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顏蘇才停下來，抬起臉龐問他，「顧應辰，你什麼時候搭乘熱氣球離開的？你不知道……我以為你燒死在裡面了……」

被他這樣抱著，莫名的安全感將她包圍。

「傻瓜，我怎麼捨得丟你一人？」顧應辰蹭了蹭她的鼻樑，和她一起看下面的景觀，「我還要給你作伴的……我答應這輩子都陪著你，就會陪你一生一世，絕不食言……」

熱風吹起她的長發，顏蘇好久都沒有這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了，「真是可惜這片森林了。」

她的語氣帶著惋惜。

「怎麼？心疼那些吊在樹上的詭異娃娃？」顧應辰打趣道。

「討厭！」顏蘇嗔怪地回頭看他一眼，「我只是擔心裏面的動物……也不知道它們有沒有逃走……還有那麼美的月亮棺材，就這麼沒了……還有我們的回憶……」

「你擔心的範圍會不會太廣了？」顧應辰笑著吻她一下，「這個高度剛好，想不想看下人們平時的排練效果？」

他咬著她的耳朵低聲詢問。

「什麼排練？」顏蘇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看看就知道了。」

顧應辰對耳機裡的人說，「準備展示，開始！」

顏蘇發現幾百個人在地面整整齊齊地排出一個隊形……

「知道是什麼字母？」顧應辰蹭著她的臉龐問道。

「I……」

好像是I……

「這個呢？」顧應辰又問。

「好像是個Love……」

因為隔著的距離越來越遠，顏蘇有些看不清，只能根據模糊的輪廓大致判斷。

「現在呢？」

「you……」顏蘇驚喜地發現，「是ILoveyou！」

「ILoveyou，too！」顧應辰壞笑起來。

「你……」顏蘇沒想到驚奇的冒險在這一刻會變得這麼溫暖浪漫。

「再看看接下來是什麼。」顧應辰吻著她的耳朵輕聲地誘導。

「是520……1314……還有漢字：一輩子……」顏蘇沒想到這些下人竟然能擺出這麼多造型，而且還擺得這麼整齊。

「猜猜他們還會擺什麼圖案？」顧應辰意猶未盡地吻著她。

「還會什麼？」顏蘇已經驚喜得不得了。

「你看。」

顏蘇的目光鎖定下面，在燃燒的火光旁，下人們有條不紊地擺出一個又一個圖案——

「是心形……他們在擺心形……又變了，是我的名字，顏蘇……」顏蘇念著變動的字體，「是……顏蘇愛顧應辰……」

「顧應辰也愛顏蘇！」他笑著吻了吻她，真是不放過一絲一毫表白的機會。

「……」顏蘇的臉紅起來，一顆心就要融化。

「都是我在跟你表白，現在輪到你了。」顧應辰忽然開口。

顏蘇錯愕了一下，「你要我怎麼做？」

「吻我！」顧應辰寵溺地抱著她，「我更喜歡你實際行動。」

「在這裡？」顏蘇難為情，「你能不能正經點？」

在天上用實際行動表達對他的愛……想想就不好意思……

「什麼時候不正經了？」顧應辰笑著看她，一臉寵溺，「面對你的時候我最正經了……趁現在氣氛這麼好，吻我。」

「……」顏蘇真服了他，「哪有一直索要吻的？」

就跟小孩索要糖果一樣……

「誰讓你吝嗇？」顧應辰不依不饒地說，「快吻我，不然我要強吻你了！」

「……」顏蘇只能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溫柔地獻上一個吻。

「就說你吝嗇……」

一個吻這麼短……倉促地結束了……

「還是我教你！」顧應辰意猶未盡按住她的腦袋吻著她。

夜風拂過，熱氣球飄蕩在空中，所有下人抬頭仰望——

「真羨慕少爺和少夫人的愛情！」

「快點把這一幕拍下來，太唯美了！」

「少爺和少夫人肯定想不到我們會把這一幕洗成照片送給他們！」

「他們的愛情好傳奇。」

……

長長的吻結束——

顏蘇終於鬆了口氣，「早知道有熱氣球，我們就不用用平衡車經過死亡公路了！」

「熱氣球只有四個，來回時間比平衡車還久。」

這一點顧應辰早就想到了。

顏蘇回憶一會兒問，「顧應辰，那個女人死很久了嗎？」

那個躺在月亮貝殼裡的女人……

「她是假的。」

顏蘇愣了下，「假的？什麼意思？」

「就是一個做工逼真的假人，我在掀開面具的時候手指碰到她的臉，很光滑，不像是人類的皮膚，也沒有因為時間太長被腐蝕，簡單來說，她就是一個表面精緻的塑料娃娃。」

「塑料娃娃？」顏蘇驚訝道，「這麼說，她不是屍體？」

「嗯，整座棺材應該只是擺設，為了掩蓋下面的火山口。」

「為什麼？」顏蘇不明白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難道是想讓奪走夜明珠的人統統死在那裡？」

「有可能。」顧應辰分析道，「還記得你當初到達山頂時第一句話是什麼嗎？你說那裡像是被人夷過的平地，寸草不生……現在知道原因了？」

顏蘇點了點頭，「因為靠近火山口，底下溫度較高，小草存活不了……但是為什麼有樹，樹不是要紮根地下嗎？」

「說明火山口已經很久沒有火山噴發了，這也說明山頂很久沒人去過了。」

「是誰把機關做在那裡？」顏蘇想不明白，「那個女人的雙眼為什麼長得跟我一模一樣？難道有人在幾十年前就預料到我的長相，所以做了個一樣的假人……有太多的謎題沒法解開……」

「想那麼多幹什麼。」顧應辰抱著她，「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欣賞下面的景觀，這是我們兩人獨特的回憶。」

「……」顏蘇看著下面奇特的一幕，「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第三個地點。」

「這麼快？」顏蘇不禁欣喜起來。

「瞧你，有這麼高興？」顧應辰冷哼一聲，「平時見到我都沒露出這種表情！」

「……」顏蘇忍不住笑起來，「你還真是個醋桶！什麼都要吃醋！隨時隨地發酵！我看你改行賣醋算了！」

「好啊你，敢笑我！」顧應辰湊過去吻她，「看來太久沒罰你，你都忘了後果是什麼……」

他的大手開始鑽入她的衣服——

「啊不要不要，我不敢了！」顏蘇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