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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武大宋》第一一八六章 力場,紅拳之滅世
這一夜白勝先後說了兩次「我不信」,第一次是對完顏宗賢說的,聲調平和且輕描淡寫;第二次是對這名金國武士說的,卻顯得有些激昂而又壯烈。

狄烈聽得出白勝的心情,因而胸中熱血澎湃。

他聽得出白勝這壯烈其實是一種悲壯,激昂卻是代表著決絕。甚至可以認為,這是白勝臨死前發出的吶喊,又或是在心裏沒底時給出的自我暗示。

他從未見過白勝如此緊張,進而有些疑惑,這金國武士是高手不假,但是能有多高?竟然比這個剛剛死去的糟老頭子還高?這糟老頭子已經是世間罕見的高手了,甚至勝過了名滿天下的周侗,世上豈有更勝於這糟老頭子的高手?

要不要跟白勝聯手以二對一?這個念頭在心中閃過,隨即就打消了,白勝不矯情,如果他想聯手,早就暗示我了。

按下狄烈的複雜心情不表,隻說牛魔王。牛魔王絲毫沒被白勝的激昂壯烈所打動,在他看來,白勝是慷慨赴死也好,磕頭求饒也罷,總歸是一個死人,他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行刑的早晚時機。

他仍然不想立即動手,還沒拿到羅剎女的把柄呢,就這樣把白勝殺了未免太過便宜了這對狗男女,所以他把他和白勝之間的話題繼續了下去:「信不信是你的事,殺不殺你卻是我的事。你不是問我在等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我在等你的相好來幫你。」

白勝聞言就是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聽不懂。

如果他知道這個金國武士是牛魔王就不難聽懂這話的意思,但問題是他不知道對手是牛魔王。

正疑惑時,牛魔王又解釋了一句:「我說了,要殺你是一件很簡單很容易的事,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動手,是想讓天下人都看看,你白勝不過是一個靠女人吃飯的軟男人罷了,怎麼?你不打算求你的相好幫忙麽?」

白勝依然未懂,鐵扇公主卻聽懂了,冷冷叱道:「怎麼?你這是在逼我幫他麽?」

前文說過,鐵扇公主並不知道白勝對面的是她的老公牛魔王,但是她知道這位肯定是觀音菩薩從雷音寺搬來的打手,隻不知是哪一尊神佛金剛,在對方說出這話之前,她是不好直接幫忙的,因為這等於是跟佛門叫板。

但是現在既然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若是繼續袖手看著心上人打一場沒有把握的仗,那豈不是對不起人家的「撮合」?

她這一說話,白勝也就明白了一些,卻是誤解:原來這位神佛高手是在擔心鐵扇公主幫我。難怪神刀也提議讓我去爭取鐵扇公主的庇護。

他卻不知道牛魔王就盼著鐵扇公主幫他,以便坐實他和鐵扇公主之間既有的姦情,當即笑道:「鐵姐,你別幫我,我白勝此生與人打架從不邀人助拳,請你不要壞了我的規矩。」

鐵扇公主無奈笑道:「行行行,就依你,你儘管放心去打好了,我把話放在這裏,就算你殺不了他,他也殺不了你。」

這話語裡雖然沒有什麼曖昧的詞句,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來,裏面滿滿的都是女人對男子的呵護之情。牛魔王當然聽得心頭震怒,提高了聲音對著鐵扇公主說道:「你這還不是在幫他?他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我說錯了麽?」

鐵扇公主聞言就愣了一愣,這人是誰啊?怎麼感覺他有些吃白勝的醋呢?

照理說觀音菩薩喊來的打手不可能關心自己和白勝是什麼關係的,難道此人竟然是老牛變化不成?

但是她轉念就打消了這個想法,老牛心裏還有我麽?早就沒了!如果他心裏有我,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一直待在西天修那勞什子佛法,卻不回家來與我團聚,況且前些日子兒子死了他都沒有出來報仇的意思,他心裏怎麼可能還有我?

這人不是老牛。

但是不是老牛又會是誰呢?

正想不出對方的身份,對方卻不肯就此放過和她之間的話題:「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默認白勝是你的相好了?哈哈哈……」

牛魔王笑得很是氣苦,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在這裏表明身份——那就等於是自己一把搶過綠帽子來扣在自己頭上——捉姦是必須要捉的,但是不能以綠帽子的身份來捉。

所以他既要坐實老婆和白勝之間的姦情,也要顧及自己的面子,這場架打得也是頗傷腦筋。

鐵扇公主心想,這人既然不是老牛,卻又口口聲聲指責我和白勝有染,莫非是出於觀音菩薩的授意,想要在佛門搞臭我的名聲?嗯,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哼,我羅剎女又不是你佛門之人,壞了我的名聲又能怎地?

