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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武大宋》第一〇七章 就是不講理
蕭鳳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她是渴醒的。

醉酒時是喝多少吐多少的狀態,所以她比其他人更需要補充水分。

黎明前的這段,室內一片漆黑。她努力回想著昨夜最後的記憶,正要起身時,卻被支撐手下面按到的東西嚇了一跳,感覺中,那竟是一條健美溫熱的手臂,男人的手臂!

然後她才被上身感受到的涼意所震驚,才知道自己竟然什麼都沒穿!而下身竟然也是如此!大驚之下,手臂一軟,又摔回了床上。

不用問,也能猜到夜裏發生了什麼。

出於本能,她想都沒想,隨手就點在了身邊男人的璿璣穴上,內力灌注指尖,下手毫不留情。

璿璣穴位於膻中之上,天突之下,是人體死穴之一,武諺有雲:璿璣被點,呼吸乃絕。

只需盞茶的工夫,這男人必定會死於窒息。

但是她隨即就後悔了,如果這個被自己點死的男人是白勝,那麼安道全怎麼辦?

這一次她之所以扮成宋軍乙離開汴梁,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護白勝順利抵達建康府,並且協助白勝請回安道全。

在太師府吃飯的那天中午,白勝以去「衛生間」為由離開天然居卻遲遲不回,她陪著李清照等了許久,終究不耐下來尋找,為了方便在蔡府行走,她扮成了一名蔡府的侍女,這正是整個太師府都沒人看見她蕭鳳離開的原因所在。

她在蔡府裡尋找白勝,卻恰巧看見蔡攸帶著完顏兀露離開蔡府。完顏兀露的行為代表著金國人的動向,必須加以關注,於是她一路尾隨著跟到了完顏宗望所在的客棧。並且偷聽到了完顏宗望和蔡攸之間的「交易」。

完顏宗望是個形勢果決的人,聽過蔡攸的政治訴求之後,雙方一拍即合,金國人盡最大努力協助蔡攸上位,而蔡攸一旦上位成功,就利用手中的權力挾持文武百官,共同說服皇帝夾擊遼國,收復燕雲十六州!

要協助蔡攸上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讓蔡京康復。關於此事,雖說蔡攸和蔡京的總管翟謙已經做出了較為周密的安排,但是白勝的突然到來讓他們意識到了變數,所以完顏宗望拒絕出借照夜玉獅子。

眼見白勝失望離開,她就悄悄尾隨在後,當她發現白勝和宋駿甲互換行頭時,她就明白了白勝的用意,隨後她製住了宋駿甲,並且逼著宋駿甲設法從行軍隊伍裡拉出了他的弟弟宋駿乙。

再往後就是宋家這一對兄弟被都頭挑選為騎兵了。

她認為她必須幫助白勝。很簡單的道理,幫助白勝就是打擊金國人和蔡攸的政治同盟,就是維護遼國的利益。但如果眼下為了自己的貞潔被毀就殺了白勝的話,那麼她這一路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當然,在考慮這個問題之前,她必須要確認一下身邊的男人是不是白勝。

所以她貼近身邊男人的臉龐,用稍稍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去辨認,用雙手去**,在確定這男人就是白勝的一瞬間,立即給男人解了穴。

她不認為隻憑她一人一定能夠找到安道全並且帶回京城。即便要殺白勝,那也是帶領安道全回京之後才能去做的事情。

白勝還在熟睡,對發生在身邊的險情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又回來了,睡著睡著,還往右邊翻了個身,左臂和左腿都壓在了蕭鳳的身上。

蕭鳳又羞又氣,急忙將白勝的手和腿搬了下去,而白勝似乎很是貪戀這種溫馨的接觸,又或者覺得這樣的睡姿更舒服,旋即又壓了上來,蕭鳳無奈,隻好點了白勝幾處穴道,想令他手腳老實一些,卻不料這幾指全無效用,白勝的手腳又攀上了她的身子。

這下她徹底傻了眼。他竟然沒有穴道麽?她從來沒遇過這種事情,是人怎麼可能沒有穴道?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她蘊含內力的幾下點戳全然變成了點壓按摩。

沒辦法了。殺既不能殺,走也不能走,她連自己的衣服在哪都沒看見呢,耳聽見戶外一些早起的嘍囉已在準備行裝,總不能光著身子跑出去不是?那還不如現在這樣呢。

思來想去,就隻好任由白勝半摟半抱著躺在床上,羞怒之心漸漸平復之後,卻有一種異樣的感受油然而起。她覺得,這種感受或許可以叫做幸福。

天亮時,有禁軍戰友來到房前敲門,說黃大人準備啟程了,臨走前打算跟白勝談談。嚇得蕭鳳急忙鑽進了被窩。暫時也顧不上跟白勝肌膚相親了。相比於已經發生過的既成事實,被別人看見是更糟糕的事情。

