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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武大宋》第二七七章 夜幕下的白馬少年
慕容乾忽然笑了,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神秘,道:「就是我等你先舉這個意思。」

韋賢達瞪著慕容乾看了一會兒,忽然感覺這少年的笑容裡有些耍他的味道,不禁有些生氣,卻又不好意思在這種場合下跟一個孩子計較,哼了一聲道:「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罷走向了那隻四千斤的石鎖。

場周的人們本在議論場內的兩人為何還不開舉,在看見韋賢達的走向後卻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巴。

人們彼此相視,希望在別人的臉上尋找答案,卻發現每個人的表情都是茫然。所有人的心裏都在想:這韋國舅想幹啥?難道他竟然要試舉四千斤的石鎖嗎?

人們不敢相信這個想法是真的,但是韋賢達的的確確走到了四千斤石鎖的旁邊,而且伸手握住了那石鎖上方的橫樑。

「唔!」滿場想起了一陣驚嘆的聲音,這驚嘆不僅意味著人們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更意味著人們對韋賢達的懷疑。

他能舉得起來麽?

看見這一幕,就是趙福金和李師師也都呆住了,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見的都是不可置信。

就在剛才,她們兩個還說起了這件事,說如果白勝在場,一定能夠舉起這隻最大最重的石鎖。但是白勝不在了,這石鎖就不會有人舉得起來,可是韋賢達這是想幹什麼?難道他才是禦拳館真正的高手?

韋賢妃也緊張了,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弟弟的身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抓趙佶的手,卻握住了童貫的也沒發覺。

童貫頓覺尷尬異常,想提醒韋賢妃吧,就怕著了痕跡,若是直接掙脫吧,就怕令韋賢妃誤會他厭惡她,心說老奴又沒有那寶貝,你抓咱家的手幹嘛啊?

趙佶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轉頭看向童貫詢問:「他真能舉得起來?」,卻沒看見韋賢妃正抓著童貫的手。

童貫急忙把手往大腿後面藏了藏,點頭低聲道:「肯定能。」

他當然知道那隻石鎖是怎麼回事,這石鎖本來是為白勝準備的,是他親自動用無上內力、以隔物傳功之法粉碎其內部岩層,精心炮製而成,就隻留了外面一個空殼!

他炮製這隻石鎖,原本只是為了讓白勝在舉重科目中奪得第一,從而奠定武狀元的第一步。

只不過世事多變、造化弄人,沒想到白勝被人一拳打得死了九成九,而皇帝卻臨時決定讓韋賢達參加武舉,還得保證韋賢達順利過關,所以他就決定讓韋賢達來舉這隻貌似四千斤的石鎖。

以他童貫對當今武林的了解,除非他本人和周侗、方臘以及黃裳等人,又或者是那幾個隱世不出的絕頂高手來此,才有可能問鼎這隻巨大的石鎖。

而這些前來參加科考的舉子,那是絕無可能,連想都不用想,這石鎖擺在那裏絕對無人敢碰。

為了以防萬一,他特意囑咐了韋賢達,讓韋賢達最後一個出場去舉這個大石鎖。這樣做就是擔心有人發現韋賢達舉起來之後、出於不服氣的心理去試舉,一旦發生那種情況,作弊的真相就暴露了。

校場中,只聽韋賢達煞有介事地吐氣發聲,喝了一聲「哈!」人們的心頓時都提到了嗓子眼,知道他這是要開舉了,這將是如何壯觀的一幕?每個人都激動萬分。

然後人們聽見了韋賢達大喝一聲:「起!」只見他同時單臂向上一抬,那石鎖竟然應聲而起,瞬間就被他舉過了頭頂。

還沒等人們看清這一切,卻見他蹬蹬蹬連續倒退了五六步,同時身體向後傾斜,竟有向後摔倒的趨勢,場上頓時驚呼四起,尤以韋賢妃一聲尖叫最為淒厲。

這可是四千斤的石鎖啊!如果韋賢達向後摔倒,這石鎖豈不是正好把他砸為肉醬?

這是那些不會武功之人的想法,而那些武功較高的、尤其是經常練習石鎖的人,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卻只有詫異,這怎麼看著像是用力過猛呢?

其實這種事即便是尋常不懂武功的人也應該是有過經驗的,只要他乾過體力活——就是在搬抬某物時對這物體的重量估計過高,然後用了很大的力氣去抬,這時往往會因為物體過輕而導致向後坐倒。

但是此時此刻,任是誰也不敢懷疑這四千斤重的大石鎖竟然是空心的,即便是那些武功高強的人也只能心存懷疑,不敢認定如此。

譬如狄烈、譬如李碧雲,韋賢達的作弊是瞞不過他們的眼睛的,只不過他們都保持了沉默,因為揭發韋賢達對他們來說毫無益處,更因為揭發韋賢達就等於跟韋賢妃結成死仇。

在人們的驚呼聲中,韋賢達居然站穩了,不僅站穩了,還學著剛才鳳南渡的樣子,舉著大石鎖圍著賽場繞了起來。

直到此時,人們終於認定他們看見的這幕夢幻的畫面是真實的,於是場中歡呼震天。別管韋賢達是誰,人們都為大宋能有這樣神力蓋世的好漢而驚喜。

韋賢達走得比鳳南渡還瀟灑,竟然踱起了四方步。這感覺不要太美,萬眾矚目,萬眾敬仰!什麼周侗?什麼童貫?統統靠邊站,除了皇帝就是我韋賢達天下第一!

若不是在經過北看台和東看台之間的風口時,險些被突然吹來的一陣北風給颳倒,他還真想多繞幾個圈子。

樹大招風,石鎖大了也兜風啊,意識到再裝下去有可能露餡出醜,韋賢達急忙回到了場中,把石鎖放回了原位。

「第一!」、「武狀元!」

這一次人們的呼聲延續的最長,因為人們已經認定了,再也不會有人大破韋賢達的記錄,雖然最終要獲得武狀元還需要經過科目二、科目三的考試,但是能夠舉起四千斤石鎖的人玩什麼不是第一?

北側看台上,韋賢妃已經激動的流出眼淚了,突然產生了親趙佶一口的衝動,想要用手去捧住皇帝的臉時,才發現原來一隻手竟然握在老童的手上,連忙鬆手,嚇得滿臉通紅。

心說這老童始終長著鬍子,也不知道當初閹的徹底不徹底,萬一皇帝誤會我跟他有一腿可就麻煩了。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趙福金和李師師卻都是一臉黯然,兩人的眼中同時濕潤了,因為此刻她們想的都是:如果白勝在這裏,哪有他韋賢達的武狀元好當?

就在此時,忽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徹全場,竟似壓住了所有人的歡呼,這聲音說道:「誰是第一?誰是武狀元?跟我比過了沒有?沒跟我比過也敢說是武狀元?」

人們頓時一驚,難道這又是一個獨孤鴻出現了?急忙尋著聲音尋找,卻見校場大門口馳進來一匹白馬。

剛剛垂下的夜幕朦朧了四周的景物,但是這匹白馬卻在夜色中異常鮮明,白馬上乘著一個同樣鮮明的少年,白衣勝雪,衣袂飄飄。

趙福金和李師師也看見了這匹通體雪白的白馬,當然更看見了白馬上的少年,因為剛才那聲音正是她們魂牽夢縈的聲音,她們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聲音的主人,不是白勝是誰?

下一瞬,兩個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一齊往台下跑去,也不管身後趙佶的驚怒呼喚:「福金,你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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