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祁說的沒錯，她最近的確有些變化。

雖然她不想承認，可這是事實！

「我明白了。」君九笙看著天祁，勾唇一笑，道：「走吧。」

「不布陣了？」

「嗯。」君九笙點頭：「不布了。」

天祁一聽，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道：「我們走吧。」

「嗯。」

君九笙應聲，沒有再多說別的，跟著天祁一起朝著前方走去。

一大一小，緩緩前行，身影漸漸消失在月色中。

*

時家。

洛伽站在時零的床榻邊，看著床上的時零，道：「學院沒有留住她，她還是離開了。」

時零聽到這話，蒼白的面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雖然下了那樣的命令，希望天曦學院能夠留住她。

但她那樣的人，若是想離開，學院自然攔不住。

更何況，她身上還有她自己煉製的符籙。

這樣的情況下，想離開學院並不是難事！

再不然，她身邊也還有東方夙離。

「既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為什麼還要下那樣的命令？」洛伽看著時零，不明白他心中是怎麼想的。

時零聞言，笑了。

因為受過天罰的關係，時零的臉色非常蒼白。

此刻這一笑，有種別樣的病態美。

也更加讓人憐惜。

「洛伽，你還是不夠了解她。」

「什麼意思？」

「她聰明的可怕。」時零道：「雖然她現在什麼都沒說，但她其實已經在懷疑我，如果我繼續留在這裡，她很快就會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了又如何？」

「洛伽，我與你不一樣。」時零輕聲道：「我想給她一個無憂無慮的未來，我想讓她平安歸來，可她卻和夙離綁在了一起，註定她的未來會不安，而我能做的，就是以一己之力，暫護她平安無事。」

聽完時零說的話，洛伽嘆息一聲，道：「可你現在這樣做，她會恨你。」

「我知道。」時零應聲。

對於這一點，他很清楚。

亦或者，他在這麼做的時候，就知道，她會恨他。

這也是他的所想......

「時零，回去吧。」洛伽道：「你擅闖那個世界時，已經受過一次天罰，如今又受了一次，再有第三次，會引來他們。」

「嗯。」時零應聲：「我已經安排好了。」

「如何？」

「讓清夜留下，我先離開一段時間。」

「如此甚好。」

時零遠離離開，這對洛伽來說是最好的事情。

因為他真的擔心再這樣下去，時零會出事。

這裡不是他們的天下，他們在這裡限制頗多，無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唯有回去，等到了真正屬於他們的地方，放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的事情！

*

一年後。

天曦山脈一處峽谷中，偌大的天祁神樹佔據著這方峽谷。

天祁神樹內部。

天祁坐在樹枝上，看著盤膝坐在下方修鍊的君九笙，嘆息一聲，呢喃道：「都修鍊一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停下來？」

難道真的要修鍊到六十級才停下？

一想到這一點，天祁又忍不住低頭看向下方的君九笙。

二十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