白勝打著哈欠醒來,隻說了聲知道了,那士兵就走開了,並沒有進屋。

白勝感受到懷中的尤物,隨即回想起昨夜裏的瘋狂銷魂,不禁慾火重燃,翻過身就把蕭鳳壓在了身下,正要霸王上弓時,早被蕭鳳使了招「兔子蹬鷹」雙腳將他蹬得高高飛起,脊背都險些撞上房梁。

「就算我暫時不追究你佔我便宜,可是你也別得寸進尺行不?」蕭鳳豁然坐起,絕美的臉蛋冷若冰霜,怒視單臂勾住房梁的白勝。雙臂雙腿都做好了再次攻擊的架勢,只要白勝敢於落回床上,必然再次踹飛。

只是這冰冷剎那間就轉換成了羞憤,因為她發現她精赤的身體全然暴露在白勝的目光之下,尤其是那作勢欲踢的兩條玉腿,還有那處已經獲得過滋潤的桃源,如何遮得住他色迷迷的目光?

急忙收腿盤膝,雙臂護住羞處嗔道:「看什麼看?還不把被子給我扔下來!」

原來白勝被她蹬得飛起時帶走了一床大被,此時那床大被正被白勝拎在另一隻手裏,垂擋在他的身前。「扔給你,我怎麼辦?」

「誰管你?還不快扔!」

「那好吧,你別再對我動手動腳了。」白勝連人帶被一起落回,在蓋上被子的同時又想搞那事。

這次蕭鳳沒再動用武功,卻也沒有任由白勝肆意輕薄,伸出一對藕臂撐住了他的雙肩,正色道:「昨夜我不知道,被你偷吃了也沒辦法,但是現在我要告訴你,你今後絕不可以碰我的身子!」

「為什麼?我可以娶你的,不是,是我必須要娶你!你也必須嫁給我!要不,咱們今天就在這芒碭山辦了婚宴如何?」

白勝懂的,這種事男人必須負責,尤其是在古代,因為古代女子但凡沒梳婦人髮型的,幾乎都是處!蕭鳳當然也曾經是,但是今天早晨她已經不是了。

聽了白勝的承諾和建議,蕭鳳卻沒有任何迎合的表示,反而眼裏有淚流出,默默流了一陣淚水,才搖頭道;「這事兒你讓我想想,好麽?」

白勝費解:「為什麼啊?」

蕭鳳不答。

她師父歐陽牧野把她許配給了耶律大石,如果她嫁給了白勝,如何對得起耶律大石的等候?如何去見她的師父?她沒法告訴白勝這些,她覺得即便告訴了也於事無補。

白勝盯著蕭鳳的眼睛,直把她盯得目光閃躲、再閉上了眼簾,忽然想起完顏兀露那一檔子事,不禁發狠道:「你可別告訴我你跟別的男人有婚約了!如果是這樣,我必殺那個男人!」

在他看來,蕭鳳和完顏兀露是不同的兩回事。

他始終認為完顏兀露已經是人婦了,雖然他曾經給完顏兀露療傷,但是他沒有那麼齷齪——在那種生死交關的時刻去偷窺完顏兀露的羞處,所以他並不知道完顏兀露和徒單定哥也只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但是他可以肯定蕭鳳還沒有成為別人的老婆,因為昨夜他看見落紅了。所以他認為事實上蕭鳳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那麼就算蕭鳳與別人有婚約,他也絕不肯放手。

聽見白勝放狠話,蕭鳳不禁蹙起了柳眉,耶律大石何辜?他又沒惹你不是?

心中有氣暗生,就忍不住不屑道:「你殺不了他的。就憑你這點本事,比他差得遠了,或許你用弓箭偷襲還有那麼一絲可能,但是你覺得我會看得起一個偷襲情敵的男人麽?」

白勝怒道:「好,你告訴我他是誰,看我能不能殺得了他!我保證不偷襲,也不用弓箭。」

聽了這話,蕭鳳不禁又開始擔心起白勝來,以他現在的本領,連自己都打不過,去找耶律大石何異於送死?於是岔開話題:「你還是省省吧,先把安道全接回京城再說了。」

白勝卻仍不肯罷休,連續問了幾遍,卻始終問不出那個「他」是誰來,蕭鳳連眼睛都不睜開。無奈之下只能警告蕭鳳:「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如果你敢給我戴綠帽子,我就連你一起殺!」

蕭鳳再也忍不住怒氣,倏然睜開雙眼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人?你趁人家人事不省的時候睡了人家,還要殺人家的未婚夫,這是君子所為麽?」

白勝兩眼一瞪,凶霸霸地說道;「別的事情我都能講理,唯獨這件事沒有道理好講!因為不管你是否同意嫁給我,你都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除了我之外不論你想嫁給誰,誰都得死!」

眼見蕭鳳不肯再給他一次行雲布雨的享受,索性起床把尚未晾乾的衣服穿了,想要推門時卻停下了手,回身道:「我必須告訴你,昨天夜裏咱倆乾那事的時候,你不是昏迷的!」

說罷開門走了出去,隻留下蕭鳳怔怔地回想,難道我醉酒醉到忘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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