想到此處,便即笑道:「你算是說對了,我就是跟白勝相好了又怎麼著?你管得著嗎?白勝,你知道我剛才要你答應我的是什麼事嗎?」

白勝聽了這話就覺得事情要糟,他倒不是害怕被對面這個神佛高手誤解他和鐵扇公主之間的關係,而是他差不多已經猜到了鐵扇公主要他答應的是什麼事情,這事兒……他是真的不想做。

果不其然,鐵扇公主也不等他接話,就宣佈了「謎底」:「白勝,我聽說你和福金妹子師師妹子還差一場婚禮是吧?」

白勝聽了這話又不禁心頭一寬,同時也在奇怪,鐵姐怎麼在這當口說起了趙福金和李師師的事情?不過這話題總是沒有什麼可以迴避的,便答道:「是啊。」

「那好!」鐵扇公主笑道:「咱們就等著你大獲全勝之後,給你補辦這場婚禮!」

白勝無可無不可的說道:「行啊……」

不料鐵扇公主的下一句話卻是:「新郎官自然是你白勝,這新娘子嘛,卻有三個人,除了福金和師師,我也算一個!你已經答應過了的,可不許反悔哦!」

白勝聽到這裏頓時傻眼,牛魔王卻已禁不住暴怒,說道:「好你個賤人,難道你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婦嗎?」

這句話一出口,滿城男女盡數驚呆,合著白勝摟著來的這個女子竟然是有夫之婦?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在這個時代裡,勾引良家婦女可是要遭受千夫所指萬眾唾罵的。

就算是西門大官人那種獨霸一方的**,要想勾搭他人的老婆都只能偷偷摸摸地進行,大白天裏不拉上窗簾都不敢辦事,可見道德規範之嚴厲。

而白勝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摟著他人的老婆招搖過市,這的的確確是膽大妄為,不,用膽大妄為都不足以形容他的離經叛道,只能說他是色膽包天。

當然此時在人們的心目中白勝已經是汴京城的主宰,人們最多也就是在心裏想一想,卻不敢宣之於口。

趙佶聞言就不免對白勝佩服的五體投地,心說這傢夥的膽子還真大,臉皮也夠厚,就是朕想跟王黼的小五搞一搞都只能趁著夜深人靜才敢去,他卻敢在大白天裏摟著人家老婆到處逍遙,佩服啊佩服!難怪李師師被他搶了去,確實有膽,有手段!

他卻不知道白勝不僅有膽有手段,而且他的龍根就是被白勝給削斷了的,而如果白勝真的是那種貪淫好色之徒,只怕在削斷他龍根的那會兒,白勝就把王黼的五姨太給啪啪了。

卻聽這位被白勝勾引的有夫之婦怒道:「老娘的婚姻早已經名存實亡了,不信你去問問那隻憨牛蠢牛,這些年他可曾回過家裏一次?」

話說鐵扇公主這番話若是擱在後世現代,不僅能夠得到輿論的同情,而且更能得到法律的保護——丈夫多年離家不歸,甚至在外麵包養了小三,妻子申請離婚並且再婚有何不可?

但是古代人卻不會這麼想,都覺得就算你家老公多年不回家,也不是你另尋新歡的理由。所以沒有人支持鐵扇公主的申辯,哪怕是在心中支持的都沒有。

且不說人們是否認同鐵扇公主的婚姻觀,隻說牛魔王聽到這裏就覺得不必再聽下去了,這特麽都要改嫁了,還不能坐實姦情麽?

