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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別鬧》97、酒鬼
97、酒鬼

我目送丘璉的背影消失在盡頭。

「你什麼時候把身體還給我?」我冷聲問道,阿沅卻像是根本不在意這個,她說她還沒玩夠,又怎麼能將身體還回來。

她說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條件,重新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才不會隨便將身體還給我。阿沅安慰我,說她玩累了自然會回去。

我問她她是從哪裏出來的,為什麼一點徵兆都沒有,阿沅說她本就存在,玩夠了自然會走的,她說不會拿我的身子去闖禍的,叫我不要擔心她。我哪裏是擔心,明明就是不甘!

我看著她蹦蹦跳跳地進入陰司殿,熟稔地走到裏面,陰司殿下怕是已經嚇壞了,看著眼前這個紫衣姑娘。

陰司殿下搓了搓眼睛,隨即笑了起來,激動不已:「阿沅,真的是你?」

這待遇天差地別,明明都是一張臉,我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了。

阿沅點頭,笑著說道:「沒想到這裏還是這麼小,你都不知道修葺一下,好歹也是陰司殿!」

阿沅頗為嫌棄地掃了一圈,就連伏案忙碌的無相也抬起了頭來,阿沅跑過去摸摸無相的腦袋,笑著說他怎麼長這麼大了。

無相繼續低下頭,不再與她說話,不過能讓他抬起頭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想你了,自然就過來看看你。難道這樣都不行嗎?」阿沅挑眉,笑的像個孩子一樣,「怎麼樣,有好酒沒?」

她果然是個酒鬼,循著酒香就往陰司殿後院去了,這裏比前面開闊地很,能遙遙地看到對面的燈火,阿沅告訴我那個地方叫做三途,是個神奇的地方,什麼人都有。

阿沅裡裏外外地找了一圈,最後拿著小鋤頭,在後院刨了起來,我見著陰司殿下滿臉寵溺地看著她,任由阿沅翻上翻下,她挖到一壇酒,笑的像個孩子似的。

「找到了,咦,這不是我從前送給你的沉夢?」阿沅說道,輕輕將酒罈上面的泥土除掉,笑著道,「果然是,上面還有我畫的畫呢!」

我的視線落在酒罈上,上面花了一朵花,和紫玉簪上一模一樣,不知道是什麼花。

陰司殿下點頭,說這就是她的酒,阿沅開心地將酒罈子打開,說這輩子還能再喝到自己的酒,感動極了。

「你不來點?陪我喝!」阿沅倒了滿滿的一碗,喝的格外的滿足,我瞧著她這女中豪傑的樣子,目瞪口呆。我自詡女漢子,可是這種酒卻不敢這樣喝,最得快。

可是阿沅的速度極其快,幾杯下肚,她四下掃了一圈:「怎麼不見其他的人?」

「我這裏素來冷清,當然不會有其他的人,如果你說的是容二公子,這該問你才是……」陰司殿下笑著說道,依舊寵溺地看著阿沅。

阿沅怔了一下,她喃喃道她倒是忘了,阿沅將鬼櫻珠揚了起來,輕輕擦拭了一下。

容祈忽而出現在眼前。

不知為何,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我最怕的事情,還是出現在了眼前。

「你將他關進鬼櫻珠裡做什麼?」陰司殿下不解,問道。

容祈卻沒有說話,渾身震驚,目光落在阿沅身上,他也很意外,不知阿沅為何會出現。說到底多虧了這場遊戲,解除了阿沅的禁忌。

「不是我關的,也可以說是我關的……哎呀,說不清楚,他自己跑進去的,說要保護我。」阿沅說道,其實保護的是我,並非是她。

阿沅這麼厲害,何至於需要委屈容祈附身在鬼櫻珠裡保護呢,只有我才需要!

「不知你們在弄些什麼,既然都來了,一起喝一杯吧。」

陰司殿下邀請容祈來喝酒,他們三人坐在一塊,我見容祈擰著眉,一臉淡然,沒有想像之中的激動,他看著阿沅,語氣平和:「你從哪裏來?」

「你這話問的,阿沅從哪裏來重要嗎?重要的是她現在出現了,當初不知道是誰要死要活的,說什麼上天入地,即便超出六界也要將她找回來,可是現在呢?」陰司殿下說道,我愣在那裏。

阿沅低頭,朗聲笑了出來,她一把挽住容祈的手,貼了過去:「沒想到你居然說這樣的話,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悶騷的。」

容祈低頭,抿了一口酒。

「別胡鬧。」容祈低聲說道,可是眼神和語氣都是騙不了人的,那般的溫柔和寵溺,我一下子就方了。

如今這算是什麼,夢境之中的畫面悉數成了真的,而我卻發現,自己變成了最多余的那一個,阿沅倒是千杯不醉,喝了一杯又一杯,圈住容祈的脖子,笑著說道許久不曾這般暢快的喝酒。

