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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武大宋》第一一三九章 太極之威
白勝覺得,自己有兩種方式可以釋放這股力量,一種是爆炸性的釋放,可以將自己周身的人和物全部炸飛,他當然不能採用這種方式,因為這大殿之中除了那些仇視自己的敵人之外還有自己的兩個妻子。

另一種釋放,與其說是釋放,還不如說是繼續積蓄這種毀滅性的力量,在積蓄這種力量的同時,利用這種力量的凝聚來控制周侗的身體。

太極陰陽的聚合過程,同樣是極其強大的力量。

他選擇的是後一種方式,慢慢將雙臂展開,將懷中虛抱著的、看不見的「氣球」放大了些許。

「氣球」是狂躁的,蘊含著巨大的能量,一如後世天文學所說的氣態行星,然而氣態行星的密度卻是極低的,而白勝懷中虛抱的氣球卻截然相反,密度極高。

或許可以這樣認為:白勝的雙臂攪動陰陽之力,將整座大殿的空氣都抽到了他的雙臂之間,因此他雙臂之間所聚合的氣體是超濃縮的,而且在他雙臂不斷的圈轉之間,這濃縮的氣球的質量越來越大,體積卻保持不變。

這一刻,大殿裏幾乎每一個人都有了窒息的感覺,卻不知是何緣故,一個個潛運內功卻也無濟於事,隻憋得臉紅脖子粗。

只有靠近大殿門口的蕭鳳和方金芝沒有窒息,卻被另一種異變所侵擾——殿外狂風驟起,飛沙走石。

這狂風起的蹊蹺,沒有東西南北之分,似乎整座少室山上的山風都灌進了少林寺,來到寺院之後又全部匯聚到大雄寶殿之外,狂風卷集著沙塵,吹得殿外廣場上的僧侶們睜不開眼睛,而後灌入了大雄寶殿的大門。

蕭鳳和方金芝首當其衝且又猝不及防,被風中的沙塵糊了一頭一身,而她們卻無暇顧及這天氣的異狀,她們已是全身心地投入在大殿的中央,因為那裏的戰鬥即將分出勝負。

熟讀語嫣選摘的蕭鳳比方金芝更加緊張,因為即便是她也看不懂白勝正在做什麼,這動作慢吞吞的全無威勢,更無爆發,這絕對不屬於天下間任何一種武功,他究竟在做什麼?

雖然灌入的狂風給大殿上的人和物蒙上了一層塵垢,但是同時也緩解了人們的窒息,人們驚異地發現,這狂風竟然匯聚到了白勝的雙臂之間,在他的雙臂之中形成了灰撲撲的一隻圓球。

這是由沙塵組成的一顆圓球,而這顆圓球正在逐漸地放大,直到將周侗的身形籠罩其中,更加令人不可思議的情景出現了。

在灰塵籠罩之中,周侗的身形開始搖晃、腳步開始踉蹌,繼而身體開始東倒西歪,搖搖欲墜的樣子。

人們盡皆不明所以,周侗這是在幹什麼?難道是臨時改打醉拳了麽?

然而周侗這套「醉拳」卻打得全無章法,與流傳在武林中的任何一派醉拳都不相同,只見他欲倒未倒,似乎竭力控制著身體不想倒下,卻又不勝酒力,每每矯枉過正,從東面倒向西面,又從西面倒向東面,總之是無法站穩腳跟。

沒錯,醉拳就是這樣的步法和身法,然而周侗這「醉拳」卻打得莫名其妙,因為他那似乎急欲攻擊白勝的雙臂和雙手、總是沒等打到白勝的身上,就被踉蹌趔趄的身體帶歪開去。

場周眾人面面相覷,都想從別人那裏得到答案——周老前輩使的是哪一路醉拳?

