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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武大宋》第三七六章 夜宴
雖然趙佶為了今後勾搭李清照,準了趙福金參加白勝的踐行夜宴,但是不等於別人也願意接受這個安排。

至少有蔡鞗和張邦昌以及秦檜三人不願意。

雖說白勝已是殘廢之人,可是這大半夜的讓茂德帝姬陪他飲酒到天明,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這讓我們今後如何迎娶茂德帝姬為妻?

於是三人暫時結成了失戀陣線同盟,一同攔住了趙佶啟奏,表示如此安排不妥。

但是皇帝已經許可了的事情還能改麽?當然不能,想要避免這件事發生,就得另闢蹊徑。

蔡鞗首先想出來一條蹊徑,他說除非我等一起參加這場夜宴,與茂德帝姬一起給白勝送行,如此才不會令人詬病。

蔡鞗的主意深得張邦昌秦檜之心,張秦兩人當即附議。

趙佶當然樂得如此,因為這樣就更加避免了白勝與李師師之間有可能出現的曖昧親昵,因此大手一揮,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皇權高於一切,根本無需徵求白勝是否願意。

既然皇帝都這麼定了,別人就無法推翻,縱使李清照和趙李二女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卻只能接受這個安排。

再看白勝時,白勝卻淡定如常,根本沒什麼情緒變化,隻說既然三位也想給我送行,咱們就把這宴席定在太師府的美食苑吧,正好也是你蔡鞗的主場。

白勝的提議讓蔡京父子喜出望外,他們本以為白勝要回到新居的,既然把夜宴設在太師府,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眾人下山之時,童貫提醒了白勝一句——所有西征將士必須在寅時三刻以前趕到大校場整隊,卯時開拔,逾期不到者斬。

如此說來就只有半個子時和一個醜時可供白勝夜宴。

童貫的這個通知對蔡張秦三人來說又是一大利好,因為他們只需監視白勝到醜時末牌就可以放心了。

於是白勝帶著狄烈的四大家將,名模扈三娘以及白晟等人一同到了太師府。

等他們趕到美食苑時,美食苑的大師傅和二把刀們早已得到通知,數百人連夜加班加點,烹製了幾十道精美菜肴出來。

天然居一層,單人單桌,夜宴正式開始。

「由於時間緊迫,咱們廢話少說,一切都在酒裡表示,不喝的直接退場,能喝的不醉不休!」白勝作為這場夜宴的主角,藉著祝酒詞定下了這場宴會的主旋律。

蔡京年老體衰,肯定不能陪著大夥這麼折騰,回到太師府就睡覺了。

李碧雲卻坐在了白勝輪椅旁邊的一張桌後,徒弟要出征,她這個師父是需要送一送的。

李碧雲新收的兩名徒弟潘金蓮和閻婆惜也趕來幫忙,如今她們是白勝的師妹了,潘金蓮取代了一丈青扈三娘在白勝身後服務,扈三娘入座飲酒,閻婆惜則負責給師父斟酒斟茶。

白勝這祝酒詞一說,在座的人們就都明白了,白勝這是要灌酒了,而灌酒的目標就是蔡張秦三人。

很簡單的事情,先把這三個人灌趴下,大家再敘離愁。

蔡張秦三人不是傻子,當然也明白情敵的這個陰謀,蔡鞗首先說道:「白提舉這個提議深合我心,我蔡鞗在這裏承諾,白提舉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秦檜心眼最多,連忙補充了一句:「蔡侍製此言差矣,這酒不是咱們四個人喝的,是大家一起喝的,我建議在座的所有人均以白提舉為標準,白提舉喝多少,其他人就喝多少,不論男女。」

張邦昌立馬錶示贊同:「秦禦史此言大善!就這麼喝了!」

話說大宋朝的官員最擅長的是什麼?除了吟詩賦詞之外,最擅長的就是飲酒泡妞,喝酒誰不會啊?

不僅會喝酒,而且各個都是酒精考驗的老司機,你白勝從鄉下來到京城才幾天?能練出多大的酒量來?

比喝酒,你白勝不行!

「好!就是這樣喝酒才痛快!」李清照第一個叫起好來。

李大才女是在座女子之中最喜飲酒之人,沒有之一。在老家獨守空閨時就時常對月獨酌,平時更喜歡出門與閨蜜詩友們飲酒行令,也是酒精考驗的優秀兒女。

這場酒一開始喝,就進入到白熱化狀態,大家也不說話,都跟著白勝酒到杯乾,連動筷子的機會都沒有。

白勝怎麼喝酒?潘金蓮端著杯子遞到他的嘴邊,他隻一記啜飲,杯中便即涓滴不剩!

白晟沒有資格入座,站在白勝旁邊負責滿酒,潘金蓮負責端杯遞喂,就是這樣的兩個人都被白勝喝了一個手忙腳亂,何況在座他人?

起初蔡張秦三人還覺得白勝是不會喝酒的初生牛犢,心說你這樣喝急酒醉得更快,但是隨著每人桌邊的一壇酒放空,這三人的臉色就變了。

這白勝好像沒事啊?

白勝豈止是沒事?他還嫌這樣喝不過癮呢,「直接拿罈子來!」

潘金蓮將剛剛開啟的一壇酒端到了他的唇邊,只見他長長呼出一口氣,然後張口一吸,壇中美酒就化成了一道白浪倒灌他的口中,直若長鯨汲水!

「金蓮,翻過罈子來給他們看看!」

潘金蓮依言將酒罈倒置,一滴酒都沒有落下來。

這一手可就嚇壞了滿座中人,就是李碧雲都變了臉色,這分明是內力已達化境的體現,可是他怎麼會有內力?而且竟已如此高深?

這種喝法誰能撐得住?於是人們才知道,白勝不僅作詞當世第一,鬧不好酒量也是當世第一。

白勝真的是酒量當世第一麽?當然不是。

他是運用他的紅拳心法將酒液化成了水珠,逆向從周身毛孔裡逼出,在逼出的同時以萬象神功模仿陽衰的赤炎拳,將周身肌膚變成了一塊大烙鐵,直接烘幹了那些酒液,在烘乾的過程裡恰好抵消一部分體表溫度,避免了衣物自燃。

早在衛縣北門他就看見陽衰對戰阮小五的全過程,在他夜探鴻臚寺的時候又見過陽衰施展了一次赤炎拳,而當他練成萬象神功之後,當然可以模仿出來。

此刻他的身體內部就如同一台全自動洗衣機,自動灌水,自動洗滌,自動排水外帶烘乾。

潘金蓮並未喝酒,卻覺得一陣陣面紅耳熱,隻道是這屋裏的炭火燒得過暖,卻不知這溫度來自於白勝的周身。

子時未盡,一屋子人就已經倒下了一半還多。

三個競爭者自然是人事不省,而李師師、趙福金兩女則比三個競爭者醉得更早。

除了李碧雲、鳳南渡等四大家將和扈三娘等人憑藉內力逼住了酒力之外,就只剩下李清照仗著真正的酒量勉力支撐。

縱使酒量超大的李清照也已經坐不穩了,身子已在打晃,一雙朦朧的妙目看在白勝的臉上,吟起了一首唐詩: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青天無雲月如燭,露泣梨花白如玉。

子規一夜啼到明,美人獨在空房宿。

空賜羅衣不賜恩,一薰香後一銷魂。

雖然舞袖何曾舞,常對春風裛淚痕。

不洗殘妝憑綉床,也同女伴綉鴛鴦。

回針刺到雙飛處,憶著征夫淚數行。

眼想心思夢裏驚,無人知我此時情。

不如池上鴛鴦鳥,雙宿雙飛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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