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戰鬥持續了半個月。

半個月後的夜晚。

月光，星光都已消失不見。

只有天火落下的地方和君九笙所在的地方有光芒的。

光芒最終從黑夜中掉落。

欞汌看到這這一幕，飛奔過去，在光芒掉在地上先一步將人接住。

「師父……」金光散去，君九笙看著欞汌，虛弱的喊了一聲。

金光散去，欞汌看到君九笙的模樣，被嚇了一跳。

她的皮膚很白。

白的近乎透明。

「這是怎麼了？」欞汌看著她，連出口的聲音都有些顫。

「咳咳……」

君九笙咳嗽兩聲，張口道：「師父，我沒能殺了東方凈淵。」

「沒能為小羨報仇……」

聽到這話，欞汌神色變了：「他贏了？」

「我贏了。」

「那為什麼沒能殺了他？」

「雲裳。」君九笙疲憊道：「雲裳在他身上留下一魂，她帶著他走了。」

那一魂，是用來保護東方凈淵的。

可以東方凈淵的修為，沒人是他的對手。

東方凈淵不知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

雲裳出現的那一刻，他才知道。

然後欣喜若狂的跟著雲裳走了。

想到這裏，君九笙眼中流出了滾燙的淚。

「雲裳救了他，帶著他走了。」

「可小羨呢？」

「他回不來了。」

「如果，如果那個時候能喚來一顆星石，他肯定就不會死了。」

「喚不來……」

「小羨……」

君九笙沒有大聲嘶喊，只是默默流著淚。

欞汌看著她，心中跟著難受，卻無能為力。

君羨死了，連魂魄都沒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沒有人能夠救回君羨了。

沒有人能夠救回他了。

這天下，連主神都不能！

「小九，人死不能復生，你……」

安慰人的話，欞汌知道。

也知道該怎麼說。

可他說不出口。

君九笙倒在他懷中，默默哭著，什麼話都沒有再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九笙才說道：「師父，我之前說過，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很快，很快那個驚喜就要來了。」君九笙坐起身，看著他道：「師父，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小九，你想做什麼？」一聽這話，欞汌整個人的臉色都白了。

君九笙看著他，微微一笑：「師父，你在想什麼？」

「如今這個世界已經不行了，我肯定要按照計劃的那樣，創造新的世界。」

「可你不會死。」欞汌道：「計劃的時候，你說過，就算你創造新世界，你也不會死，因為你不是載體，載體是遇靈。」

「你……」

「嗯。不會。」君九笙站起身，看著他道：「師父，你放心。」

欞汌看著她，怎麼也放不下心。

剛才那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在交代遺言。

小九到底要做什麼？

君九笙沒有多言，攤開手，兩顆珠子出現在手中。

一顆金色，一顆黑色。

君九笙抬手，將手中的兩顆珠子一拋，兩顆珠子變成了兩個人。

滅和曦站在一起。

兩人出現後，看了看君九笙，又看向對方。

曦看著滅，微微一笑，然後伸出了手。

滅看著伸到面前的手，抬手，將手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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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