然而沒有人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偏生吳用不失時機地拍了一記馬屁,「好一套醉八仙!」

拍完之後還不忘跟武松溝通交流,「武松兄弟,周老前輩這套醉八仙當真厲害,可曾傳授給你?」

武松皺著眉頭沒有回答,因為他也看不懂周侗的這套醉拳,他只知道此刻周侗的拳法與靈興禪師曾經傳授給他的少林醉八仙截然不同,這讓他如何回答吳用?他雖然在白勝和潘金蓮這件事情上鑽進了牛角尖裡出不來,卻不是一個慣於不懂裝懂的人。

雖然武松沒有回答,但是吳用這記馬屁卻起到了足夠的誤導作用,吃瓜群眾們以為吳用認識這套拳法,便信了他的說法,隻道這是周侗獨創的醉拳,因而別具一格。

沒有人知道此刻周侗有多難過,就連白勝也無法獲得最直接的感受,雖然他是這場災難的製造者。

沒錯,周侗正處於災難之中,目前來說,這場災難只是周侗一個人的災難,他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在泥潭裏他寸步難行,不論進退騰挪,均有重重阻力羈絆著自己的四肢和身軀。

更令他感到恐怖的是,這泥潭裏存在的看不見的阻礙和羈絆更在左右著自己的軀體,每每想要推倒自己,卻又在即將跌倒在地之前將自己拉起,繼而推向另一個方向。

他再也無法實施他針對逍遙折梅手而獨創的新招,自己這招原本是重於泰山的拳法,在這座泥潭裏已經輕若鴻毛,彷彿這泥潭才是重重大山,每一個方向都是巍峨的山峰,而每一座山峰都無情地擠壓著自己。

所以他只能放棄新招,想要順勢而為,藉著前撲的機會發動攻擊,然而這些「山峰」連這點機會也不給自己,一拳尚未舒展,便被更加強大的力量擠壓回來,似乎只有束起雙手,任由這一道道巨大的力量來擺弄才是唯一的選擇。

這是他無法抗拒的選擇,完全無法抗拒。

在吃瓜群眾的眼裏,接下來的情景就更加令人懵逼了,人們看見那隻脫離了白勝懷抱的、灰撲撲的沙塵球在放大到足以籠罩周侗全身之後,又開始漸趨縮小。

也不知道是被周侗的身體吸引的,還是狂風的力量導致的,總之無數泥沙塵垢盡數糊在了周侗的身上,把周侗糊成了一個泥人。

說泥人也不夠確切,倒不如說是泥球更加貼近真實,因為這些泥沙塵垢仍然保持著球形的狀態,將周侗包裹其中,泥球裏面周侗的身體也不再東倒西歪踉蹌趔趄,而是變成了滾動狀態,隨著泥球東滾西滾,滾來滾去。

他那原本還能稍微伸縮一下的雙臂此刻已經不再動彈,似乎是被泥沙給束縛住了,根本無法伸到泥球之外,就更不要說打在白勝的身上了,那已經不可能。

與周侗截然相反的,白勝那慢吞吞雙臂卻開始了加速,這加速雖然不是爆發性的,卻是均勻的,只不過場周眾人都能夠感受到他雙臂動作的加快。

白勝的雙臂在幹什麼呢?他彷彿是在摩挲那隻包裹著周侗的泥球,卻又沒有接觸這隻泥球的表面,只在泥球的周圍舞來弄去,這隻泥球便開始旋轉,順著他的手勢旋轉,越轉越快,顯而易見的是,泥球中的周侗也在旋轉,不由自主地跟著旋轉。

下一刻,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大殿中幾乎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這吸力在吸引著每一個人的身體,隨著大殿之外狂湧進來的風沙走向那隻泥球!

武功稍弱些的人們完全不能抵抗,便只能被吸力吸向泥球,就連蕭鳳和方金芝這種吃過了天魔丹,擁有一甲子以上內力的都不例外。

只有屈指可數的那幾個絕頂高手,諸如方臘、靈興以及心禪堂三老,才能默運玄功定住身形,不被這股神秘的力量吸走。

看到這個情景,白勝也不禁震驚了,因為他本人也感受到了這股強烈的吸力,這股吸力也在吸引著他貼近那隻泥球,似乎要把他吸入泥球之中,與大殿中這正在勉力掙扎的近百人一起,完全壓縮到泥球裏面。

當然,他本人也是可以抗拒這股力量的,只不過由於與這隻泥球近在咫尺,所感受到的吸力遠較他人更強,因而抵禦起來並不輕鬆。

人們已經在驚呼,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力道?」

「誰在搗亂?」

方金芝和蕭鳳也在驚叫,一個在問:「老公,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在問:「白勝,你這是擒龍控鶴嗎?」

