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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別鬧》329、晗晗,對不起
329、晗晗,對不起

靳言給我戴上一個手環,將我和他的氣息全部都隱藏起來,他拽著我往前。

我不樂意跟他走,從那個地牢離開之後,我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裏,冥界私域,他們將我關在私域最陰暗的地方。

我被靳言拽著往前,他帶我入了都城,全程沒有一個人察覺到我們的存在,靳言說帶我看一出大戲,一出足以讓我心死的戲碼。

我懸在半空的心,一直在劇烈的跳動著。

「別緊張啊,晗晗,胡亂猜測可是不對的。」靳言說道,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理會他,都城很熱鬧,有一種難言的熱鬧。

我們穿梭在眾人之間,入眼的全然都是大紅色,就像是有人成親一樣。

靳言直接帶我殺入宮闈之中,九龍台上,我居高臨下,看著底下一片和睦的樣子,有一對新人緩緩地從兩側進來,花瓣從天空中落下,甚是唯美。

靳言要我睜開眼睛,好好的看下面。

我的視線從始至終都不曾離開過那個男人,心口一點點的收縮起來,那種揪心的疼,實在太難受,呼吸慢慢變得急促起來,窒息的感覺,靳言將我拉住,他說可不能臨陣逃脫。

「這就是你的樂趣嗎?」我冷聲道,底下的畫面,是我此生都不願意麵對的。

他曾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曾說過此生唯一的新娘,只能是我。

他曾說過,晗晗,我們再也不要分開。

如今呢,一場大喜盛宴,新郎是他,可惜新娘終究不是我。

我的心疼的難耐,不管身後是誰,死死地攥住靳言的手,我想著拿蹩腳的借口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靳言他們佈下的戲碼,為得就是讓我一點點的心死。

可惜這樣蹩腳的借口,我都不會相信,又有誰能相信。

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流下去,我哽咽地說不出話來,靳言卻在冷笑:「你們的情深,大抵不過如此。」

容祈慢慢走到中間,執了那根紅綢,與那女子緩步往前面來,正中所坐著的人,一為冥王,他樂得合不攏嘴,二為容夫人,眉目柔和,全是喜悅之情,再者在第三位的,是一個溫柔的女子,她的視線全然落在容祈的身上,臉上滿是知足的神色。

「她是容祈的親生母親,本該是你未來的親婆婆,可惜了,如今卻要喊旁人兒媳婦了,金晗晗,被人背叛的感覺,如何?」靳言問我,他在一旁說話。

可我始終不願意與他說一句話,哪怕親眼看著容祈執了旁人的手,哪怕被眼前的畫面刺地心底難受,哪怕眼淚早就已經流幹了,那又如何。

我曾經也被人執手相攜,也與人唱了一出大戲,可終究今日才知道,即便容祈真的是在演戲,我的心依舊會疼。

就如當日,他在浮光台,看我和蕭默大婚時候的模樣,可惜我不是他,沒有那樣好的本事,可以搶了這場婚。

我的腦子一片混沌,再也動不了了,任由靳言在我耳邊說話。

「這就受不了了,容二公子匆匆入冥界,原本為了追尋他的母親,可惜今日你也見到了,他的生母可好好地坐在那兒。」靳言自說自話,卻像是用刀子一點點將我的心口剖開。

我就那樣靠著,看著底下的容祈,和那女人嬌羞著的臉,已經滿滿九龍台上的祝福。

真正的心如死灰。

真正的絕望。

靳言還在說些什麼,可我終究聽不到了,腳下一陣晃悠,我重重地摔了下去,若非他接住了我,只怕此時我已經砸下去了。

「你在耍什麼手段,就算是你出現在婚禮上,他也斷然不會停下來的,你不信?」靳言冷聲質問我。

我看著他,卻不說話。

他的手一揮。

我的眼前一片混亂,有女子從外面進來,那人生的與我一模一樣,就連孕肚也是一模一樣,她左手還戴著我的鬼櫻珠,一舉一動都與我無異。

我看到容祈抖了一下,他顫著聲音:「晗晗,你怎麼在這裏?」

那個假冒的我笑了,笑的那樣悲痛,她指著旁邊的那個女人:「你曾說過,此生非我不娶,她又算是什麼?這一場婚禮又算是什麼?」

「晗晗,你聽說我。」容祈道。

假冒的我呵斥:「停下來,停下這場婚禮,跟我離開吧,容祈?」

我站在高台之上,將一切收入眼底,那假冒的我實在太像,包括我身上所有的東西,就好像是重新克隆出來的我,靳言要我細細地看,這就是我要的答案。

容祈猶豫了,他皺了眉頭,眼中滿是深情,看著那個假冒的我。

假冒的我上前想要抓住他的手,被他生生地錯開了:「晗晗,對不起。」

容祈一聲對不起,卻將我送入地獄之中,那個假扮成我的人,從他的面前跑了出去,我看到容祈眼底的決絕,此刻卻像是一把劍一樣,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口,我快要崩潰了。

此時此刻,還有什麼可說的,我唯一燃起的希望都被靳言一點點的掐滅了,我想著若是我出現了,容祈該是會停手的,我想著若是我在的話……

可惜現實那樣打我臉,他明知道我已經知曉一切,卻還娶了旁的女人。

靳言將我帶走,他一臉得意,這一次徹底地將我拖入地獄之中,我冷眼看他:「現在你滿意了嗎?」

「晗晗,在你陷入危難的時候,是不是很期望容二公子出現,救你於水火之中?」靳言道,他笑的變態,看我這樣似乎很有快感,我淡淡地看著他,不說話。

「可惜了,他佳人在懷,溫香軟玉,哪裏還會記得你。」靳言道,滿臉輕蔑,我忽而笑了。

笑的異常的猙獰,他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白癡,一個傻傻的白癡,我的確想著容祈會出現,在我快要死掉的時候,他會像之前那樣,換我一世平安。

可惜不能了,他往後還有自己要守護的人。

靳言忽而鬆開他的手,我看著前面出現的一團黑氣,那個變成我模樣的人化為一團黑氣,他將我的東西還給我,包括雙靈,我攥在手心裏面,知道這的的確確就是靳言他們設下的局。

「容二公子的生母,是我們送給容夫人的,容夫人以此為要挾,要容祈娶了冥界大公主,他不曾反抗,順應容夫人的意思,才有了這場婚禮。我不打算欺騙你,這就是事實,為了他的母親,他什麼都能做到,而你呢,活該是那個被捨棄的人。」靳言道。

他倒是好意,說什麼不願意騙我,這個大坑還不是他們挖的。

我茫然地看著前面,將我的東西全部戴在身上,靳言說我沒得選,想要活下來,必須跟在他的身邊,他說得沒錯,天地之間,唯獨只有他,暫且能保下我。

可我不願意昧著良心去做那些事情。

「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開門見山,靳言絕非為了我做這些事情,他是攻於利己者,沒有好處的事兒,如何會去做。

「不傷心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冷笑一聲,轉動手上的扳指,「我想要你,解開我們靳家的詛咒。」

什麼叫做不傷心了,而是心死了,如何傷。

我笑了:「你身上的詛咒,並非出自我金家,我又如何能解,如果你們費盡心思只是為了讓我幫你解開詛咒,未免太可笑了。」

這一局,不知道部署了多久,原本拿捏著容祈的母親,就等同於拿捏著容祈,他們卻還要迂迴地布這樣一個局,而我也沒有想到容祈竟然就那麼爽快地入了局。

是啊,溫香軟玉在懷,誰還會記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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