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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別鬧》135、繁華中冥冥
135、繁華中冥冥

嬋姐說鬼醫每日都會去專門的府邸報道,她說先去那裏看看。

三途熱鬧得很,酒肆全是人。

嬋姐囑咐,出入三途,莫要多問,有些閑事暫且管不得,這兒的吃食人是暫且動不得的,謹遵這幾點便好,我們去了嬋姐嘴裏所說的府邸,可惜大門緊閉,來的不是時候,他們早都不在了。

「現在走的路都比較偏,不會招惹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先去我那兒坐坐,我派人去找。」嬋姐說道,我們去了三途客棧,一路上那些異樣的目光,紛紛投射過來,視線不是盯著我的,而是看著顧笙的,那些貪婪的目光,顯露無疑。

嬋姐狠狠地瞪回去,那些鬼怪便繞開,訕訕的,但是視線依舊落在顧笙的身上,就像是盯著一塊蛋糕似的。

三途客棧很大,算得上是三途佔地最大的一塊地方,傳聞其有一美艷老闆娘,老頭不小,便是閻羅王都得給三分顏面,有說老闆娘是冥界中人,還有謠傳說是冥王流落在外的女兒,更有甚者傳的神乎其神。

然而唯獨坐實的消息,只有一點,嬋姐愛極了金子,但凡想要來找她辦事的人,首先得準備好金子,這是規矩。

我們入了客棧,嬋姐親自帶我們上樓,天字第一號的房間:「在這裏等著,誰敲門都別開。」

顧清明點頭,我和顧笙坐在一旁。

「二叔,為什麼誰敲門都不要開啊?」顧笙問道,我也覺得奇怪,縱使這裏的鬼怪都厲害得很,但這到底是嬋姐的地盤,而且顧清明此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顧清明沉聲道:「莫要多問,嬋姐之前才說的,你便忘了?」

「可是這裏的人,總覺得怪怪的。」顧笙道,我也覺得奇怪,放縱地太過徹底,好像將人的慾望完全顯露出來一樣,正說著,敲門聲咚咚咚,一陣響起,緊接著便有另外的聲音響了起來,總歸怪異得很。

顧清明噓了一聲,讓我們不要出聲,等著門外那個巨型影子離開,他說一般人死後都是有罪孽的,像我們這種,根本不是已死之人很容易招來鬼怪,他說惡鬼道的人以吃魂魄來修行,我們這樣的,是他們下手的首選,在客棧這兒不好動手,但是若我們開了門,那生死便自負,嬋姐也不會來管。

我顫了一下,哪怕知曉這裏頭的玄機,也沒想到是這樣。顧清明說這裏沒有管,吃了就是吃了,誰都不會過問,肉弱強食在這裏才是發揮到了極致。

顧清明站起身來,指著窗外:「看到了麽,奈何橋,有幸能過的奈何橋,方能安生。若是不能,在三途,想著各樣的辦法,苟且活下去才是真理。」

我點頭,門吱啦一聲打開,我的心尖在顫抖,嬋姐帶著褚桓來了,多日不見,褚桓依舊是那個模樣,他見是我,眼神略微有些變化,他們自動從房間裡退了出去,留下我和褚桓二人。

我心裏著急,朝思暮想地想要見見容祈,我跑了過去,褚桓手裏拿著一壺酒,渾身酒味,糜爛地很。

嬋姐說褚桓向來愛出入酒肆,有時常常愛好去樓裡坐會兒,聽聽小曲,看看美人,不過這也的時間不多,像他們做鬼醫的,到底失了自由。

嬋姐說都是在贖罪。

褚桓的眼神,帶了一絲驚奇,很快便收斂了,他瞧著我,忽而撲了上來,笑意盈盈:「哪裏來的姑娘,美得很。」

褚桓靠了過來,猝不及防,我伸手推開他,吼了一聲:「褚桓,你清醒一點。」

我一個巴掌打了過去,可是他嘴角帶笑,拉了我的手,往他的臉上貼過去,那模樣像極了無賴痞子,我一度以為嬋姐找錯了人,可是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褚桓,不可能認錯的,可為什麼一副好似不知道我是誰的樣子。

