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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別鬧》221、尾隨
221、尾隨

我攥著容祈的衣袖,手心裏全是冷汗,雙手都在顫抖,我顫抖著嗓音:「鼻子……沒破吧?」

驚心動魄的一面,還在眼前晃蕩,虛汗出了一身。

容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捏捏我的鼻子:「放心吧,還在,破不了的。」

我暗自鬆了口氣,倒不是因為鼻子還在,只是沒想到葛思思在我面前露了一手,容祈從袖子裏拿出一枚狀似柳葉的刀子來,他擰眉,說沒想到葛思思居然拜了柳家飛刀門為師,耍得一手好飛刀。

「她藏得太深,我沒想到。」

我說道,本以為她不過是個大小姐,如今看來是大錯特錯,葛思思藏匿起來的本領,大抵比我要厲害的多,她看到了人影,一定會懷疑的。

容祈說他也沒想到,這一次葛思思連他都騙了。

容祈從始至終都不太待見葛思思,可也沒想到會被騙,以至於拿到柳葉刀的時候,眉頭皺的很。

我問他,剛才去了哪裏。

容祈笑了:「難道你沒發現破綻嗎?那個黑衣人?」

我愣了一下,搖頭,又沒有見過黑衣人,怎麼知道是真是假,我詫異地看著我,容祈會意地點頭。

「真的是你啊,怎麼騙過裡祥的?」我問道,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容祈卻說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世界那麼大,稀奇古怪的東西當然多,以人心為鏡子,能照出裡祥心目中黑衣人的模樣,當然深信不疑了。

我們正說著,門外有人敲門,篤篤篤,應該是葛思思來了。

「晗晗,睡了嗎?」她問我,明知道我們八點有行動,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睡著,我讓容祈去開門,葛思思匆忙往裏面走,她問我計劃進行地怎麼樣了,這演技,奧斯卡都欠她一個獎盃。

我搖頭,說身體不太舒服,容祈便沒有上去,陪我在這裏休息。

「裡祥又不會長翅膀飛了,他也不敢呢。」我說道,葛思思看向我,問我為什麼。

「要真的飛的了,他一開始就不會答應留下來的,肯定是他的僱主,脅迫他的,你說是嗎?思思。」我問道,葛思思點頭,說這麼說來也很有道理,她說剛才聽到樓上有動靜,就上去看了一眼,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便來找我們問問。

我笑了一下,看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就如同她所說的那樣,簡直是厲害極了。

「思思,時候也不早了,你該睡覺了。」我說道。

葛思思站起身來,滿臉愁容:「哎,我倒是睡不了什麼安穩覺,葛家人很快就會找到我,到時候只怕我很難回去。」

「葛家真的那樣恐怖?」我問道,葛思思點頭,說他父親從來不會在乎她是不是開心快樂,只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她說現在還好,如今有了個弟弟,怕是往後葛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葛思思伸手,想要抓我的手,如姐妹般的聊天:「如果你住過我家,就會明白,那是一個金絲牢籠。」

我從未覺得葛思思可憐,尤其是在這一刻,真有一種衝動,一把上前,撕開她偽裝的面具。

「多少人削尖了腦袋,只為了你口中的金絲牢籠,思思,有的時候奢求地並非是好事。」我不想勸她,說實話今晚太多的驚喜,知道她有一身本事其實還挺意外的,最意想不到的還是她隱藏地那樣深,幾乎沒有人會察覺出來,她的身手。

葛思思笑著要我早些休息,她說最近連累了我,本該是她的事情,一次次地麻煩我,實在不好意思。

她的背影還未消失,我忽而想起什麼一樣,喊了她一下:「思思,我們是朋友嗎?」

葛思思的身子抖了一下,她輕笑:「你是不是睡糊塗了,我們的關係還用質疑嗎?都是生死與共的。」

她說完,嘴角帶笑,頭也不回地從我的房間離開,行色匆匆,幾乎是逃跑一樣。

我嘆了口氣,容祈說有些人值得結交,有些人這輩子都要躲著走,葛思思屬於後者,而非前者。

「她知道如何拿捏一個人的心,看來在葛家可不是千金小姐的生活。」容祈說道,他跟葛家不熟,以至於葛思思的事情,他聽說地極少。

我點頭:「裡祥僱主的目標是我,難道又是靳言所為?」

容祈眯著眸子,陷入了沉思,他說不排除那個男人,但很大可能不是,不知為何心底總是有奇怪的感覺。

我說他剛才是真的像極了,連帶著我都以為僱主來了,沒想到是他在心裏上壓倒裡祥的一個招數。

容祈摸摸我的腦袋,我靠在他的懷裏,一場驚旅,幸好我剛才跑得快,要是在那個屋子裏面被這兩人抓住的話,倒霉地肯定是我,他們聯手足以將我抓走。

幸好葛思思的柳葉刀,綠光不是那樣耀眼,她只是見著一道身影,根本不清楚是誰,清宅裏面紙人眾多,都是惟妙惟肖的大美人。

一夜睡得不太安穩,期間被隔壁傳來的尖叫聲驚醒,一身冷汗。

「顧清明,怎麼了?」我摸了摸腦袋,將冷汗除去,是誅璣的聲音。

容祈摟著我,要我繼續躺下去睡覺,他說三屍蠱發作的時候,有些東西會有所變化,他不準我去看,被三屍蠱折磨的人,下場極其慘烈,連誅璣都驚恐地叫了出來,可想而知,現場的慘烈狀況,他說得對,我不該去的。

可此起彼伏的尖叫,如何讓我安心睡覺。

在容祈的懷裏,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我做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裡祥不解了顧清明的蠱,他會怎麼樣?」我問道,我總以為容祈是萬能的,可是在這些情況之下,沒有誰會是萬能的。

我總擔心萬一這樣的情況發生在容祈的身上,我賭不起,也傷不起。

「死。」容祈冷聲道,他說儘管顧清明是鬼胎,但他父親是人,身上流淌著最為厲害的蠱師的血液,如果連顧清明的血都壓不下三屍蠱的話,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容祈說顧清明之所以會暈過去,只是因為三屍蠱和他身體裏面的血在做鬥爭。

若是他自身能夠贏了,也不需要裡祥來解蠱,若是三屍蠱贏了,而沒有適時將蠱解了,他只有死。

到了那一步,世間再無顧清明,清宅再無主人。

我是真的害怕了,在死亡的面前,任何人都無法忤逆。

「別亂想了,睡覺。」容祈拍拍我的背,哼著無端的小曲兒,想要哄我睡覺,可我心亂如麻,容祈的身體裡,有比三屍蠱還要可怕的東西,靳言用來對付冥界之人的葯,若是真的發作,到時候連冥界都無法容留他的魂魄。

便是真的魂飛魄散,再也尋不得此人蹤跡。

我連連嘆氣,容祈皺眉,說我著實不想睡覺,那就做些睡前運動,來舒緩一下身子,疲倦的時候肯定可以睡著了。

我錘了他一下:「色字頭上一把刀,當心精盡而亡。」

「顧清明以前跟我說,清宅藏了不少小電影,要不給你找一片出來調解一下神經?」

「去死吧。」

容祈忽而笑著摟住我,他沉聲,眸色異常的認真:「晗晗,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保證,絕不會拿我自己開玩笑,我捨不得見你落淚。」

「你若是不見了,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要找到你,不然我便哭個海枯石爛,讓你心疼死算了。」我哽咽道,抽泣。

容祈緊緊地摟我在懷中,一個勁地安慰我,他說不會的,不會有那一天的,他說捨不得這樣,畢竟心疼起來,什麼葯都治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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