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

月千歡回頭。「墨九卿。」

「進去吧。三叔也在裡面等你。」

「為什麼要進去？」月千歡剛剛開口質問。墨九卿突然靠近她，在她穴位上一點，月千歡瞬間失去力氣倒在墨九卿懷裡。

月千歡眼睛睜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墨九卿。

墨九卿嘴角勾了勾，但很快又抿下去了。「等會會很疼，所以你先睡一覺吧。」

指尖拂過月千歡雙眼。月千歡閉上眼，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抬頭，墨九卿看向月瀾星。「你真的決定了？」

「什麼時候，你也遲疑了？」

「如果你不是歡歡的哥哥，我不會有遲疑。」

月瀾星聞言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就沖你這話，我也放心了。就是沒我盯著，有三叔和鳳大人在，你也不敢欺負小歡！」

墨九卿目光沉沉盯著月瀾星。「你應該知道，歡歡醒來後知道你的做法。」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

月瀾星直接打斷了墨九卿的話。

他眼底只有溫柔和濃厚的親情在翻滾。低頭看著月千歡，月瀾星笑的燦爛溫和。「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以歡歡的聰慧，等她醒來看不見你時，就能猜到一切。」

「所以，到時候就看你和三叔的了！」

……

摘星長老身為九階武王巔峰時，還是頂級的煉藥師。

他活了幾百年，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秘法。而這些秘法，就有一個能救月千歡。

兩層的丹藥房中。兩張石床並列擺放。

這不是普通的石床，是墨九卿和月明堂從大海深處挖出來的千年冰寒石。然後雕刻出兩張石床來的。

此刻，月千歡和月瀾星一人躺在一張石床上。

摘星長老拿小刀切開月瀾星的手腕。鮮血立馬湧出來，流到石床上被凹陷的紋路收集，一滴也不會浪費。

為了避免月瀾星身體恢復能力太快。摘星長老不得不在傷口處放進去玉石，這樣才能將皮肉撐開，讓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

皺眉看著月瀾星，摘星長老神色複雜。「因為主導的是你，所以你必須得保持清醒。」

「嗯。」

「屆時會很痛很痛。痛如骨髓，生不如死都無法形容其一分。你能堅持住嗎？」

月瀾星桀驁笑了笑，「這比起我十八年來，日夜被煉製成傀儡來說。算得了什麼？」

摘星長老顯然是沒想到月瀾星還經歷了這些。

他再看向月瀾星的目光，神色中摻雜幾分惋惜。摘星長老說：「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

「你只能堅持住。否則，不僅是你。月千歡也會爆體而亡。」

「好，我知道。」

摘星長老又切開月瀾星另一隻手。轉身過去，同樣的切開月千歡雙手手腕。

鮮血流出，沿著凹陷的紋路流淌。

兩張石床間，紋路是互相聯通的。可以讓月千歡和月瀾星的鮮血，互相替換，融合。

這就是摘星長老的辦法。

月明堂忍不住開口：「真的會有用嗎？」

「只要他能撐過去。堅持到換血成功，月千歡就會沒事了。」

「那月瀾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