宇中。

一眼看去，只會覺得明芊芊是個悲傷，而且優柔寡斷固執的女人。卻忽略了，明芊芊神色中的不正常。

月千歡：『明磊當真歹毒又噁心。口口聲聲為了保護明芊芊，所以才殺我。現在看來，他要保護的只有自己。』

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能下藥，迷的昏昏沉沉，精神顛倒。

更何況她這個外孫女？明磊要殺她，壓根都沒有遲疑過。

『這樣也好，我對他動手時，也不用心慈手軟了。』

『歡歡。』

墨九卿深情低喃一聲。他虛虛張開手，神識幻影抱住了月千歡。

此時再多的言語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墨九卿抱住月千歡，直接用行動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將面臨什麼，他都與她同在。

月千歡：『我沒事。我現在覺得，月江離的中毒也有貓膩。現在趕在明磊還不敢輕舉妄動時，一口氣查清楚真相。』

話音剛落。明芊芊住的院子到了。

她目光柔柔的看向月千歡，神色有些局促不安。「歡兒，娘住的地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