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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武大宋》第一七六章 拒腐蝕,永不沾
當晚白勝就讓完顏兀露就睡在了自己的床上。他這樣做不是想要提前洞房,而是想親自照顧並且保護完顏兀露。

金遼兩國之間是不死不休的鬥爭,白勝可不敢賭定蕭鳳不會再對完顏兀露下手。

既然有了條件,就不能再讓李巧奴照顧她的起居,李巧奴的身子都閑了好幾天了,若是再不填補一下,就是安道全都會嫌棄她太乾淨了。

當然,在這座「衛生院」裡,除了安道全之外別人是不能滿足李巧奴的需要的,大家都是兄弟,誰好意思跟他安道全搶女人?

完顏兀露的身子還很虛弱,吃過飯,在白勝的照料下洗漱之後就睡了,白勝終於得以繼續修鍊他的真假兩套紅拳心法。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吃過太師府的名吃蟹黃蒸包,白勝和安道全來到蔡京的書房,開始第二天的理療。

在書房裏,白勝發現那隻玉馬居然也被人搬過來了,令他驚異的是這玉馬在書房裏恢復了從前的樣子,再無任何光芒發出。

這是怎麼回事?

蔡京也在納悶兒這個問題,「看來這書房的風水不如臥房啊,你看這隻玉馬,昨晚我已經命人試過了,它只要離開臥房就會失去光芒。」

白勝聞言心中一動,難道說這玉馬發光竟然也跟龍雀神刀有關麽?

卻聽蔡京又道:「所以等老夫身體恢復了,還是要搬回臥房去住,希望你們能夠早日妙手回春!」

人就是這樣,總是下意識的得隴望蜀、得寸進尺。明明白勝已經告訴了蔡京康復的具體周期,但是蔡京依然要說這樣的話。這不是智障,這是人性使然。

但是他這種得隴望蜀卻無形中給白勝增添了壓力,按照他昨天的想法,這埋在臥房裏的龍雀神刀早些挖出晚些挖出都無所謂的。因為自己就住在蔡京的府中。

但是現在看來,就必須及早挖出了,不然一旦蔡京住了回去,再次犯病,那麼之前的騙局就有了被人揭穿的可能。

如果今天還找不到時遷,要不要晚上安排別人甚至自己親自動手呢?他覺得這種事還是找時遷比較穩妥一些,畢竟時遷是專業的盜竊慣犯,來無影去無蹤是他的特長,作案後不留痕跡也是他的特長。

給蔡京理療完畢,白勝回到衛生院,扶著完顏兀露坐進了一輛囚車裏。

經過他昨夜提出的要求,這囚車已經被陶宗旺改造過了,改成了類似現代嬰兒車的模樣,只是個頭比嬰兒車大了幾倍。陶宗旺是土木建築專家,蓋房子打傢具都不是外行,改一輛車子不在話下。

嬰兒車的驅動方式也從馬拉改為人推,白勝推著完顏兀露走上了街頭。

出了府門就看見了神色憔悴的四大名捕,也不知道這四位是昨夜找地兒小睡過,還是徹夜守在了太師府的門前。

「哥兒幾個,辛苦啊!」白勝笑嘻嘻的朝著四大名捕拱了拱手。

四大名捕各個黑著一張臉,對白勝看似問候的奚落不理不睬。

白勝也不以為意,隨即推著大號的嬰兒車漫步街頭,一邊走一邊指著街對面汴河裏的船隻,給完顏兀露點評風景。四大巡捕照例跟在身後,自然又吸引了百姓們的眼球。

「看!白勝今天推了一個美女出來,是他夫人嗎?」

「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子,也不知患有什麼殘疾……」

「當然是腿疾咯,的確可惜了……」

人們的議論自然逃不過白勝的耳朵,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如今他只求把全汴梁的眼球都吸引過來,再讓這些百姓們把消息傳播到時遷和郭盛的耳中。

