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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別鬧》224、心如刀割
224、心如刀割

我抬眼,看了誅璣一眼,未曾見他眼神之中有所動搖,臉依舊綳著,沉默不語。

我想他的心裏一定很難受。

「我的故友,聽聞你生病了,專程過來看你的。」我輕聲說道,顧清明眼中多了一絲客氣,客套地對誅璣言謝。

顧清明摸摸腦袋,他說頭疼地難受,有些記憶都混亂了,身子裏面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湧動,隨時可能迸發似的,他抓著我的手,好燙!

他的手跟常人的溫度不同,已經不是熱了,而是燙,我下意識地彈開我的手,甩了幾下,起碼有六十度左右,顧清明隻說覺得手有點熱,想喝水,沒想到手竟然燙到這種地步。

「我生了什麼病?」顧清明對我一番道謝之後,問我,他說自己是記不起來了,想了好久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我凝眸,看了容祈一眼,顧清明隨了我的視線,恰好在這個時候看到容祈,他怔了一下,沉聲:「你……怎麼來了?」

記得住容祈,也記得住我,唯獨記不起誅璣,難道說是從某個之後的時間段開始忘記的嗎?

容祈淡淡的對顧清明點頭,說是陪我過來的。

顧清明驚詫,指了指我和容祈:「你們怎麼認識的?」

我汗顏,這記憶未免太過混亂,我仔細跟他解釋了一番我與容祈的關係,顧清明依舊一臉狐疑和曖昧,說我好手段,怎麼偏生勾搭上這位了,他說著說著,鼻翼之間微微抖動,鮮血瞬間從他的鼻子裏面流出來。

誅璣連忙抽紙過去,心急地遞了上去,顧清明怔了一下,大抵是被誅璣的速度嚇壞了,沒好意思拒絕,收了他的紙,他說好端端地怎麼就流血了,而且那血就跟瀑布似的,怎麼都止不住了。

顧清明將紙塞入鼻子裏面,尷尬地看著我們。

我拉了誅璣一下,跟他從房間裡出來:「怎麼了?」

「還好。」誅璣冷聲道,他說不求什麼,只求顧清明能平安。

「你不像是這樣多情人,你們之間到底經歷了什麼,短短幾日不見,就變了一副模樣。」我問誅璣,他是古時王者,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可不該隨隨便便得被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掰彎,他們之間定然有刻骨銘心。

誅璣淺笑了一聲,眼神之中滿是無奈,他的袍子,依舊是黑色系,只是上面金絲綉著的紋路慢慢變了,正緊的時候,端起來的樣子氣場十足。

「前世情人……」誅璣喃喃,很輕,但我聽到了,他問我信不信前世,然後又自嘲的笑了,他算什麼前世,一直未曾改變。

他說顧清明是故人轉世,他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發現的,我眯著眸子看他,想知道這位故人曾經是個姑娘,還是個公子。

難不成堂堂攝政王,在古時就已經玩起了斷背。

不過這些都不足以證明什麼。

倒是現在顧清明這個樣子,其實我挺擔心的,害怕誅璣心裏不舒服,只怕在顧清明說這位是誰的時候,誅璣的心如刀割一般,只是面上波瀾不驚,內心早已翻騰如海。

「如果到了最後,他依舊沒能想起我,倒是挺好。」誅璣說,他讓我千萬不要跟顧清明提他,就當是生命之中來往的過客一樣,他是真的做好了以命換命。

他說自己浮沉那麼多年,真正放心不下的,或許不是母親,而是心結上的人。

「這事兒我可不答應,誰知哪天顧清明驀然回首,想起這些事情,我不成了大罪人,他會怪我的。」我推卸掉,私心不希望誅璣選擇做那樣的事情。

我想起容祈之前跟我說的一堆,關於顧清明身上流著的血液,胡謅了一頓,說什麼顧清明有潛力跟身上的蠱作鬥爭,一切建立在我胡說八道的基礎上,但是誅璣顯然來了勁。

我將容祈那一番話轉述給誅璣聽,反正說的是容祈,要論造謠者還是他。

誅璣眼神之中再度出現掙扎的神色,他說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不會放棄的,哪怕顧清明活過來徹底忘記了他,那又有什麼關係。

