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這個出現是真正醒來的時候。」君九笙道：「降邪是不好的存在，每個主神都那麼覺得，我倒不是覺得降邪好，而是……」

君九笙看著東方夙離，也不知道怎麼去說。

沒辦法和東方夙離將他們接受的是什麼樣的教育。

在主神法則裡面，魔，邪，幽，冥，這些是必須存在的存在，主神不能將之磨滅，但絕不能親近。

主神不管那些，如果那些被滅族或者怎麼樣，主神不會插手。

但如果換成神族或者人族被滅族，主神必須插手管，甚至要追責。

這就是天的偏心。

偏向神族，偏向人族。

而降邪喜歡上了妖……

從小受到法則的影響，還能喜歡上妖，排除一見鍾情的可能，降邪一定認真去了解過他喜歡的那個人。

如果是尋常人也就罷了，可降邪是主神。

主神認真去了解一個妖，說明他是真心喜歡那個人，認認真真的了解過，那樣的人，在不是逼他逼到極致的情況下，他不會逆天而行。

法則肯定做了什麼。

不然降邪不會拚死和法則對抗。

「不熟悉。」君九笙想了一下後，看著東方夙離道：「只是直覺。」

東方夙離看著她，輕聲道：「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走。」

「你呢？」君九笙問道：「不休息嗎？」

東方夙離聽到這話，神色溫柔之極：「小九，我不累，你先睡，我去和遮鬱商量一些事情，會晚些回來。」

「好。」

「乖。」東方夙離伸出手摸了摸君九笙的頭，隨後起身離開。

*

翌日。

五人一大早就聚在了一起。

蒂凰沒有帶金鳳凰來，但是帶了一隻天空藍的飛鳥來，特別漂亮的鳥兒。

君九笙覺得，獸神最大的好處就是隨時都能召來獸，完全不用自己走路，去哪都有坐騎。

幾人上了飛鳥的背之後，蒂凰就給飛鳥下令，去東境。

坐在飛鳥背上的君九笙問道：「這些獸是跟著你從小世界那邊來的嗎？」

「嗯。」蒂凰點頭：「是。」

「那你能控制這個世界的獸嗎？」

「能啊。」蒂凰看著君九笙，微微一笑：「因為這個世界沒有獸神，所以我能控制這個世界的獸。」

「這個世界的獸界以前的管理應該是獸，不是獸神，因為我是特殊存在。」

不是每個世界都有那樣的特殊存在。

君九笙嘴角抽了一下，沒多言。

蒂凰的確算是特殊存在。

因為她是擁有凰族血脈的存在。

東境距離紫月城所在的地方極遠。

中途歇息加偶爾停下，一共用了半年時間才到達東境。

「前面就是東境了。」東方夙離看著前方延綿不斷的青山，開口說了一句。

雲霧繚繞，山峰若隱若現，看上去就像是仙境。

「東境外天然屏障，飛不過去，我們步行過去，另外東境裡面可能有很多你們沒看到過的東西，進去以後要小心些。」

十七站在欞汌身邊，神態慵懶，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並不在意。

倒是蒂凰忍不住問道：「東方夙離，你來之前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