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月千歡最在意的無疑是她的靈魂。

因為她來自異界，她有前世今生。她無法保證這個泄露後，會不會招惹來致命危險！

月千歡神色間遮掩不住的擔心，看在鳳九黎眼底。唇角微動，笑了笑。「不用擔心。」

「徒兒你的靈魂遠超常人的強大，而且極其純粹。正因為如此，你現在還活著。」

聽到鳳九黎的話，意識到自己沒有暴露。月千歡頓時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鳳九黎的話就讓月千歡反應到，自己鬆氣還太早了。

鳳九黎：「正因為你靈魂不同尋常的強大，所以才能持續平衡你的身體。但這並不代表安全，反倒異常危險。」

「師尊，我到底怎麼了？」

「從現在起，你不能再使用武力。哪怕只是一丁點，也不可以。」

轟！

鳳九黎的話，無異於晴天霹靂。

月千歡瞪大眼，身體緊繃。

錯愕，震驚。月千歡直勾勾盯著鳳九黎，蒼白的嘴唇顫了顫。「我不能使用武力？」

「歡歡。你現在體內的力量微妙的保持一個平衡。不管是力量少一點，還是多一點。一旦這個平衡打破，你……」

墨九卿頓了頓。他握著月千歡的手緊了緊。

目光深深看著月千歡，墨九卿開口，語氣透著股黑暗的陰沉與憤怒。

他說：「就算你的身體還支撐得住。可你的靈魂必定受到重創。」

甚至飛灰煙滅。

墨九卿吞下了最後半句話。這沒有必要讓月千歡知道，徒增不安。

墨九卿的心情糟糕透了！

他後悔就這麼放過水天菱，後悔直接下令屠殺水天菱一支的妖族。應該把他們統統的留著，用盡各種方法折磨，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要將月千歡所承受的痛苦，翻倍千百倍的懲罰在那些人身上。

「墨九卿。」

月千歡輕喚一聲。反手抓住了墨九卿的手掌。

她能感覺到墨九卿身周四溢的黑氣。邪惡可怖到令人顫抖，絕望恐懼。

收斂震驚和錯愕，月千歡恢復平靜。「能醫好的不是嗎？」

「你金色雙眸變回正常，眉心印記消失時。就是痊癒之日。」

聞言，月千歡下意識伸手摸了下眼睛和眉心。

眼睛感覺不到異常。但眉心是滾燙的，好像有火焰在燃燒。

眨眨眼，月千歡神色越來越平靜。她開口，「所以。在我痊癒之時，我等同於一個沒有修為的廢物？」

「歡歡。」

墨九卿低喃，鳳眸黑的如墨，如深淵。

鳳九黎嘆了口氣。「身法功夫不影響，幽光月也如常一般。但你不能調動體內的武力。不能打破平衡。」

「哦。」月千歡反應還算平靜。

「徒兒，為師要離開這兒了。」

「什麼！」

鳳九黎溫和的看著月千歡，「武元界有很多關於傳承血脈的記載。那裡應該會有醫治你的辦法。」

「但你不能去武元界。墨九卿會在你身邊，而我回去尋找醫治的辦法。」

墨九卿的指尖拂過月千歡的眼角眉梢。

他的語氣與鳳九黎不同。刻骨的眷戀，深情寵溺的溫柔。「我永遠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