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淵照常無視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曜淵回來沒多久，晚宴也就結束了。相信第二天一早，三王爺因為一個蓮花碗跟皇上爭搶的事情就會傳到所有朝臣的耳朵中。不過這些事，曜淵不在乎，而皇上更不會去在意了。

這本就是他們兄弟倆開的玩笑，不關外人的事。

宴會結束，曜淵正打算跟隨著眾人的腳步出宮去，誰知被皇上身邊的大太監王福全給攔了下來，「三王爺請留步，皇上有請。」

曜淵聞言停下了腳步，被衣袖遮掩的手忍不住撫了撫藏在袖中的蓮花碗。還想趁著皇兄不注意偷偷將碗帶出去的，難道自己的小動作被皇兄發現了？

曜淵在王福全的指引下來到了大殿偏殿，皇上正歪坐在椅子上休息。聽到曜淵的腳步聲，睜開了眼睛，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就咱們兩個人不用行禮了，坐吧。」

曜淵也沒跟皇上客氣，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找我有什麼事？」

皇帝已經習慣了曜淵的直接，移動了下身子讓自己靠得更加舒服，「你說老四老六和老八是不是快要忍不住了？」

皇帝說的不明顯，但是曜淵聽明白了。這幾位也是今天宴會上出言不遜的幾位，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們忍不住了？就憑他們能幹什麼？不就是仗著自己的母族出了一個將軍嗎？」

皇帝揉了揉額角，「現在正在和西荒打仗，前線還需仰仗幾位將軍，他們暫時還不能動。」

曜淵對這點倒是不同意，「那幾個可沒什麼軍功在身，能當上將軍也不過是受家族蒙蔭，並沒有真正上過戰場。而且據我所知，老四的舅舅可是貪了不少軍餉。」這樣的蛀蟲不儘早拔除，可是要出大禍的。

曜淵說的事皇上也知道，而且正在暗中調查，「那個李德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批被貪了的軍餉少不得跟老四也有些關係。」

起兵造反最重要的兩樣，就是錢和兵器。

曜淵點了點桌子，「老四那邊盯緊一些，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一舉將老四一黨剷除。」

曜淵的這個想法跟皇上的不謀而合，皇上抬頭看著曜淵笑了笑，「有你這麼一個弟弟啊，朕就滿足了啊。」這麼貼心的皇弟，要去哪裏找啊。

見皇上這樣的表情，曜淵就知道正事談完了，換了個坐姿，讓自己更加放鬆，懶洋洋地靠著椅背，手腕一翻，從衣袖中掏出胭脂紅的蓮花碗，對著燭火細細欣賞，過了一會兒抬頭看向皇帝，「皇兄，這個蓮花碗我就拿走了，就當今晚出謀劃策的報酬。好了，再遲宮門就要落鎖了，臣弟就不打擾你了。」

見曜淵急吼吼地要走，皇帝又好氣又好笑，「走這麼急幹嗎？一個碗真當朕捨不得啊？拿去拿去！」

見皇上這麼大方，想到母后那邊的大坑，曜淵離家出走許久的良心難得回來了一趟，好心提醒了一句，「皇兄，這幾天最好躲開母后。」他只能幫皇上到這了。

皇兄，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