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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武大宋》第一二〇六章 這世界,我來了!
呂洞賓的聲音不可謂不響亮,然而效果卻很不理想,此刻正在山域之中打鬥的人們大多都是充耳不聞。

人們並不是不認識呂洞賓,只是沒有人認為他有這樣說話的資格,畢竟呂洞賓劍術超群這事兒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在他人的認知裡,你呂洞賓算老幾啊?

此時忘情宗護山大陣的外圍陣法已破,而內層陣法又不明原因的沒有發動,所有忘情宗弟子都在聶隱娘的率領下退守到了二仙山主峰的斬情坪上,用飛劍與來犯之敵做著最後的抵抗,反觀以歡樂宗為首的小南天各大宗門卻顯得很是從容,步步為營地逼近過來,已經完成了對忘情宗弟子的包圍。

在這種情況下,聶隱娘以及忘情宗弟子當然希望能夠停下來另謀出路,但是她們根本無暇響應呂洞賓的提議,咬牙苦鬥尚且陸續有人死在對方的飛劍之下,哪裏還敢分出半點心思和精力?

相反的,那些小南天的各大門派中人雖然獲得了戰鬥的主動權,但是他們根本不承認呂洞賓等八仙在小南天的地位,你們八仙才來到小南天幾天?就想在這裏指手畫腳,吃錯藥了吧?

雖然這些人很想對呂洞賓報以譏嘲,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八仙在聯手對敵的情況下實力不俗,在眼下包圍斬情坪的十幾個宗門裏能夠乾過他們八人的絕不超過三個門派,若是與他們結了仇,就還需要尋求其他宗門的幫助,在沒有什麼利益糾葛的前提下硬懟八仙沒什麼好處,所以他們就選擇了不理不睬,隻當沒聽見,相信一定會有人站出來懟回呂洞賓。

果然,金箍大仙開口說話了:「呂洞賓你算哪根蔥?破陣的時候你不來,現在陣法破了,怎麼?想來摘桃子了?做你的清秋大夢!」

眾人聞言便即暗喜,金箍大仙不愧是天仙境的仙人,隻憑一個人一柄飛劍就壓得聶隱娘師徒十幾柄飛劍節節敗退,看樣子聶隱娘師徒已是拚盡全力,而金箍大仙卻還能在同時面對呂洞賓譏嘲,天仙手段果然厲害,只看呂洞賓如何下台。

呂洞賓對此早有預料,他當然知道這些人不會給他面子,不過這沒什麼,待會兒動上手以後就都明白了,而現在,他只是在給自己動手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罷了。

金箍大仙的嘲諷就是理由,只不過尚嫌不夠,所以他說道:「我們兄妹八人又不屬於你歡樂宗管轄,我們來早來晚甚至不來都是我們的自由,與你何乾?既然我們已經來了,又看見大家正在以命相拚,貧道勸阻一下哪裏錯了?都是小南天的鄰居,有什麼問題不能擺出來商量解決呢?」

金箍大仙的手段他看見了,雖說是以一柄飛劍壓住了聶隱娘等十幾名忘情宗的女人,卻純粹是以仙人的境界進行壓製,境界高的仙人元力也高,並不是劍法有什麼獨到之處。

這樣的天仙何足為懼?就算單純地比拚元力也不比你差多少,何況我還有卓越的劍法?

呂洞賓也剛剛從神仙境突破到了天仙境兩天,這事兒連鐵拐李他們七個都不知道。所以他繼續與金箍大仙理論,隻待金箍大仙依仗境界欺人,轉而向他出手。

金箍大仙果然怒道:「商量解決?你以為你是太上老君啊?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在小南天指手畫腳?」

雖然很想立即收拾呂洞賓,但是考慮到呂洞賓還有七個兄妹都是神仙境仙人,若是立即翻臉動手,就等於是把他們推給了忘情宗,令忘情宗陡增臂助,所以金箍大仙決定還是暫忍片刻,等到解決了忘情宗之後再來對付八仙。只是說出來的話就更加難聽了。

呂洞賓立即沉聲道:「貧道一向認為你歡樂宗夾雜在我道家門派裡屬於濫竽充數,今日一見果然不假,竟敢背後侮辱我道家祖師,太上祖師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眾人聞言俱是心頭一凜,都覺得金箍大仙的確有點過了,大家都是道家門派,都是太上老君名義上的徒子徒孫,豈能拿老君的名字出來說事兒?再看呂洞賓時,只見他說話時一口飛劍已經懸於頭頂,看樣子只要這句話說完,飛劍就會發出。