她們兩個比起其他的門派掌門來還是要略勝一籌的,因而雖然她們同樣無法成功抵禦吸力的作用,卻屬於距離泥球最遠的一批人,即使如此,她們也是距離泥球越來越近,可以想見,若是這股吸力不消失,那麼她們也必將被吸到泥球的周圍。

段三娘自然也是被吸向泥球的一個,與眾人不同的是,她不但不驚恐,反而很是歡喜,她甚至不去抗拒,而是順著這股吸力向白勝飛奔而來,一邊跑一邊笑道:「白勝,你這是鬧什麼玄虛?是要當眾跟姐姐親熱嗎?不怕你兩個老婆吃醋?」

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會把這大殿裏的人和設施全部吸到泥球的表面,形成更大的一個球體?還是把這些人全部抽進泥球裡壓成虛無?

白勝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太極拳到了自己的手裏,居然產生了如此強大的威力,這是他無法想像也無法預知的。記憶裡任何一個版本的、有關太極拳的電影或,都沒有展現或描述出如此宏大的景象,這簡直是移山填海般的壯闊與磅礴。

這絕不是以往自己所施展的擒龍控鶴,擒龍控鶴的力量完全源自己身,除了在西夏借用五十番僧那一次之外,其它的場合下的施展,都是有多大內力就有多大的效果,與現在的景況既然不同。

現在這大殿上出現的吸力,是數十倍甚至上百倍於自己內力的存在,這便是太極的真諦麽?

在驚喜的同時,他感到了太極之力的可畏之處,但是他卻不敢繼續施為下去,因為此時大殿周圍的人們都已經加快了趨近泥球的速度,距離泥球越近的人速度就越快,至少不能把自己的老婆跟這些武林高手擠壓到一起吧?那像什麼話?

所以他連忙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思索著如何更加精確地控制這太極之力,在不波及他人的前提下戰勝周侗。

隨著他手上動作的停止,大殿內外的奇異景象頓時消失,那些竭力抗拒卻無濟於事的人們頹然倒在了泥球的周圍,而段三娘卻在巨力消散的一瞬間奮力一躍,撲進了白勝的懷裏。

撲進白勝的懷中還不算完,還騰起了雙腿,順勢盤在了白勝的腰間,將白勝的腰身緊緊夾住,雙臂自然而然地摟在了白勝的脖頸之上,胸前一對飽滿緊緊壓在了白勝的胸口。

就好像一對彼此深愛著的夫妻,在經歷了一場久別之後重逢,在摟住白勝脖子的同時,狠狠地在白勝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看到這一幕香艷的情景,停在了白勝身後的蕭鳳和方金芝不禁面面相覷,彼此的目光中都是一個意思,這女人……真不要臉。

白勝本人也是非常尷尬,段三娘如此投懷送抱固然顯得輕浮放蕩,可是她畢竟是為了幫助自己而來的,若是此時把她當做一把鼻涕一樣擤在地上,那是不是太傷人了?

沒等白勝做出反應,這邊原本糊在周侗周身的泥沙均已褪盡,被泥沙束縛的肢體軀幹立馬獲得了自由,惱羞成怒的他如何能夠放棄這千載難逢的良機?當即一拳轟向了段三娘的後背。

不論怎麼說,這樣的一拳總歸脫不開趁人之危的嫌疑,所以他在打出這一拳的同時還要給自己找一個充分的理由,「你們這對狗男女,如此當眾淫亂,成何體統?且吃老夫一拳!」

他這一拳當然不是為了打死段三娘,他知道王慶的勢力,又怎麼可能打死段三娘惹禍上身?所以他這一拳實際上用的是隔山打牛的技巧,打算通過段三娘的身體將內力打入白勝的身軀,震碎白勝的經脈。

隔山打牛,是武林中最為常見的一種隔物傳功,無需絕頂高手,即便是內力泛泛的尋常門派掌門或幫主也能辨識出來。這一點只看周侗出拳的節奏和頓挫便可知道。

方金芝當然也看出了周侗的拳意,當即怒道:「你這老傢夥好不要臉!他們兩個親熱,我們做老婆的都沒說話,輪得著你來打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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