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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武大宋》第二九一章 試試你的破箭式
白勝緊張,是因為他的聽力超群,聽得見此刻在他家的宅院裏有呼吸之聲。

按說他家裏有四個女人居住,有呼吸聲不是很正常麽?是很正常,但是他聽見的呼吸聲音卻不正常,因為他聽見的呼吸聲既不是方百花姑侄的,也不是潘閻二女的。

而且他聽見的呼吸之聲不是來自於室內,而是都在院子裏,共有四人之多,都是身負武功之人,同時他聽出這些人裏面並沒有方百花姑侄。

反倒是宅院中那些本該有人作息的房間裡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這說明什麼?這至少能夠說明家裏發生了變故,而以方百花和方金芝武功之高,卻依然擋不住家裏發生變故,就說明變故的性質很嚴重。

於是他看向獨孤鴻的眼神就變了,你要對我不利,何至於動我的家人?而且貌似還給我設下了埋伏?

他並沒有主動開口,也沒有貿然動作,發現了異常,他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想要弄清楚院子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再找出最佳的應對辦法。同時,他也想聽一聽這個獨孤鴻怎麼說。

他並不重視這個所謂的河朔神劍,但是他不能不重視院子裏的埋伏,而且他更擔心敵人會以潘金蓮和閻婆惜為人質來要挾他,所以他必須要重視這一場危機。

似乎是對白勝的冷靜感到詫異,又似乎是等得已經不耐,獨孤鴻主動開口了:「聽說你隻憑舉重和騎射兩樣就奪了武狀元,是不是?」

白勝微微點頭,輕聲回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獨孤鴻笑了:「如果是,那就拿起你的銅棍和弓箭來跟我比一場,我要讓天下武林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只會舉石鎖和騎馬射箭根本算不上會武!」

白勝不禁奇怪,反問道:「這麼說,你只是想跟我比個高低?」

獨孤鴻點頭道:「正是如此,別無他意!」

白勝聽了這話不禁怒火上沖,真想立即罵回去:還別無他意,別無他意你派人進我家幹什麼?

只不過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難道說院子裏的人跟獨孤鴻不是一夥的?

他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他在獨孤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奸詐和齷齪。

那麼,難道院子裏的人是武松?也不應該!武松也乾不上來這種事,院子裏的人是什麼人呢?

他這一動了心思,嘴上就遲遲沒有回答獨孤鴻的詢問,獨孤鴻更加不耐,就說了句:「怎麼?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敢,如果你真的認輸,我立馬就走,而且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

白勝心說這小子還挺講究,就反問道:「你不宣揚,別人怎會知道你能戰勝武狀元?」

獨孤鴻哈哈笑道:「我不相信名列前茅的舉子都會這麼慫,就算你認輸,難道我不會去挑戰展人龍麽?還有鳳南渡,羿嘯,我不信他們都會避而不戰!」

就在獨孤鴻說話的同時,白勝聽見院子裏有人在低聲說話:「這兩人恁地囉嗦,還不如俺衝出去把他們都剁了了事!」

另一個聲音低低喝道:「鐵牛!休得胡來!先看看他們的功夫到底如何再作打算!」

聽完這兩句話,白勝已是恍然大悟,我擦,這是宋黑子喊著李黑子來找我報仇來了!

別人的聲音他聽不出來,宋江的聲音他可是聽過的,院子裏的人竟然有宋江在內!既然確定了宋江,那「鐵牛」還用猜麽?定然是李逵!

隻不知其餘兩人是誰,更不知他們把閻婆惜和潘金蓮怎樣了。

而且更加蹊蹺的是,方百花和方金芝去哪了?要說這姑侄兩個被李逵給收拾了,白勝是堅決不信的,方金芝先不說,隻說李逵的武功絕對比不上方百花!

從李逵和宋江的對話可知,獨孤鴻跟他們還真的不是一路,而且獨孤鴻也不知道院子裏發生了變故。

既然你宋江打算坐收漁利,那就給你來個將計就計!

打定了主意,白勝立即回復獨孤鴻:「行,我就跟你比了這場,只是怎麼個比法,就讓你來定好了。」

獨孤鴻道:「隨你嘍,要麼你用銅棍,要麼你用弓箭,我就只有這一柄劍!」

他說道「一柄劍」時,雙手伸向腰間,似是要去解開腰間的一條腰帶。

白勝看不出門道,好笑道:「你兩手空空,哪裏有劍?難道是想要比賤麽?我可不會。」

未等說完,卻見獨孤鴻已將那條腰帶解了下來,拿在手中迎風一抖,驀然間光華大作,竟像是把天上的月光都吸引了過去,又燦然反射而出!

那光華蜿蜒遊動,仿似一條雪亮奪目的活蛇,在光芒中由曲變直,待光華流動漸止,凝定之時,那腰帶赫然已經變成了一柄長劍!

