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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武大宋》第六一三章 切金斷玉
白家快刀是白玉堂的刀法,為這個時代裡的人們所不識,所以那個博聞的老者才會驚咦出聲。

白家快刀的特點就是一個字,快。

但凡快速的招法都無法攜帶強大的威壓,因為它沒有蓄勢積力的時間,因此冷月寶刀也不會發出任何劍炁刀芒一類的炫目效果。

所以場面上看起來似乎種師道佔據了絕對的上風,滿台上都是金芒在翻湧,而白勝就像是金芒裡的一條遊魚,一條逆水而上的遊魚,頂著金芒前沖,手中的單刀卻快得令人目不暇給。

這情景看在人們的眼裏,絕大多數人們的感覺是他根本就沒有出刀,就隻頂著金刀的刀芒往前衝來著,這是什麼打法?伸頭也是一刀,所頭也是一刀,所以才送上去挨砍麽?

「詹老爺子,看出來這白欽的刀法是什麼路數來沒有?」台下有人詢問那位業界資深老者。

老者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道:「慚愧之至,老夫真的沒看懂這白欽的打法,他也不曾出刀,就隻拿著一具肉身往上送,可是為何老種相公也不曾砍傷於他?莫非老種相公有意相讓麽?」

這位老者姓詹,乃是洞庭一帶的武林名宿,本身武功並不甚高,但長在博聞多識。只不過他再怎麼博聞多識也看不懂白勝的刀法,因為他的武學境界達不到。

而在極少數人看來,白勝的刀法實在是太過犀利了,說這刀法犀利,就因為他出刀的動作快得驚人,看似手臂未動,其實刀鋒早就攻到種師道的要害了,而在種師道奮力防禦之下,他又倏然收刀而回,攻出了下一刀殺招。

沒錯,種師道就是在防禦,而且是竭盡全力的防禦,這路奔雷刀法已經變成了奔命刀法,疲於奔命!

任他如何擴大防禦的區域,任他如何有意一力降十會,磕飛對方的寶刀,但就是無法達成目的——對手的寶刀與他手中的金刀始終不曾相交相碰。

滿場中就只有他金刀發出的滾滾雷聲,卻沒有兩刀相交相碰的金鐵交鳴聲。

這刀法之快,快到了等閑之人根本看不清楚,唯有孫安、盧俊義、松巴、靈興、李若蘭這樣的高手才能看得出來。

白勝是在進攻!一往無前地進攻!每一招都是攻敵之所必救,每一招都迫得種師道全力自保。

看明白了對戰形勢,李若蘭就有些驚訝和欣慰,暗想:這白欽的武功進境真的是日新月異,在天山上看他演練白家快刀之時尚且沒有這等造詣,這進步速度根本不弱於我啊,由此看來,將來或許可以考慮選他來做我孩子的父親了,不愧是白勝一母同胞的兄弟,按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將來他未必就不如白勝!

每當她想起白勝的時候,心情總是複雜而糾結的,一方面她恨白勝入骨,另一方面她又期望白勝能夠與她一起生一個孩子,那孩子必定是世間最傑出的天才。

但是根據目前的情況看來,白欽極有可能取代白勝來做這個人選了,嗯,白欽這人的資質真的不錯,只可惜骨頭軟了些。

女人的心理往往就是這樣,一方面享受男人對她俯首帖耳,一方面又看不起這樣軟骨頭的男人。

她關注著金芒中白欽的身影,那身影益發的瀟灑,益發的銳利,活脫脫就是另一個白勝!嗯,這場戰鬥已經拿下了,只看他如何生擒種師道。

與白勝的灑脫相比,種師道已經顯出了頹勢。五十招過後,即便是那些武功尋常的觀眾們也能發現,場中的金芒開始逐漸減弱了,他們都能判斷得出,這是種師道的內力不足所造成的結果。

種師道簡直欲哭無淚了,從小到大再到老就沒打過這麼憋屈的仗,敵人攻出的每一招都是刁鑽詭異到了極致,令自己不得不防,而且那寶刀如同滑不留手的遊魚一般,根本沒辦法與之磕碰,這究竟是什麼刀法?

他自信只要磕碰一下便能震飛對手的寶刀,這正是他手中金刀的優勢所在,但不論他怎樣變招怎樣換式,兩人的單刀就是無法碰到一起,這真是見了鬼了。

內力在消耗,只要再這麼打上三十招,到時候就算是碰到了對方的單刀也無法將其磕飛了,他急怒攻心,就忍不住講起了歪理,一邊打一邊質問道:「你這算是什麼打法?為何不敢與我的金刀相碰?」

白勝心說你還真以為我怕你的金刀啊?若不是擔心被李若蘭看出我內力超過白欽,我才懶得這麼麻煩呢!

手上刀招不停,嘴上卻戲謔道:「我又不差錢,你非得急著給我送金子花啊?」

這話說得,非但種師道聽了一頭霧水,就連台下的觀眾也都聽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卻聽白勝續道:「也罷,那我就敬謝不敏了!」

說話間,只見台上突然有片片金光閃耀飛起,眾人仔細看時,卻發現竟是一塊塊的金條,哪裏來的金條?

也不知是誰突然就看明白了一切,驚呼道:「啊!他竟然把種老相公的金刀給切了!」

沒錯,白勝就是把種師道的金刀給切了,不是想碰一碰麽?真以為你的金刀碰上我的寶刀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那可真是白日做夢了。

何謂寶刀?切金斷玉、削鐵如泥才是寶刀,寶刀用來切金子最是合適不過。雙刀相交,金刀就一塊塊的被寶刀切成了金條。

至於想要憑藉雙刀相交磕飛冷月寶刀的設想,那不過是老種的一廂情願罷了。

白勝右手揮刀,左手在空中隨抓隨往懷裏塞,有如雜耍一般,只看得李若蘭這樣的高手都覺眼花繚亂,抓到後來,懷中的布袋已經高高隆起,他就不再往懷裏塞裝,而是隨手將金銀拋向了台下,口中還勸道:「大家隨便拿著去花,別客氣,不用謝。」

轉眼間戰鬥停息,種師道一臉懵逼地站在演武台中央,獃獃地看著自己右手裏攥著的最後一截光禿禿的黃金刀柄,這才知道自己的武功比人家差得實在太遠了,簡直是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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