於是冷冷說道:「你還有臉跟我提你的丈夫?也罷,今天老子就替你丈夫伸冤報仇!」

說到此處也不等鐵扇公主回話,就看向白勝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這個小白臉先動手,隻限一招,一招之後你就受死吧!」

牛魔王是何等的驕傲?就是孫悟空都得喊他一聲大哥。所以他覺得即便是要殺姦夫,也不能搶先出手。

白勝正聽得有些糊塗,猜不透這人是牛魔王的哪個哥們,只不過這些人強行把鐵扇公主跟自己扯到一起也真夠頭疼的,巴不得趕緊開打,也好迴避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

聞言立即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看拳!」

即使對方不說讓他先動手,他也不會跟對方推讓,跟神佛高手相鬥還要後發製人麽?他可沒有這麼迂腐。

隻「看拳」兩字出口,周圍眾人便都覺得渾身一緊。

為什麼渾身一緊呢?沒有人能夠仔細描述出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邊的空間裡多了些什麼,又或少了什麼,總之是感覺到身體周圍的空間裡發生了異變,隨後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裹在了身上,像是一件束身的衣裝,緊緊地束縛住了身體。

這一瞬,不論城頭之上的眾人還是站在白樊樓門外的狄烈,每個人都不禁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身軀,卻震驚地發現身上那原本寬鬆的服飾、此刻都莫名其妙地緊貼在了身上,勒出了自己的體型。

再看他人也是如此,或消瘦或圓潤,或玲瓏或骨感,總之各個體態畢露,纖毫畢現。

沒有人能夠解釋這是什麼原因,或許造成這個局面的白勝能夠分析出其中原委,但是此刻他已經全神貫注地打出了他積蓄已久的一拳。

這一拳是什麼拳?沒人認識。

即使是剛剛隨著開入城內的白家軍來到街頭的周侗都認不出來,白勝這一拳乃是紅拳。

紅拳第十三境,紅拳之滅世!

紅拳之滅世,顧名思義,這一拳是可以打爆星球的存在,那麼白勝果真越過了紅拳之摘星、紅拳之攬月這兩個境界,直接練成了紅拳第十三境滅世了麽?

是的,白勝的確練成了紅拳之滅世!

對於周侗甚至是洪雲長老這樣的武者來說,紅拳之滅世也只能是存在於幻想之中了,嗯,只能想想,卻永遠都不可能練成,因為這一境界需要的內力絕非俗世所有,別說一個武者,就是集人間萬物之大成,也無法獲得如此巨大的內力。

然而白勝卻練成了,因為他研究出了「力場」這個概念並且實踐成型。

與後世現代的物理學概念相仿,人所生存的空間裡是存在力場的,至少存在「引力場」、「磁力場」和「電場」這三種力場,這些矢量場無時無刻地填充在每個人的身邊。

而世間武者之所以無法練就那種足以毀天滅地的武功,是因為他們的內力有所局限,這種局限就在於他們的丹田,丹田的容積是不是無限的?當然不是,丹田是有限的存貯空間,所以丹田所貯存的內力也是有著極限的,這極限就限制了人類武功的高度。

白勝的另類在於他沒有丹田,他原本是以全身的血肉組織為容器,儲存他吸納日精月華所獲得的星辰內力。

但是人體也是有限的,至少人體的容積是有限的,不可能無限承載星辰內力,所以在今夜以前,他的武功成就縱使高於周侗甚至高於掃地僧,也僅僅是高了一截罷了,不可能達到本質上的飛躍,更不要說想要練就這種足以打爆星球的武功。

然而機緣巧合之下,在經歷了少室山操控巨力「狂龍」之後,讓白勝窺破了武學的一個全新境界,他獲得了一個全新的武學理念。

如果用一個比較「科學」的辭彙來描述,那就是「外掛內力存貯器」,如果用一個比較「武俠」或者「玄幻」的辭彙來描述,那就是「外丹田」。

誰規定北冥神功吸取的內力一定只能存貯在全身諸穴?誰規定鬥轉星移轉換並加倍的內力就只能立即輸出釋放?我可以在我周圍的空間裡貯存啊!這就是外丹田的概念,而這種看不見的、存貯了內力的外丹田,就是「力場」!

力場是平衡的。

正如後世生活在力場裡的人們無知無覺一樣,人們感受不到力場的存在,漫天的無線電波和生物電流、漫天的磁力線,漫天的地心引力以及萬有引力,都是人們感受不到的存在。

或許人們能夠在地面上行走,卻不會像在宇宙空間裡那樣漂浮,說明了重力本身也是力場平衡的一種體現。

外丹田有了,力場有了,但是力從哪裏來?