此劍在手,獨孤鴻的整個人都變了,一種冷峭而又剛毅的氣質遍佈全身,給白勝的感覺,就彷彿獨孤鴻也變成了一柄劍。

只聽獨孤鴻道:「這就是我的劍!此劍名為紫薇,可以破盡天下所有武功,破盡天下所有招式!提前告訴你一聲,是要你拿出你全部的實力來,不要輸了之後再說輕敵!」

白勝不敢輕視,卻想不通一件事情,問道:「你說你隻憑這一柄劍就可以破盡天下武功,天下招式,這是不是有點吹啊?不說別的,隻說若是我站在遠處用弓箭射你,你如何破得了?」

獨孤鴻傲然道:「當然破得了,我這劍共有八式劍招,破弓弩,當用破箭式!我就站在這裏,你若不服,儘管來射!」

白勝不禁一挑大拇指。笑道:「真是有魄力!牛逼!不過我家這房子買的有些倉促了……」

獨孤鴻聽了一頭霧水,這正說著破箭呢,他怎麼聊到房子的事情上去了?

卻聽白勝說道:「這宅子的不好之處就在於門前的地方太小了,既做不了停車場,也無法當做射箭場,你若是想要破我的箭,就需要跟我去後門……」

白勝說的都是實話。他家的院落前面是一條不寬不窄的街,後面卻是一條河,的確是從後門到河邊的空地更大一些。

獨孤鴻恍然道:「沒關係,我就跟你去河邊好了。」說罷轉臉看向東面街角,撮唇打了一聲呼哨。

白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街角轉出來一個人,竟然是慕容乾。心說難怪獨孤鴻對考試的事情這麼了解,原來是慕容乾先到了。

慕容乾快步走了過來,沖著白勝抱了抱拳,說道:「見過白兄,為了不妨礙你們比武,所以小弟站得比較遠。」

這話的另一層意思是,他絕對不會幫助獨孤鴻以多打少。

白勝也不以為意,說道:「兩位請隨我來。」

宋時的汴京城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水城。城內水系發達、河汊縱橫,什麼蔡河、汴河、金水河、五丈河等等交織穿插,雖然比不上威尼斯卻也不遑多讓。

白勝的新居在蔡河南邊,後院開有北門面對蔡河。

獨孤鴻和慕容乾跟著白勝的白馬從院子西面繞了過去,對於白勝不帶他們從院中穿過的行為表示理解,這大半夜的,他們是比武的,又不是客人,白勝當然沒有理由開門。

到了北面,慕容乾就停住了腳步,看著白勝帶領獨孤鴻走到了院子北門停下,白勝道:「獨孤兄就站在這裏吧,在下到河邊施射,這樣的比法你可接受?」

獨孤鴻道:「甚好,只是必須提前說明,在這個距離上我也勝不了你,破了你的弓箭之後還需再討教你的銅棍。」

白勝道:「一言為定!」說罷催動玉獅子走到了河邊。

過程裡他注意到河中停了一艘烏篷船,距離岸邊不到五丈。船上那艄公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船頭直勾勾地看著岸上。

月光照在那艄公的臉上,照出他一副頗為白皙的面孔,如同後世裡男人抹了男士護膚霜,這不是浪裡白條張順麽?

再凝神一聽,已經聽出船篷中有呼吸之聲,多半就是潘金蓮和閻婆惜。好嘛,先逮了我家倆女人,再跟我乾,乾不過就以女人為要挾,你宋黑子還真黑!

想明白了事情,白勝就不理睬張順,撥轉馬頭面對獨孤鴻,取下了背在左肩的虯龍弓,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的破箭式如何破我這一箭!」

說罷仰身開弓,竟是瞄向了天上的月亮。

這一動作看呆了河上河邊的三個人,都不知道白勝這是想幹嘛,射月亮麽?他是不是瘋了?

疑惑之中,只聽嗡然一聲弓弦響過,同時「嗖」的一聲銳嘯劃破長空,那支箭竟然真的上天了,連同獨孤鴻在內的三個人都不禁仰頭看向天空,卻沒留意河邊的白勝已經再次張弓,搭上了第二支箭!

這一箭卻是瞄準了張順的。

也算張順機警,仰天的同時感覺到了白勝有所動作,來不及俯身去看,隻把眼球往下一滾,就已經嚇了個亡魂皆冒,雙腿用力一蹬船板,就是一個倒翻。

如同攢波的鯉魚一般,在他身體後彎成「∩」型的那一瞬間,一支烏金箭閃著黑色的光華在他的肚皮上擦出來一道血槽!

而在他的頭皮入水的那一瞬,他聽見岸上的院子裏傳來一聲怒吼,那吼聲就彷彿是一頭挨了一刀卻沒能死去的牛!李逵怎麼了?

帶著這個疑問,張順一頭扎入了水中,兩朵小小的水花隱沒之後,水面上漾起了幾抹血紅。

岸上的獨孤鴻和慕容乾都傻了,這白勝鬧得是哪一出啊?還有,院子裏那聲怒吼是怎麼回事?是白勝的家丁在吼麽?

沒等他們弄明白,忽見白勝胯下那匹白馬原地跳了起來,凌空飛躍五丈,竟然落在了船頭,而白勝則是單腳掛鐙,整個身軀探入了船艙,從蓬艙裡提出來兩個人。

隨著白勝坐回馬鞍,將兩個人擔在鞍頭,那匹馬再次一躍,落入了河水之中,也不見什麼劈波斬浪,只見白勝三人迅速向北岸接近,轉眼就上了北岸,竟然從北岸走了!

隔著蔡河有白勝的聲音傳來:「獨孤兄弟,今天沒有比完的,咱們改日再比!」

白勝的話音在河面上飄蕩,北岸邊的河水中,一顆人頭突然冒了出來,正是浪裡白條。他盯著那匹已經模糊了影子的白馬,駭然道:「遊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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