如同昨日一樣,白勝照例沿街購物,給完顏兀露截了許多高檔面料,又囑咐布店的裁縫為她量體裁衣,雖然完顏兀露慣穿狐裘,但是既然做了白家的婆娘,漢家服飾總該備上百十套才行。

上午先到了大相國寺。

給奄奄一息的魯大師喝了枯血散的解藥,又留了些沿途購買的燒雞羊腿以及美酒在他床頭,囑他補充營養速速恢復,隻把魯大師喜得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子,卻看得智清長老大皺眉頭,撚動念珠大誦佛經。

從相國寺出來又在完顏兀露的指引下到了蔡攸的相府。

蔡攸在家,他今日上過早朝,現已回來在家生悶氣。

今天早晨在勤政殿,鷹派鴿派再次臉紅脖子粗的爭論了一場,最終仍是沒有結果。

雖然有王黼站在了自己這邊導致鷹派實力大增,而且皇帝也隱隱有了偏向己方之意,但是鴿派的李邦彥提出眼下正值與西夏宣戰之際,舉國上下都在備戰,在這種時候與遼交惡殊為不智。

萬一逼得遼夏結盟就糟了。因為從地緣戰略來分析,西夏幫不了遼國打金國,卻可以幫助遼國打大宋。大宋以一對一尚且沒有勝算,如何能夠以一敵二?

皇帝趙佶聽了李邦彥的奏詞,認為大有道理,因此決定聯金滅遼的事情仍需放一放,先等春暖花開打完西夏,看一看戰爭的結果如何再說。

大宋打西夏,結果無外乎三種,第一種是完勝,第二種是失敗,第三種是兩敗俱傷。除非是第一種結果,否則就不要考慮什麼聯金滅遼了。

聯金是可以的,悄悄的互為支援,拆遼國的台、搗遼國的亂都是好事;但是滅遼就算了吧,萬一惹得遼國豁出去放棄了東北的利益,長驅直入大宋可怎麼辦?你蔡攸擋得住麽?

所以一場論戰再一次不了了之。蔡攸就只有帶著他的政治抱負回家來生氣。這政治抱負一天不實現,自己就一天扳不倒父親蔡京。

更何況他已經得到了準確的消息,白勝和安道全聯合會診,已經宣告了父親即將康復了!

聽管家稟道白勝來府,蔡攸恨不能在府中就弄死白勝,但是這顯然不行,因為這樣就等於擺明了自己要謀殺父親。

強忍了殺意,問管家道:「展人龍在什麼地方?我很想知道,以他那種武功都無法殺掉安道全和白勝,這究竟是為什麼?」

管家囁嚅道:「展館主音訊皆無,不知身在何處,至於他為什麼沒能得手,老奴實在不知。」

「算了。」蔡攸擺擺手,你讓白勝來這裏見我。

政客的腦子轉得最快。既然不能殺,蔡攸就打算籠絡收買白勝。他覺得人生在世,貪圖的無非是名利二事,若能在白勝的貪慾上給予滿足,或許就可以在診治他父親的過程裡動手腳。

白勝聽說蔡攸召見,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卻不能予以拒絕,畢竟蔡攸名列朝廷實權派之前茅,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就算有了蔡京做保護傘,也不足以跟蔡攸掰腕子。因為蔡京明知道蔡攸在搞他,都不會選擇下黑手去殺兒子。

也莫說是蔡攸,就是那太師府的總管翟謙,蔡京也覺察了後者的吃裏扒外,不也是留著他的總管位置沒有擼掉麽?