阿沅絕對是個性子熱烈的,她居然將嘴送了過去,說是要喂容祈喝酒,容祈一把摟住阿沅,言語之間大致在詢問她是不是醉了。

陰司殿下淺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沅什麼性子。」

容祈怔了一下,笑著說道:「她如今喝不得。」

容祈卻是護著阿沅,拂袖之間,那壇酒便不見了,阿沅一個不開心,拉著容祈的手,一個勁兒的撒嬌,好容祈,快把酒還給我。

「你的真身定然是泡在酒裡的。」陰司殿下說道,本想著給阿沅酒,可惜被容祈攔了下來。

容祈眼神之中滿是擔憂:「她不能再喝了,沉夢太烈,我怕她醉了。」

「我何時見過我醉?我知道你擔心我,那好,我去找些性子柔和的酒來喝。」阿沅說著便要離開,言語之間想要再去找。

卻不巧被容祈一把拽在懷中,他厲聲道:「不準喝了。」

然而眉宇之間全是疼惜,容祈伸出手來,他的手依舊冰涼,扶在阿沅的臉上:「又胡鬧了,這性子何時改改?」

「咦,你的手?」阿沅皺眉,感覺到容祈的冰涼,渾身顫抖了一下,「為何這般冰涼?」

陰司殿下笑著說道:「你以為他還是人?若是人,活了那麼長的時間豈不是妖怪,他現在卻只剩下了魂。」

阿沅眼神之中帶了濃濃的關切,她問:「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容祈伸手,摸了摸阿沅的頭,柔聲道:「阿沅乖,莫要問這麼多。」

這幾下摸地倒是有效果地很,阿沅斂了性子,莫名變得乖巧起來,而此時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容祈一把將阿沅摟入懷中,他們就那般死死地抱在一起。

容祈的下巴抵在阿沅的頭頂,眼神之中滿是疼惜。

「阿沅……」

他低聲呼喚了一聲。

阿沅想要抬頭看看容祈,可是她被壓著,卻是抬不起來的。

阿沅睜著大眼睛,應了一聲:「我在呢。」

「你在便好。」

容祈更加緊地摟住了阿沅,像是要融入骨血之中,阿沅笑著回應他,兩人抱了一會兒,阿沅說什麼時間怕是要來不及了,忽而開始催促容祈快些回到鬼櫻珠裏面去。

容祈進去之前,問了一句。

「何時才能見你?」容祈問道眉目含情。

這一幕,刺地我眼睛生疼,不知為何,我的心口莫名揪了起來,這種感覺好難受,快要窒息了。

「看時機吧。」阿沅歪著腦袋,揮了揮鬼櫻珠,將容祈重新關了起來,她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明明容祈還想要說話,可她卻強行將容祈關了進去。

阿沅跟陰司殿下告別,說什麼下次來可要比這個還要的酒。

「沉夢是我的東西,下一次我要喝的,是哥哥的酒。」阿沅笑著說道,她走的很是匆忙,從陰司殿直接跑了出去,我只聽到她說什麼來不及了。

我眼前一陣昏暗,再次醒來,卻又重新出現在密室之中。

阿沅從地上爬了起來,冰棺之中哪裏還有美妾的影子,阿沅跳了進去,幾下摸索,從棺材的低端找到一個開關,打開了新的出口,我怔了一下,她很聰明。

不一會兒,眼前一陣耀眼的光芒,投射過來。

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我聽到阿沅低聲說了一句:好累,我支撐不住了……

刺眼的光芒過後,混亂之間,我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體裡,而我已經從這個生死局中出來,我的手裏多了一張卡牌,上面一個大寫的「V」字,底下一行小字:決戰在即,一觸即發!

我怔了一下,腦子格外的疼。

我的眼前一陣恍惚,腳下發軟,像是要暈過去一樣,忽然身後出現一個人,容祈將我扶了起來,問我出了什麼事情。

「我的頭好痛……」我說道,之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的記憶一片空白,我隻記得美妾和丘璉緊緊的相擁在一起,而我也徹底破開了這個局。

總覺得有什麼細節忘記了。

我看向容祈,問他之前發生了什麼,容祈說他一直待在鬼櫻珠裡,不曾見到。

我暗自摸著胸口,之前嚇得要死:「總算是逃出來了,沒想到陰差陽錯被我撞上了。」

容祈點頭,我總覺得他的神情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裏奇怪,我將手裏的卡牌拿了起來,視線落在那個「V」字上,淺淺的銀色,可惜格外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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