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族宮殿。

月千歡不意外看到修無起氣沖衝來找她。但來了，修無起卻一直悶頭坐著，沒有出聲。

司空喧眼珠子滴溜打轉，隱晦的和月千歡對視一眼。

修無起這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夜晚吧？他在醞釀怎麼發火嗎？

修無起黑著臉，幽幽盯著月千歡。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月千歡打破沉寂。「準備好了？」

「什麼準備好了？」修無起似乎想到什麼，臉色更加難看了。

月千歡挑了挑眉，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她開口：「給你診脈，看看你的舊疾有多嚴重。」

提到事關自己舊疾，修無起立馬拋開腦袋裏的念頭。

他身體緊繃，看著月千歡的神色也變成了嚴肅。「師父，我需要準備什麼嗎？」

「放輕鬆就行。把手拿來。」

「好。」

月千歡指尖按在修無起脈搏上。閉眼安靜診斷了一會，才收回手。

修無起不免有些緊張。「師父，怎麼樣？」

「你這病是什麼時候得的。」

「師父不知嗎？我這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病。這些年來，寒毒和丹暖之毒，一直互相牽製，沒有同時發作過。」

「娘胎裏帶出來的？」月千歡皺眉，「不可能。若是娘胎裡感染了寒毒暖毒，就不該生下胎兒。而且，胎兒也根本活不了。」

「除非，徒弟你父母一半身懷寒毒，一半身懷暖毒。」

「……」

修無起詭異的沉默。沒有反駁，也沒有開口承認。

只是幽幽看著月千歡，欲言又止。

這下換月千歡愣了。詫異極了，月千歡感到不可思議。

「你是寒毒和暖毒結合所生？」

「是。」

「嘶！修無起你爹娘怎麼想的，這不是在害你嗎？」司空喧話說的難聽，但卻是實話。

他爹娘或許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對生下來的孩子而言，從誕生起，就深深陷入寒毒暖毒的折磨之中，而且還隨時可能有致命危險。

修無起抿了抿嘴角，開口：「我從未見過我爹娘。」

「師父，我這舊疾還能醫嗎？我知道，尋常若是自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是醫治不了的。但是，但是我不甘心啊。」

若沒有這病。

他早就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屹立著妖界巔峰。說不定，將來還能前往更高深的位面。

可此刻。他能保住一條命已經不錯了。能肖想什麼突破？

就在修無起垂下眼簾，漸漸感到悲涼不甘，絕望和憤怒時。月千歡的話，震驚了他。

她說：「能。」

「師父，真的能醫？！」

「初見時，我就說過。除了我，妖界沒有第二個人能醫你。但想要完全醫治好你，還欠缺一樣非常重要的草藥。」

「什麼草藥？只要師父開口，徒兒一定能找到！」

月千歡眯眸，薄唇微勾。「這種草藥，只能生長在沒有人的秘境之中。葯齡越久遠，藥效越好。因此，必須是古老的秘境，才能找到這味草藥。」

「古老的秘境？」

「對。」月千歡沒有騙修無起。

這種草藥的確存在。而且也能醫治修無起。

修無起找草藥，她找月家傳承之地。運氣好，就能一箭雙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