可以設想,如果跟蔡攸成為敵人,萬一蔡攸鐵了心要搞他白勝,蔡京多半也是會袖手旁觀的。當然,前提是蔡京確認了身體已經痊癒。

本來他想藉著給完顏兄弟送葯的機會,趁金兀朮昏迷時偷看一看收藏的殷墟拓片原版,但是被蔡攸這麼一攪,就只能暫時放下了。他實在沒有充分的理由讓完顏兀露晚一些給兄弟喂葯。

蔡攸給完顏一家人的待遇,跟他爹給白勝一夥人的待遇是一樣的,完顏一家在蔡攸府中也有一個獨院。

管家來請白勝,同時安排府中的僕婦將嬰兒車推往獨院,送完顏兀露兄妹姐弟團聚,白勝就跟著管家來見蔡攸,一進門就嚇了一跳。

蔡攸不愧是當朝丞相,行事端的是大手筆!招待白勝的標準之高,超乎了白勝的想像。

什麼標準?

滿堂鶯歌燕舞,竟有十六名衣著透明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動作之間,盡展嫵媚勾魂之態。

白勝頓時就傻了,這特麽是宋朝的舞蹈麽?這都快趕上後世現代的違禁直播了,問題是這是十六個美女現場表演!就是後世的主播也弄不出這麼大的場面。

而這個場面竟是給他白勝一人欣賞的!

蔡攸笑眯眯地拍著白勝的肩膀:「怎麼樣?我府中這些舞娘的技藝還算過得去吧?」

白勝連忙點頭,道:「太過得去了,跳的真好!」

蔡攸一指廳堂深處相對放置的兩張單人酒桌,「來,咱們一邊飲酒一邊欣賞。」

白勝卻不禁心生警惕,道:「蔡丞相,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這等招待草民承受不起。」

蔡攸臉色一沉,道:「你這是說得哪裏話來?家父一度病況垂危,卻有幸得你妙手回春,令他老人家得以益壽延年,我這為人子女的豈能不表示一下謝意?再跟我客氣,我可就生氣了。」

白勝心說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嘗一嘗你們家的酒菜也好。

兩人分賓主東西相對坐了,蔡攸拍了拍巴掌,堂中舞女歌舞驟停,「娟兒,秀兒,你們兩位過來伺候白公子飲酒。」

「是。」

兩名美女隨即走過來坐在了白勝的身邊,竟是與白勝同擠一張凳子,左右依偎在側,女人的香氣洋溢四周,刺激著白勝的嗅覺和慾望。

蔡攸指著這兩位美女說道:「你看著兩個小娘子如何啊?」

白勝轉頭看了看,雖然遠不如那個李碧雲,且與蕭鳳、完顏兀露相比也略遜半分,但是在媚態妖嬈上卻是猶有過之,令人看一眼就難捺心猿意馬。

便如實答道:「她們長得很美!」

「你可別小看了這兩個美嬌娘兒,她們可不是普通的舞女,這是我從當今官家的后宮中要回來的婕妤!」

白勝頓時嚇得站了起來,他不懂得什麼是婕妤,但是官家的后宮他是懂得的,心說你蔡攸敢日宋徽宗的女人,我特麽白勝可不敢。

轉念又想,萬一這是類似於高俅陷害林沖時採用的誘入白虎堂的陰招呢?

我特麽摟著皇帝的女人喝酒吃菜,回頭你把這事兒往外一捅,再有這兩個浪女人做個旁證,開封府的狗頭鍘可真就落我脖子上了!

就算不是什麼陰招,以蔡攸地位至尊,平白無故如此隆重招待自己,後面肯定伏有天大的難事讓自己去辦,不是讓我去殺了蔡京吧?很有可能!

想到此處,忽然一捧肚子,臉露痛苦之色,「不行,蔡丞相,我肚子疼,想要如廁!哎喲喲,快要憋不住了……」

說罷,也不待蔡攸許可,撒腿就往外邊跑。

跑出廳堂,站在門外的管家立時拔腳追趕,「白公子,廁所在那邊呢。」

白勝心說去你媽的,廁所在哪邊也不行,老子趕緊離開蔡攸府才是正事。

廳堂裡,蔡攸負手站立,看著白勝的背影面沉如水,牙縫中迸出一句:「不識抬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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