白勝聚集的當然不只是地心引力和萬有引力,還包括三萬金軍的攻擊力以及天池老怪的平生功力。

此前他用了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殺人方式去殺盡三萬金軍,又讓了天池老怪一百招,都是為了這一個目的。

無所謂內力還是膂力,也無所謂是拳腳還是兵器,他用他研悟出來的新型鬥轉星移所轉換並積蓄在空間裡的涵蓋了一切「力」量,這些力量加起來就形成了這足以打爆星球的滅世之力。

這是以往的武者們從未觸摸過的境界,這是一種全新的武學理念,白勝憑藉他原本掌握的萬象神功進化了鬥轉星移,他憑藉記憶裡河圖洛書的太極符文悟出了太極神功,再經過對少室山一役的體會和感悟,就一舉獲得了突破。

這已經是凡人武者想都不敢想的境界,他卻在穿越北宋的一年後得以實現。

內力沒了瓶頸,紅拳之滅世便即直接練成。

……

繼續分析白勝的神功,隻說當他吸取了三萬金軍和天池老怪的攻擊力並經過鬥轉星移翻倍之後、貯存在白樊樓外的空間裡時,這股亙古未有的甚至勝過了洪荒之力的力量也是平衡的。

那麼,如此宏大的巨力如何會「安分守己」地平衡在空間裡呢?這也是除了白勝之外沒人能夠做到的事情,他用太極宇宙平衡原理實現了這個力場的平衡。

所以在他這一拳打出之前,每一個活著的人都沒有覺察到周圍的空間裡已經多了某種東西,而在他這一拳開打的瞬間,充斥在皇宮和白樊樓之間的這股巨力陡然匯聚,就將這一片空間抽成了瞬間的真空。

甚至連原本充斥在每個人的肌膚和衣服之間的空氣都被抽走了,而當四面八方的空氣通過對流效應來補充時,人們的衣服就被壓在了肌膚表面。

當然,此刻他打向金國武士的這一拳,縱使匯聚了三萬金軍的攻擊力和天池老怪的畢生功力,其實也是不足以打爆地球的,但是說他練成了紅拳滅世也是沒錯的,因為他這一拳所匯聚的力量遠遠不是他所能達到的極限。

那麼這一拳打在對面這個金國武士的身上會怎樣呢?

白勝對自己的這一拳充滿了期待,但是他也不敢太過樂觀,這一拳就能把對手打死麽?誰也說不好,神仙自有神仙的本領,或許有什麼仙法神術可以無視一切物理攻擊也說不定,就如同鐵扇公主的那柄芭蕉扇。

所以在他出拳的同時,他要求龍雀神刀給予協助。

什麼協助?破法!

他要求龍雀神刀破掉對手的一切法術,讓對手只能跟自己硬碰硬的拚這一拳,他相信只要龍雀神刀破法到位,那麼對面哪怕是黑熊怪或者豬八戒這樣的水準,也必定會被他這一拳打爆。

看在眾人的眼裏,他這一拳擊出並沒有什麼誇張的表現,甚至沒有帶出什麼風聲,只有壓抑而又窒息的空氣令人覺得這一拳有些非同尋常。

這就引入了一個話題,且說白勝這一拳即使做不到打爆地球,但是打爆這金國武士身後的白樊樓能不能做到?答案當然是沒問題,別說白樊樓,就是整座皇宮也差不多能給轟爛了,但是不要忘了,白勝的武功還具有一種收束功能。

他可以做到極致的收束,令內力不致發散,所以他這一拳當然不會殃及白樊樓,他這一拳只是籠罩這個神佛高手的全身,換句說話,即使他這一拳真的能夠打爆星球,他也可以無損周遭的環境,因為他可以將這種毀滅之力作用於一點。

而在此之前,他之所以讓完顏兀露離開,只是擔心這個神佛高手的防禦或反擊會傷到他的紅顏罷了。

誰知道這個神佛高手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抵禦這一拳?白勝當然不知道。

要說獨孤九劍的破氣式、也就是重劍劍法都能夠做到沛然無儔、從而令對手避無可避,那麼此刻他這一拳就等同於一萬招重劍劍法疊加在一起攻向敵人,拳勁之中已經形成鎖定效果,敵人想要左閃右避是不可能的。

不能躲避,退行不行?金國武士無路可退,因為他身後就是白樊樓的牆壁,他沒有移形換位到門口的可能,他將會怎樣應對呢?白勝拭目以待。

似是感覺到了白勝這一拳的非同尋常,又或許是感受到了某種法術突然遭到了限制,牛魔王一反之前的託大,沒有再像此前面對洛麗妲時那樣採取卸力於無形的手段,狂吼一聲,同樣打出來一拳,拳面對準了白勝的拳面打了出去,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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