我將他推開,他卻又纏了上來,打了一個酒嗝:「嬋娘說有人找我,我還以為是誰呢,竟是一個小娘子,說吧找我何事。」

「褚桓,你當真不認識我了?我是金晗晗!」我沉聲道,褚桓愣了一下,細細看我,忽而笑了。

笑的那叫一個大聲。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我該認識你嗎?」

「好,你不認識我無所謂。那你總知道容祈吧?」我問道,忽而變得無比焦灼起來,褚桓還是之前的褚桓,可是為什麼一切都好像是變了。

他不記得我是誰了。

「容二公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奧,我知道了,你難不成是他的女粉絲,來找他是嗎?」褚桓問我,神色不像是裝出來的,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一切都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他說知道容祈是誰,那好辦,我問他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容祈,褚桓卻說:「每天嚷嚷著要見容二公子的人何其多,我怎麼能一個個帶著去見,我說姑娘若沒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他跌跌撞撞的往前,我一把攔在門上,不讓他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他了,有些話得問問清楚才好。

我在確定褚桓到底是不是裝的,若是裝的,他又為什麼要裝。

褚桓見我不讓開,立馬說道:「容二公子什麼人,怎麼可能天天來找我,我上一次見他,還是在一百多年前,你要是想見他,等著吧。」

「你看著我,褚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會不記得我,為什麼你說自己沒見過容祈,明明前些日子還見過,容祈明明受了重傷,誅璣將他帶回去找你,你怎麼會說沒有見過他呢?」我問道,完全失控了,心裏異常的焦灼,唯一能夠解釋這一切的,只有一點。

褚桓在演戲,而容祈如今怕是已經不好了。

我看著他,褚桓笑笑:「當今天下能傷的了容二的人還未出世,姑娘,你若是與容二有情,我勸你還是死心吧。想成為容二女人的人,從三途排著,到奈何橋彼端都不止呢。」

褚桓冷聲說道,我的心一點點冰涼,從門上滑落下來,頹然地很,褚桓發誓說他所言,句句屬實,他犯不著來騙我。

淚水滑過臉頰,到底為何會這樣,我喃喃:「如果你能看到容祈,請你告訴他,我懷了他的孩子。」

門吱啦一聲被打開,褚桓理都不曾理會我一下,轉身便消失在盡頭。

我已經無力去想到底是為什麼,褚桓為何要說這些話,他走的那樣的決絕,好似真的不認識我一樣。

顧清明進來了,他見著哭得像個淚人一樣的我,怔了一下:「談崩了?」

「他說從未見過姑娘,他說想要成為容二的女兒,從三途排過去,怕是要到奈何橋,他說……」我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聲放聲哭了出來。

連褚桓都這樣,那我如何見容祈,容祈你在哪裏,不要再躲著了好嗎?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褚桓不認識我了。

顧清明一把將我從地上抱起來:「地上冷,要傷心也得保重身子。他說能見著容二嗎?」

我搖頭,卻是什麼都答不上來,他有意隱瞞,我又如何知道,鬼醫如何能失意,我忽而摸了一下懷裏的小瓷瓶,想起什麼,我想跑過去追,結果顧清明抱著我,我說要去追褚桓,他便抱著我,一下便跑了沒影,他的速度何其快,幾乎是轉瞬間到了褚桓的面前。

我連忙下來,他的眸色之中笑意頗深。

我將小瓷瓶放在褚桓面前,給他看,他怔了一下,說怎麼又是姑娘你,為何總是纏著我。

我讓他看看,這是褚桓配的葯,只能給身為人類的我吃的葯,尋常的鬼怪不會用這樣的葯,上面還有褚桓的刻字:「這是你給我的葯,為何會忘了,我不找你,只求你能告訴我,容祈到底怎麼樣了?」

褚桓接過小瓷瓶,我明明看到他眼神都變了,可他還是堅持不曾見過我:「瓶子倒是我的瓶子,姑娘撿了,那便還給我好了,至於容二,我說了我不知他的情況,姑娘若是要找,自己怎麼不去找容二。」

褚桓轉身離開,手將小瓷瓶藏了起來,忽而停了下來,不曾轉身。

他說姑娘若是尋容二,尋了又如何,到底是沒有結果的。

我顫了一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三途也會下雨嗎?

為什麼我臉上早已經濕了一片,我癱軟在地上,哭得像個淚人,身旁走過去的鬼怪怕是被我嚇壞了,一個個繞著走。

我為魂體,鬼哭狼嚎。

顧清明上前,伸手,想將我拉起來,我不曾動搖,像個死了的人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麼,滿心歡喜能找到褚桓,繼而找到容祈,可是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他潑了我一桶冷水。

徹底清醒的冷水。

顧清明倒是不理會我,直接將我抱了起來,他說生怕惹了什麼厲鬼,我顧不上這些,轉身回客棧的時候,聽到嬋姐在說話。

「還真是奇了怪了,太陽從西邊兒升起。褚桓居然哭了,哎,你們回來了,到底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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