人們所料不錯,呂洞賓就是這樣想的,你特麽竟敢侮辱我們的祖師,就沖這一個理由我就可以對你出招了。他隻待義正詞嚴地把這個理由說完,就會發出飛劍徑取金箍大仙的人頭。

拿這個號稱小南天第一高手的金箍大仙開刀再合適不過了,絕對能夠達到殺一儆百的目的。

然而就在他再次觀察金箍大仙的飛劍位置,以擬定自己飛劍路線的時候,眼角餘光裡忽然看見從西北方向上走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

這兩男一女有些奇怪,明明是在地上行走,速度卻比奔跑都快,他甚至覺得這三個人的行走速度能夠比得上曹國舅的飛行速度!

這是什麼人物?如何可以走得如此之快?看那其中的兩個男人,其身法步法都是凡間武者的姿態,但是武者的輕功如何可以快到如此地步?難道凡間真有「陸地飛騰」這種輕功麽?

陸地飛騰僅僅是凡間武林中的一種說法,也有人會拿這個辭彙來形容某人的輕功超凡脫俗,然而眾所周知的是,在地上行走或者奔跑能夠具有飛行一樣的速度是不可能的。所以沒有人相信世上果真有這麼一門輕功存在。

但是此刻呂洞賓卻彷彿見了鬼一樣的看著那三個人的接近,這接近的過程甚至不能用漸漸來形容,而是每一呼吸之間,這三人就近了百丈,也可以說只要眨一下眼,與這三人之間的距離就縮短了百丈,這速度,就如同神界大能施展的瞬移一樣!

難道這兩人就是小南天傳說的來自凡界的武者?可是傳說中不是只有一個武者麽?怎麼竟會是兩個?

金箍大仙的神識掌控全局,當然也看見了西北方向上走過來的三個人,只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三人當回事。

其中一名來自凡間的武者是見過的,剛才逃往忘情宗後山方向,隻不知為何又回來了;那個女子只看一身裝束就知道是忘情宗的弟子,看樣子像是大乘圓滿境界,但是大乘圓滿境界又有什麼?此刻護在聶隱娘身邊的兩個女弟子不也是大乘圓滿麽?還不是照樣被自己壓得節節敗退。

至於另外一個,看年紀不過二十歲左右,與這兩人走在一起,想來也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而至於他們的行走速度,這算的了什麼?再快也快不過我的飛劍!

所以他只看了這兩男一女一眼,甚至都沒去看第二眼,就把目光重新盯在了呂洞賓的身上。

呂洞賓才是勁敵,只聽呂洞賓的語氣,就知道飛劍即將發出了,雖然自己不懼他的飛劍,卻不能不防。

呂洞賓卻沒有發出飛劍,他忽然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在沒有天地靈氣的環境裏,這兩個甚至是三個可以施展「陸地飛騰」的武者可是不容小覷的存在,因為這樣的武者必定也是精於招式的,不論是拳掌還是兵器。

念頭剛剛閃過,這兩男一女就已經來到了斬情坪邊上,此時他已經能夠看清三個人的相貌,同時認出了其中一人,這……這不是白勝麽?他怎麼會在這裏?又或者……他是白欽?

不管是白勝還是白欽,必定是這對雙胞胎當中的一個,白欽是怎樣的人他不太了解,但如果這人是白勝的話……他決定暫緩對金箍大仙實施攻擊。

不知為什麼,他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隨著白勝的到來,他和金箍大仙的矛盾已經不再是此間的焦點。

姑且把這個人當做白勝,就憑以往對白勝的印象來說,白勝是個很能找事兒的傢夥,而且天不怕地不怕,就連太上老君的旨意都不當回事,似乎在這個人的心裏就沒有「敬畏」這個辭彙。

所以他打算先看看白勝會不會「找事」。

出乎意料的是,白勝並沒有找事,找事兒的是白勝身邊的那個三十齣頭的武者。

在來到斬情坪外圍的一瞬間,狄烈就已經在斬情坪眾多的女人中找到了陳秀的身影。

陳秀在眾多的女人裡格外突出,不是因為她的容貌最為美麗,而是因為她此刻最是狼狽。

幾乎活在斬情坪上的每一個忘情宗女弟子都是凜然而立,隻操縱飛劍在十幾丈外與敵人的飛劍交擊,而那些抵禦不住敵人飛劍的,便會被當場斬殺,屍身倒在綠茵坪上,唯有陳秀例外。

