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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別鬧》213、推鍋
213、推鍋

裡祥哪裏會想到,一瞬間就被人給教訓了,兩條腿疼得難受,跪在容祈面前,緊咬著牙關,臉色蒼白。

「你你你……」

「出言不遜,該死。」容祈冷聲道,這一來一往的,裝十三的氣勢絕對足了,容祈抱著我,閃到一旁,大有裝完之後就將舞台還給顧清明似的。

裡祥盯著我們掃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葛思思的身上,指著她說:「我今兒是為她來的,也不想結仇。」

「不知是誰以五毒攻我清宅,不是挑釁,難道還是給我生活添點兒樂趣不成?」顧清明挑眉,問道,實在好笑,如果真的只是為了葛思思而來,這哥們大抵不該這樣做,這麼群攻技巧,很容易誤傷的。

可惜裡祥似乎還未覺得自己有錯,冷冷地開口:「閣下是什麼人我不在乎,若是一味護著葛思思的話,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氣,我雖然腿傷了,可完全影響不了我對抗你們。」

裡祥話語之中帶了一絲威脅,我淡淡地開口:「如今上門挑釁之人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嗎?就問你,辛采德死前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還是說辛采德的死根本與你有關?」

裡祥變了臉色,陰著一張臉,瞪著我:「看來這件事情,還跟你有關,小妞,長得不錯,倒是心狠手辣。」

他繼而又轉向我們:「你們一個個的,對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倒是下了狠手,下毒毒害了辛采德那小子,逼迫他在臨死之前寫了血書,要不是我折回,真不能發現這個,一番交情,不得不為他報仇!」

這人斷然不會是有情有義之人,只是面上說的好聽,折回?逼迫?報仇?

一臉懵逼。

辛采德若是被我們下的葯所害,我直播吞寶劍自我了斷!

「沒想到你們這些人小小年紀,好狠的心呢。」裡祥嘆息一聲,好像是為辛采德的死惋惜似的,個中緣由我們已經離開,不曾目睹,但是肯定不是這個男人所說那樣,畢竟我們跟辛采德還沒有那麼深的仇恨。

但是那封血書又說明了問題,口吻似乎真的是辛采德,還用了金文,這條線索該好好的調查一番。

裡祥指著葛思思,陰狠的眸色微微轉動,手做出一個奇怪的符號:「那就從你開始吧。」

言畢,一條黑色的蟲子,快速的飛了過來,若非顧清明速度快,那條蟲子怕是要鑽入葛思思的皮膚裏面,裡祥倒是明顯,這樣用自己的蠱,那隻小蟲子掉到地上,瞬間消失。

容祈抱著我閃到一旁,看顧清明對付裡祥,也是綽綽有餘,這人仗著自己知蠱,多次想要下蠱,只是下蠱需要一個過程,他還來不及便已經被顧清明掌控了。

卻見著顧清明再度露出他那隻血手,沖著裡祥的身體而去,鮮血的味道,再度刺激了裡祥身體裡的那些蠱,紛紛躁動起來,其實這只是強大蠱師的一種氣息,並非真的要吃顧清明的血。

裡祥的臉色微變,他的體內,不斷有凸起,在不斷的變化著。

他尖叫了一聲,黯然神傷,他喃喃,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就是我師父在世,也沒有這種本事,你……你是誰?」裡祥問顧清明,滿臉蒼白,他未曾想到身體之中養了的蠱會自相殘殺,損失最為慘重的便是他。

顧清明冷笑道:「闖入我家連我是誰都不調查清楚,還是說清宅現在已經沒了名氣,你如果還不識相,我會以清宅大禮相贈,現在與你說清楚,葛思思我保了,你若是還想在掙扎,不妨試試看。」

顧清明冷聲開口,裡祥依舊跪在地上,這一次低下了頭,一副悔恨的樣子,這人能屈能伸,不要臉至極,我才不信他就這麼屈服了,肯定是做戲!

「說吧,你到底為了什麼而來,單單為了與辛采德之間的情義,還不至於趨勢地了你。」葛思思問道,裡祥看她的眼神,有一絲沾了情慾,更多的是怨恨,那幽怨的眼神好像在咒罵葛思思似的。

裡祥說他自己也不想來這裏,只是辛采德死得冤枉,發出的短訊就是葛思思接收的,他可不傻,不會被我們騙第二次。

「就算是你看到辛采德給葛思思發了短訊,如何懷疑到我的身上?」葛思思刨根問底,她不信,別說她不信了,我們也不信,裡祥的品行實在有待考究,而他所說的一切,都難以串在一起。

裡祥冷笑道,他說憑藉自己跟辛采德母親的關係,還不足以要我們質疑,他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大有一副壯士死不畏懼的樣子,只是他這種奸佞小人,稱得上什麼壯烈。

顧清明手裏多了一把刀,比劃著裡祥的身子:「一刀一個,不知你體內養了多少蠱蟲,可以刮下來看看。」

裡祥變了臉色,他後來折回該是看到我們下的葯了,什麼手段只怕他清楚得很。

「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不說實話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顧清明威脅道,我和容祈遙遙地看著,這人的手還挺不老實的,大概是在尋找時機反擊,我扯了容祈一下,他說不慌,大概是想等裡祥準備好了,再一擊即潰,讓他瞬間體會崩潰的情緒。

我會意。

「你們不信也沒有辦法,出於什麼目的前來……」

顧清明的刀子又晃了一圈,他不說話。

裡祥忽而哭了起來,趴在地上,眼淚鼻涕就這樣流了出來:「我不過是受人之託,跟人做了交易而已,為辛采德報仇,這樣可以了嗎?」

「我不過是個卑微小人,混口飯吃,他們只要我抓了葛思思,就算交易成功,我可從來沒有想過害人,靠著養蠱控蠱下蠱賺了一些錢,我知道這樣不厚道,可我也沒有辦法啊。」裡祥哭著,大有一副死磕到底的感覺。

畫風變得太快,我還來不及接受。

裡祥一直在哭鼻子,顧清明的手一抖,刀瞬間掉落在他的面前,那人嚇得渾身顫抖,本就站不起來,這下更加嚇死了,嚇破了膽子,趴在地上,叫著再也不敢了。

顧清明說這話他信的話,這麼多年江湖就白混了,也不配擁有清宅。

裡祥說自己說的句句屬實。

「那好,金主的電話留下,不要告訴我,是辛采德的母親,她那小媽可沒那麼好心。」顧清明冷聲道,裡祥身子顫了一下。

顯然這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至於背後的真相,他不會輕易說出來。

「不說也沒關係,原本說出來只是為了讓你死的安心一點,不說也無所謂,我這裏多得是棺材,隨便給你一個,到時候會找你要鬼牙的,死了也不會便宜了你。」顧清明道,裡祥渾身是汗,沒想到自己栽地那麼快。

我心中隱隱覺得不安,這個男人屈服的太快,果然如我所想,他不過是藉著這個機會調息,讓自己的實力稍稍恢復過來,他可不是善茬,不然當年也不會做出那些「風光事跡」了。

裡祥陰沉著臉,眼眸之中滿是陰狠之色,盯著顧清明看,冷笑一聲:「既然是死,那也要我死的明白,閣下到底是誰,蠱師?」

顧清明朗聲笑了起來,問裡祥可還曾記得他冤死的師父。

裡祥抖了一下,怕的要死:「你是……同門師兄弟?」

「跟你做同門我都覺得丟臉,自然不是,你猜不到的,關於你這號人物的事跡,可沒一件光彩的,既然你問了,那我也問問你,驅蟲之術,你是從何學來的?」顧清明問道,冷眸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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