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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別鬧》260、容夫人
260、容夫人

蕭默大開城門,送我和容祈出城,他看我的眼神之中,只有一絲絲的眷戀,那是對七姐姐的眷戀,而非我。

我出城門的時候,扯了扯容祈的衣袖,臨淵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容祈不會再入這座城,我也不可能自己來,我問他,到底和蕭默之間的糾纏是什麼。

容祈卻不說,他說這些事情出自他之口,會變味的。

冥界有卷宗,記錄的是當年的事情,對照上面的事實,才看得清晰。

有些事情,並非他所能夠說清楚的。

如此高大上。

我才走了幾步,便有人拽住了我的衣袖,我看了南兒一眼,她嘴角扯著笑意:「姐姐,你還會來臨淵看我的,對嗎?」

我怔了一下,不知該從何處說起,我點頭,南兒笑的燦爛,鬆開了我的手,目送我離開。

容祈摟著我的腰:「還想回來?」

「小姑娘的願望,我怕她失望。」我輕聲道,忽而想起顧清明他們,便問了容祈,「你之前說過已經見著顧清明了,他們人呢?」

「還在私域,想從那裏救人出來,豈止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容祈淡淡地開口。

我拽著他的袖子,原本想著與他一起去私域,可是容祈說冥界還有些事情不曾做完,要我先陪他回容府,我顫了一下,容府,不就是容祈的家,雖說醜媳婦遲早是要見公婆的,但是來的這樣突然,換做誰都不會適應的。

我眼巴巴地看著他:「我能不能不去?」

容祈問我怎麼了,我心底害怕,緊張得很,生怕入了容府之後,會說錯做錯,他容家是大家族,剛才感受了一下容夫人的威力,我就覺得自己瞬間敗下陣來。

容祈笑道:「不用擔心,你是我的人,他們不敢動。」

容祈說目前而言,住在容府雖然有些麻煩但是絕對安全,住在外頭,他不放心,我被躥趕著跟著他去容府,一顆心揣在心裏頭,怎麼都不得安放,整個人難受的很,容祈要我放輕鬆,即便他們刁難,我只要做自己便好。

說是這樣說,若是入了容府,那也是在旁人的地盤上,我還不敢作妖。

他攥著我的手,手心裏全是冷汗,容祈放在嘴邊,輕吻了片刻,笑我:「連冥界都有膽子闖,這會兒連去個容府都怕成這樣?」

「你不懂得。」那種感覺,無比的忐忑,我有預感,去了之後肯定會被秒成渣渣,可我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容祈笑道,手不由自主地溜進我的衣裳,他說這幾日不見,倒是胖了一些,看來在臨淵的日子過得不錯,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反駁。

「怕什麼?」他的頭埋在我的衣袖之間,吻地很輕,一絲絲地吻入我的心,顫地我渾身發抖,這人的歪心思又來了,這可是在車上,略微有些顛簸,不像在人世間,來個車陣還有點道理,這會兒屁股都快廢了,恰好他的手一把將我託了起來,整個落入他的懷中。

我被他吻的,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酥麻酥麻的。

或許是太久不曾相見,身體都變得異常的敏感。

「小傢夥。」容祈輕聲叫了一聲。

「嗯……」我應答,他的手所經之處,燒起一簇簇的小火苗,我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看來今兒怕是要死了。

他說我一身紅衣,尤為美艷動人,他說這是對我私自穿旁人的嫁衣的懲罰,只是容大爺,這懲罰未免太過要命,我感覺自己都快不屬於我自己了。

他運用了畢生所學,撩地我渾身難受,想一口咬死他。

容祈摟我在懷中,一點點除去我身上的衣物,將我放平在車上,附身上前,壓了過來。

一陣似水柔情的撩撥,我癱軟在車上,只能隨著車子的顛簸,一下一下,渾身滿是細細密密的汗水。

他趴在那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幾日的相思全部都化成了難以言喻的柔情。

車子駛入都城的那一剎那,我聽到耳畔是極其熱烈的聲音,好似是在歡迎誰似的,我豎耳傾聽,才算是聽仔細了,那些靈都在呼喊著容祈的名字。

果然偏偏佳公子,在哪裏都是惹人注目的,我躺在他的懷中,甚是不爽,剛說出話的時候,鼻音濃重,嗔怒道:「沒想到,在都城阿祈倒是深受姑娘們喜愛。」

「瞎說什麼!」某人飽餐之後,慵懶地靠在車裏,要我莫要胡說。

他摟緊了我,輕聲道:「娘子難道還想再來一次,可是為夫有些累了。」

他意在說我想榨乾他,可我壓根沒有要來一次的意思,他壞笑著說要是娘子真的那麼迫切,他倒是不怕頂著累死的危險,再陪我來一次。

我一把撩起裙子,躲到車子的另一邊,抱住身子:「不行,不能再來了。」

腰酸背疼,是我唯一能想打的感受,那般明顯,都怪他剛才在興頭上,折磨地我不成樣子,如今還打算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等羞人的事情。

外頭都是他的迷妹,難怪容祈說我不僅在臨淵會死的很慘,在都城,就是被這些姑娘的唾沫,一口一口地,都得淹死。

家裏男人魅力大,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事兒。

一段時間之後,車子停了下來,容祈伸手為我整理了衣裳,將我從車上抱下去,那般的柔情,全然不顧站在容府的女人,眼神之中射出的凌冽目光。

是容夫人!

我嚇得連連推了容祈幾下,怎麼說容夫人都是他的長輩,眾目睽睽之下,這般恩愛怕是不好,我只怕那容夫人看得心裏不爽。

不知為何,我的心裏隱隱升了奇怪的感覺,連對著容夫人目光的勇氣都沒有。

「祈兒回來了,還不趕緊進來。」容夫人忽而笑道,與此前完全不同的模樣,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看著不假,可我覺得她笑起來,比不笑的時候更加滲人。

容祈略微點頭,卻不說話,一直抱著我往裏面去。

容夫人倒是不曾提什麼話,隻說舟車勞累之類的,讓容祈帶我下去,這一來二去,容夫人倒是客氣的很,只是這樣的客氣不像是一家人該有的相處模式,那種距離感,越發的明顯。

慢慢的進入容府,才發覺眼前的一切比我想像之中還要大,我知道為何容祈要抱著我了,我這具老弱病殘之軀,才剛剛被折磨過,要是下來自己走,分分鐘殘廢。

不知道走了多少的路子,才算是到了住處,容夫人囑託再三,一定要好生照顧著祈兒,說了一番話,皆是在奉承容祈,倒是不曾替我半句,好像我是個透明人似的。

容夫人離開之前,容祈忽而出聲:「我們在府上留一天半,這段時間,你管好自己的下人。」

「祈兒說的什麼話,你的人,自然就是容家的人。」

容夫人留下這句,依舊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轉身從屋子裏面出去,我算是鬆了口氣,看著容祈,心裏還是害怕地很。

這種感覺,是容夫人給我的,不是她做出來的可怕,而是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威懾力。

「怎麼手這麼涼。」容祈抓著我的手,問道。

額頭上還都是細細密密地冷汗了,他伸手替我擦拭掉,拍拍我的肩膀,要我下來先活動一下。

「別怕,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容祈說道,即便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他們也不會亂來。

我不是害怕他們會取我性命,而是怕那個女人,會做出比這個更恐怖的事情,我想像不到,但是直覺告訴我,定然是那樣的。

我點頭,伸手抓了容祈:「你什麼時候要出去?」

「再陪你坐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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