誅璣喃喃,失魂落魄地往前面去。

顧清明現在是見不得他了,一個朋友若是太過熱心,反而不好。

容祈忽然出現在我身後:「小狐狸,還學會狐假虎威了?」

「哪有,分明是你與我說的,阿祈,你說顧清明有沒有可能……」

「噓,這些事兒都不該你來操心,我與他說得很清楚,解蠱全然在於他的心,他心裏關於父母有自己的記憶,等著他自己慢慢體會。」容祈對我說,高深莫測,但貌似側面證明了我說的話是正確的。

我往樓上去,囑咐葛思思這幾日莫要出現在顧清明的眼前,不然隨時將她掃地出門,我最擔心的還是黑老大,他若是糾集一人群鬧清宅,顧清明分分鐘會暴躁,他好不容易醒過來,氣血攻心的話很容易暈厥,到時候蠱物徹底佔了上風,他想要翻身,何其難。

可是清宅這點不好,紙人都知道顧清明醒了,往後也不會將這些事情彙報給我。

我和容祈在前院守著,棺材鋪的生意有條不紊,沒有幕後大老闆照樣能夠運轉下去,紙人們工作有序,但凡來了客人,都是他們接待的。

我眯著眸子,元寶躺在我手心裏睡覺,白白的一團,團在手心裏,軟軟的,涼涼的,一副世間萬物與我無關的神態。

顧笙哭泣著從裏面出來,一臉的陰沉,哭著說什麼二叔居然忘記他是誰了,任憑顧笙怎麼解釋,顧清明只有一句,擅闖清宅者,死。

這話著實將孩子嚇壞了,顧笙哭鼻子一樣跑出來,若不是紙人告訴他,顧笙是我的朋友,只怕下場,難以想像。

我皺了眉頭,拍拍顧笙的肩膀:「二叔的記憶有些混亂,你別往心裏去,之前不是與你說過了嗎?二叔生病了,這就是病發的癥狀。」

顧笙立馬轉頭看我,一臉的嚴肅,說我真是這樣嗎,我說我有什麼理由來欺騙你,顧笙這才算是姓了我的話。

門外噠噠噠,一片人圍了過來,前面這間屋子很大,黑老大帶來的那群人足以容納進來,他一副痞子頭頭的樣子,指著我說:「不是我想帶人上門,實在那小娘們太狠毒,不怪我。」

「你帶這麼多人,闖清宅?」我掃了一圈,黑壓壓一片的人,黑老大這回真是氣吐血了,他說什麼葛家對他幾個商鋪進行一番打壓,還真以為他黑老大沒人,對付葛家的任務已經下去了,他呢,則隻想親自從葛思思身上出點血。

黑老大手裏拿著槍,敲擊桌子的聲音依舊清脆,他說絕對不闖清宅,只要我將葛思思交出來,半點麻煩都不會找顧清明的,不然的話,他黑老大可就不客氣了。

唰唰唰,所有人都亮出身上帶著的槍,好傢夥,黑兮兮的一片,我嚇得怔了一下,這些子彈穿入我的胸膛,絕壁活不了了。

可是這會兒怎麼可能放行,我對葛思思越來越無感,可是依舊做不出交人的舉動。

黑老大橫的很,說他時間有限,可沒那麼多的時間跟我耗著,他說他的槍可是不長眼的,打了誰可不要怪他。

我凝眸,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若是槍聲響起,只要你黑老大在顧清明的地盤上,那就是挑釁,不瞞你說,顧清明已經回來了,若是他被驚動的話,你不闖清宅都難了。」我笑著開口,黑老大說敢情這幾天我都在忽悠他,虧得他給了我那麼大的面子。

黑老大蠻橫無理,說他就是要開槍,我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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