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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別鬧》276、瑜姨離開
276、瑜姨離開

九道驚雷之後,顧清明猶如脫胎換骨一般,只是依舊在昏迷之中。

「我必須離開,他們的追蹤已經來到這裏,我怕再不走會暴露清明。」瑜姨道,她說自己也不想在顧清明昏迷的時候離開,她也想著留下來再陪陪他,只是比起顧清明的安危,她的思念算不得什麼。

更何況只要她還存留於世,往後便還是有機會再見的。

瑜姨離開的時候,誅璣跑出去,不知他們說了些什麼,兩人的相處還算是和諧,我看著床上的顧清明:「這次之後,當真脫胎換骨了。」

「想什麼呢。」容祈摸摸我的腦袋,他叫我不要胡亂猜測,並非所有的鬼胎都會有這樣的過程,不然驚雷可不會停。

我心裏知道是這樣,只是不免有些擔憂,之前的一幕幕,都留存在我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我忐忑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等到顧清明醒來的時候,我急忙上前。

顧清明雙目清澈明亮,整個人神采奕奕,從床上彈了起來。

「我……沒事?」顧清明道,我點頭,豈止沒事,簡直生龍活虎,「我母親呢?」

他這樣問,我怔了一下,掏出一個小盒子,遞了過去,裏面是瑜姨為他摺疊地紙鶴,一隻隻,尤為可愛。

「瑜姨離開了,她怕你醒來的時候,接受不了,才在你昏迷的時候離開。」我輕聲道,顧清明一怔,破門而出,在走廊上被誅璣攔住去路。

「放手!」

顧清明厲聲吼道,可惜誅璣攔在前面,半點沒打算放手的意思,他不能任由顧清明去追瑜姨,畢竟我們都知道瑜姨離開是有苦衷的。

「我說你放開!」

「你醒醒吧,瑜姨不可能長久陪伴在你身邊的。」

「可是我才剛剛找到的,還來不及……」顧清明頹然地坐在地上,眼角全是淚水,靠在誅璣的身上。

「她不是說過要好好陪著我,為什麼還要走。」顧清明哭喊道,全是酸澀的神情,看得我都有些難受了。

明知瑜姨離開,他的內心會崩潰,如今見識到了,才知道一個男人不論在什麼時候,都可能會失控。

誅璣抱著顧清明,將他從地上拖起來,可是顧清明此刻如同一灘爛泥一樣,又軟了下去,如此反覆,誅璣也是惱了。

「瑜姨離開的時候,留了一封信給你。」誅璣沉聲道,他本不願意說出口,可還是看不下去,顧清明這般頹廢的模樣,從袖子裏將信遞了過去,猶如看到人生希望的男人,攥著那封信,歪靠在門上,看著看著眼淚落下來。

顧清明哽咽著說什麼,他一定不會辜負了母親,他一定不會。

我不知那信上寫了什麼,但看著顧清明猶如打了雞血的模樣,稍稍放下心來。

……

回到清宅沒幾天,便有人送請帖上門,看著燙金大字寫得那兩個名字,我的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葛家大婚,藉著這個由頭,請了幾大家族的家主去參加婚禮,名帖上寫著的是葛家家主葛思思,而另一邊新郎,卻不是臧九明,他們終究沒有走到一起。

這帖子送來兩張,一張給我,一張給清宅。

我思來想去,問顧清明要不要參加,他點頭:「葛家怕是想趁著這一時機,整合幾大家族,若是被她聯合了,往後可沒什麼好日子。」

「葛思思整合幾大家族?」我皺了眉頭,距離上次見葛思思,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一切變化都那樣地快。

顧清明點頭,他在瀏覽資料,說什麼我們之前都小看了這個女人,他冷笑道:「手段可謂高明地很,葛家長老現在全部都在她的控制之中,只怕她的目的並不單純。」

「她……想做什麼?」我沉聲問道。

容祈笑了:「你們這些家族,都有所謂的傳承,她想要的,應該就是集齊所有的傳承,開闢屬於她的世界,重新建立秩序。」

這樣說起來,更加不明白了。

「我簡單地跟你說吧,就像是你金家,這枚戒指作為傳承,裏面蘊含了所有金家咒術和法術,而其他家族,或大或小,也都與金家差不多,葛家的速度很快,幾個小的家族如今完全依附在她身上,而這一次,只是針對你們幾個大家族,顧家、臧家、司家以及聞人家,若是連你們都守不住手裏的「傳承」,那可就完了。」

「那我可以不去啊。」我沉聲道,不去的話,也就不會與葛思思碰撞了,而且我不太相信,這一次臧家會出現,畢竟曾經葛思思與臧九明的感情,在這兩個家族裏面是眾人皆知的。

我眯了眸子,顧清明搖頭,將那帖子攤開來,指著右下角的一個圖案,跟我說:「看到了沒,金蜘蛛一樣的圖案,這是幾大家族約定好的,就如命令一樣,誰都不能違背。」

我怔了一下,驚呆,也就是說葛思思的婚禮,我們都必須參加。

可是為什麼明明都知道是陷阱,大家還要前仆後繼呢。

顧清明說什麼違背這個命令的,會遭遇暗殺,至於是誰執行,他不知,連容祈也不知。

「這些你應該比我們清楚才是。」顧清明道,畢竟我是明面上的金家家主,怎麼看著是個連什麼都不知的小白癡,我瞪了他一眼,我這個冒牌家主,只是拿了戒指,根本沒有得到真正的傳承。

說來也奇怪,外婆將家主之位交給我的時候,卻連半點的猶豫都沒有,真不知是她的心太大,還是早就有了盤算。

顧清明說當初小看葛思思,沒想到這姑娘的棋,下的還挺大,這一場鴻門宴,誰都不會缺席。

「那這新郎又是什麼來頭?」我沉聲,見容祈面色有異,上面寫著的名字,是師唯九,一個從來沒有聽葛思思提起的名字,既然如今葛家是她獨掌大權,這新郎人選也該是她自己來抉擇。

為何會是師唯九?

「師家,不懂了吧?」顧清明的眼神之中,略略帶了些許嘲笑,我皺了眉頭,師家,有什麼來頭麽?

「師唯九早在一百年前已經死了,葛思思找了一具屍體,給自己配地是冥婚。」容祈解釋了一下,這下越發讓我驚訝了,好端端地為什麼會想不開。

看顧清明樣子,似乎還有什麼大的料沒有說完一樣。

「而且師唯九是個公公,底下沒根之人,傳聞手段素來狠毒,沒想到葛思思竟然會找上他。」顧清明道,我的頭皮一陣發麻。

為什麼找具屍體配冥婚,為什麼單單找了個太監?

容祈眯了眸子:「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當初師唯九的名聲,可是響的很,權傾朝野的九千歲,本是錦衣衛出身,後來陰差陽錯,在爭權過程中站對了隊伍,才有了後世的威名。」

「那不是個老變態?」我喃喃,不知為何沒來由一陣噁心,葛思思與一具屍體配了冥婚,卻還要昭告天下,難道她是聯合了師家,想要對其他家族趕盡殺絕不成。

只是師唯九此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被葛思思利用呢,如此看來只怕是引狼入室。

「這一場鴻門宴,明著看就是陷阱,人明晃晃地將危險全部都寫在了紙上,就怕你不去。」顧清明冷聲道。

坐在他身後的誅璣,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不過是個師唯九,你們倒是害怕了?」

我怔了一下,顧清明瞪了他一眼,不與他說話,誅璣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說什麼師唯九玩的,都是他玩兒剩下的,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頗有當初見到他時的模樣,同樣權傾朝野,這位是冷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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