陳秀的飛劍早就沒了,也不知道是被敵人給奪走了還是斬斷了,但是她卻沒有被殺。原因是那個攻殺陳秀的歡樂宗弟子得到了金箍大仙的允許,允許他對陳秀先奸後殺。

更由於陳秀被這位歡樂宗弟子「承包到戶」,其他宗門的仙人和弟子便不能駁了金箍大仙的面子,結果就是除了這名歡樂宗弟子之外,其他人一律無視陳秀,隻去攻殺忘情宗的其他弟子。

這名歡樂宗的弟子是真壞,他得到了師父的準許,卻又並不急於擒住陳秀先奸後殺,而是用一柄飛劍調戲陳秀——既不傷她身體,也不傷她的四肢,卻盡往女人的羞處挑弄,意圖以飛劍戳破那些部位的衣服。

赤手空拳的陳秀又不懂武功,就只能在草坪上左躲右閃,姿態狼狽至極,偶爾經過某個忘情宗同門身邊時,同門也不施以援助,她們是既不願意援助陳秀,也沒有能力援助陳秀,大家的飛劍都在十幾丈外,怎麼個援助法?

這情景已經持續了一會兒,呂洞賓對此熟視無睹,但是狄烈卻如何能夠忍受,在看見陳秀的第一時間就往斬情坪上沖了過去,同時罵了一聲:「畜牲!」

斬情坪的外圍都是各大門派的修士和仙人,由於每個人都是以神識操控飛劍,並無任何肢體動作,所以狄烈也不知道那柄調戲陳秀的飛劍出自哪個人之手,但是他覺得他可以替陳秀擋住這柄下流的飛劍,所以他直接沖向斬情坪。

他要站在陳秀的身前,為她遮風擋雨。

要想衝進斬情坪,首先就要經過斬情坪外那裏三層外三層的修真者人群。

怒火滿胸的狄烈根本沒去考慮他能不能打得過這些修真者,更沒有去想從這些人的頭頂上飛躍過去——總之這些人裏面一定有那個調戲陳秀的流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越過他們的頭頂?直接衝進去打死這幫人豈不是更為解恨?

於是乎,就如同一隻猛虎衝進了羊群一般,狄烈衝進了修真群(不是修真聊天群)中。只見他拳打腳踢,掌劈指戳,隻瞬間就乾倒了一大片。

白勝在後面看著,忽然就有了一種掩口偷笑的衝動,他知道掩口笑本是女人的特權,但是在後世的網絡上掩口笑也表示一種偷著樂的意思。

他此刻的感覺就是很想偷著樂。因為在狄烈的盛怒之下,這些所謂的修真者就如同稻草人一樣的倒了下去,一拳一個,一掌一個,一指一個,一腳一個,絕不需要再打第二下,也談不上使用什麼招式,就這麼信手揮灑,沾上就是死,挨上就是亡。

就連狄烈自己也有些懵逼了,這特麽還是仙界麽?這幫人真的是修真者?怎麼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即使是在凡間,即使是十幾名不會武功的莊稼漢,也不至於如此被自己輕鬆打死,至少也要比劃兩下,至少也要抱頭護臉不是?然而這些修真者卻任由自己一下一個給打死了。這不會是假仙界吧?

他卻不知這道理都是一樣的,在沒有飛劍抵擋的情況下,身為金丹期修士的陳秀只能被敵人一柄「動手動腳」的飛劍逼得狼狽不堪,那麼換成了這些飛劍遠在十幾丈外的各派弟子們,他們也沒有什麼能力和辦法來招架他的老拳。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卻無暇多想,因為他看見「調戲」陳秀的那柄飛劍還在追著陳秀,所以他更不猶豫,大喝一聲:「陳秀你別怕,我來了!」

一邊說,一邊縱身一躍,就衝進了漫天交錯的劍刃之中。

要站到陳秀的身前,不僅要衝過斬情坪外圍的數層修真群,還要衝過雙方正在對斫的近千柄飛劍交織而成的劍網!狄烈就這麼義無反顧地縱身而入!

站在後面的白勝見狀就不禁心有觸動,隻覺得胸中一陣熱血沸騰,竟而想起了那首《愛是你我》的歌詞——「這世界……我來了……任憑風暴……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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