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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武大宋》第九〇〇章 不是武功的武功
彷彿時光在倒流,曾頭市外圍的四座大營裡,梁山的將士們聽見了曾頭市裏此起彼伏的慘呼聲,一如之前他們的兄弟被敵人屠殺時那般悲愴、那般淒厲。

很顯然的是,發出這些慘呼的絕對不會是梁山的將士,因為活著的梁山將士都已經撤出來了,留在裏面的都是死人。那麼這發出慘呼的是誰?

人們不敢想像,不敢認為正在發出慘呼的會是曾頭市的兵卒,白勝不過一騎三人進了人家的伏擊圈,遭到襲擊且發出慘呼的應該是白馬上的一男二女才對,怎麼可能是那些隱藏在牆後屋中的敵人?

就算白勝和那兩個女人下了馬,挨門挨戶地去搜索敵人,最多也只能找到三兩個殺了,又怎麼可能同時有這麼多人發出瀕死的慘叫聲?

人們想像不到白勝的武功,也就無法想像此刻曾頭市裏發生的戰況,畢竟他們只能守在四座大營裡,而人在大營裡就根本看不見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梁山將士看不見,史文恭卻是看得清楚,這一男兩女騎著馬在曾頭市的幾條街道上兜了一個圈子,所過之處,凡是向這一騎三人出手的將士,無一例外地遭到了反擊,而反擊的結果必然是這些將士當場斃命,沒有一個能夠逃出生天。

只是這一圈下來,曾頭市的將士就死了一千多人!

史文恭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這一千多人射出的和刺出的箭矢以及槍矛從來就沒有沾上這一騎三人的邊,這怎麼可能?

他不是不知道,少林裡有個掃地的老和尚把金剛不壞體練到了最高境界,能在周身布出三尺厚的氣牆,那氣牆可以抵擋敵人的明槍暗箭,但即便是把白勝換成是掃地僧,又如何能將氣牆護住前後的兩個女人以及胯下的一匹戰馬?

實際的戰況是,這一千多人發出的箭矢也好,刺出的槍矛也罷,非但不能射中刺中坐在馬上的一男二女,而且就連馬毛都沒碰到一根!

如果說這也是護體神功的一種,那麼這種功夫未免太過誇張了吧?

又或者這兩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絕頂高手?沒這個可能!女人如何能將護體神功練到這般境界?

這還不是最令他恐懼的,最令他恐懼的是,他在看過了這一千多人的死狀之後,依然沒能看出來這一男三女是用什麼手段殺的人!

尤其是這其中的一些弓箭手死得更是故意,這些弓箭手在射出一箭之後立即離開牆壁,把孔洞讓給第二波弓箭手施射,然而在第二波弓箭手被第一波箭手射出的弓箭反擊致死的同時,躲在第二波箭手身後的第一波箭手也死了。

這是怎麼殺的?第二波箭手是被反射回來的羽箭射中要害倒斃,可是這第一波箭手卻是沒被反射回來的羽箭射在身上,為何他們也跟著死了?

他當然不知道這世間有人能將隔物傳功玩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甚至可以通過戰馬的蹄足連接大地,將一道道內力侵襲到那些人的身體裡,那些人躲在哪裏都是沒用的,只要他們的雙腳踩在地面上,他們就躲不過這隔物傳功的襲殺。

史文恭看不懂,就決定親自試一試,右手往旁邊一伸,輕聲說道:「弓來!」

身後即有一名軍校送上一張弓和一個箭囊來,弓臂古色古香,樣式與尋常製式弓箭全部相同,這張弓也是有來歷的,名為龍舌弓,據說弓弦是以龍舌頭上的筋為材料,弓力三石,三國時期呂布轅門射戟用的便是此弓,比之當世龐萬春所用的虯龍弓和花榮的遊子弓都不遜色。

史文恭接弓在手,從箭囊裡抽出來一支毒箭,搭在弓弦之上,緩緩抬起,瞄準了碉樓下面、街道上白馬的前方,隨著白馬的移動而移動。

直接瞄準人或馬都是不行的,那白馬的速度太快,若是直接瞄準人馬,縱使弓箭再快,射到時也將落在馬尾之後。

雖然瞄準了,他卻沒有立即施射,因為他感覺此時白馬距離他比較遠。

當然,他覺得遠,並不是說此刻白馬距離碉樓的二百多步是弓箭無法企及的射程,恰恰相反,這個距離是普通弓手用普通的一石弓都可以輕鬆射到,他之所以覺得遠,是因為他覺得這三人一馬的武功實在太高,遠了,他們就有了更多的反應時間。

雖然從羽箭弦到射中目標連半個呼吸的時間也用不了,但是史文恭還是覺得這段時間太長。

所以他要等著白馬轉到另一條街道上的時候再射出這支箭,如同射殺晁蓋一樣,這種毒箭不發則已,發了就必須要命中敵人,不給敵人留下以更加毒辣的手段報復的機會。

旁邊蘇定看了他如臨大敵的樣子就有些奇怪,雖然他也認為下面這騎白馬上的一男二女是了不起的高手,但是他並不覺得這三人一馬值得史文恭如此小心謹慎。

於是就忍不住問了一句:「史兄,這三個人的武功很高麽?」

他沒有史文恭那樣的夜眼,雖然聽得出來人殺了己方成百上千的士卒,卻不會像史文恭那樣的震驚。因為他自忖,若是異地處之,讓他在下面對抗這些埋伏,那麼這種戰績他也能夠打的出來,只是危險極大罷了。

所以隻憑己方死了這些人,也還不能證明來人的武功一定比自己和史文恭為高,既然如此,又何必如此警懼?

「嘿嘿……」史文恭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低聲笑了笑,然後說道:「這人的武功已經不能用武功來描述了。」

「此話怎講?」蘇定感覺有些聽不懂,你這意思是說這人用的不是武功?

史文恭的意思其實就是在說,來人的武功高得離譜,是你蘇定想像不到的高,但是這當口他哪裏有時間給蘇定詳細解釋,總歸要把這一箭射出去,看看結果再說,射中了自然有射中的說法,而若是射不中……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描述對方的武功都不一定了。

所以他沒有繼續回答蘇定的詢問,在下面白馬轉過一條街道時,右手鬆開了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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