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千年之行

「雖然妾身的實力比不上你的靈劍，但是至少在你之上，關鍵時候絕對能派上用場。」靈雨開始推銷自己。

「這不是說笑的事情，而且本劍仙對你也沒什麼好感。」白陌辰否決道。靈雨露出滿滿的失落，手心中黑霧湧現，化作兩枚心狀的物品：「既然是這樣，作為臨別之際的贈禮，收下這份禮物吧，也算是妾身對你不殺之恩以及幫忙的事情的感謝。」

這樣的事情，白陌辰再拒絕，似乎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揉了揉太陽穴接過了像極了巧克力的心形物品：「關鍵是，直接送給我禮物，不把用途說明了，就這麼給我，未免太草率了吧。」

「定情信物怎麼樣？一個是妾身的，另一個算是靈楓的，靈族特有的果實，如果領情地話，現在就吃下去吧。」靈雨真誠地表露出自己的想法。

「真是麻煩。」白陌辰再怎麼推敲，對於這個已經先入為主被他判斷為與巧克力差不多的東西也不可能再多出什麼防備，前後打量了一下就吞了下去。

這之後，突如其來的苦澀以及酸嘔讓白陌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天昏地暗，整個人的思維就好像不屬於自己了一樣：「嘔~，好苦，這到底是什麼。」

果實入口即化，那種苦澀的感覺一直都附著在他舌頭上，無論怎麼樣似乎都無法排解。

「陌辰，很抱歉又騙了你，給你吃的並不是什麼果實。」靈雨重新掛上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這麼苦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白陌辰現在真想讓自己的舌頭失去知覺，不斷傳來苦味愈發濃鬱。

「妾身和妹妹的靈魂種子已經存放在你體內了，從現在開始，我們的靈魂的一部分算是融入你的靈魂中，將會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是妾身發現解除靈魂連接的同時所了解的另一種能力，只是，還沒找到解除的辦法而已。」靈雨的話總結過來就是，靈魂已經綁在你身上了，強買強賣你不要也不行。

「……那麼這苦味怎麼祛除？」白陌辰更在意的是這個問題。

「過段時間就會消散，說實話，妾身並沒有切身體會過這種味道，苦的程度應該沒那麼駭人吧。」靈雨天真無邪般的回答真是讓白陌辰想再掏出顆「果實」給她嘗嘗看。

「真是大意呢，劍主你總是犯這樣那樣的小錯誤。」玖荒用埋怨的語氣講道。

「咳咳，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會騙人的，越漂亮的越會耍小心思。」白陌辰略微適應了這種苦味後，很明確地能察覺到自己與靈族兩姐妹之間多出了一道新的羈絆，似是明顯，卻又令人感到模糊，頗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受。

「多謝誇獎。」靈雨不勝感激地說道。

「姐，姐……」靈楓已經是隔了許久再當面叫靈雨姐姐，情緒顯得尤為激動：「你就這麼把我給賣了？」

「妾身只不過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畢竟你也不會想找個靈族的人做丈夫，陌辰便是首選之人。」靈雨還頗有一套地講道。

「……等等，你們左一句右一句的，有沒有考慮一下作為敵人的我感受如何？」白陌辰神色僵硬，他還真的跟不上這些小女人的腦洞，明明前腳還在說果實的作用，下一秒就扯到了談婚論嫁上。

「沒有問題，反正我和姐姐都是你的階下囚，按照慣例來說，漂亮女人被敵人抓到，那不都是要淪為奴隸，來取悅主人嘛？」靈楓話是這麼說，但是開玩笑的成分更多，白陌辰一眼就能看出。

再看向四周，不知何時，秋雨秋楓都已經悄悄離開，因為神識被壓製的原因，白大劍修也沒有發現，雖然秋雨可能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從一開始就對立的兩人即使解開了誤會，自身的因素也使得兩人難以共存，這點白陌辰心裏清楚地很，即便剛才秋雨和他告辭，他也不會阻攔，那樣反而是在為難對方。

「如果說，以這種靈魂融入的方法，你們能不能暫時寄存在我體內……應該說不是暫時，而是要等上一千年之久。」白陌辰也算是對靈雨莫名地服氣，這種狠手段用出來後，自己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得乖乖就範。

「一千年？」靈雨靈楓同時感到不解，當然，這種程度的疑惑也是白陌辰意料之中，一邊為女兒打理頭髮，順道也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了這兩位靈族。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好複雜……」靈楓努了努嘴，也算是在白陌辰面前放開了心。

「一千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妾身和妹妹還是不跟著你了，如此一來什麼都幫不上還會成為累贅，反正靈魂也與你連在一起了，等你回到千年後，我們自然能感知到你的存在，生命之泉中的沐浴也使我們獲得了新生，現在就算是靈族在此，也不一定能辨別出我們就是他的同類。」靈雨面露微笑說道。

「時空之旅危險重重，而且我在旅行中不一定擁有自主意識，跟我去只是白白浪費時間，雖然之前我們還是敵人，不過現在事情都已經挑明了說過，而後希望你們不要惹出什麼事情來。」

白陌辰最後還是多關照了幾句，說著說著便已經離開了生命神殿，小鈺剛恢復力量，還需要時間來調整，訫妍和晨曦自然是去陪她，心蝶早就不知何時已經歸劍入鞘，安靜地呆在一旁，一向話癆的玖荒此時似乎也因為吸收了生命之泉中的力量努力消化中。

「出了夢幻之海就和陌辰告別了，希望千年後見面你還能認出我們。」靈雨嘴角多出一抹妙曼的笑容。

「此話怎講？我還會認不出你們倆？」白陌辰納悶道。

「解除了靈魂分離，妾身與妹妹都會開始相應的成長，當然，秋楓秋雨也是一樣，不會再像現在這樣保持曾經的身材，作為靈族，我們可以控制身體在最成熟的時期固定生長，一直維持那樣的模樣，就是不知道陌辰你喜歡怎樣的女人呢？」

靈雨也不忘多調侃兩句，對此白陌辰也是含糊不清地糊弄過去，不知不覺中，夢幻之海也已經從一行人身邊遠去，兩姐妹最後調侃了白陌辰幾句，也是依依不捨地與其告別。後者的心情十分低落，他不難看出，無論是冉兒還是靈雨靈楓的告別都是充滿了寂寞，這兩姐妹互相之間還有個伴，冉兒進入修鍊後完全就是一個人，現在想想，之前妃雅貌似也在埋怨自己，告別什麼的都還沒說，有很多人沒有說上一聲再見呢，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訫妍，該離開了，在這個時間點也呆了不少時間了。」白陌辰用神識對小女兒說道。

「總覺得爸爸非常捨不得呀。」訫妍落在他肩膀上，踢著小腳講道。

「不舍總歸是有些，離別難免會傷感嘛，對於我來說或許是睜眼合眼的瞬間，可是她們卻已經度過了將近千年之久，如此想來，難免會有些傷感啊，不說那麼多了，走吧。」白陌辰收斂情緒，保持著平常心說道。

「那麼就出發了，這次訫妍不可能再出錯的。」聽到女兒調皮的語氣，白陌辰心中有感而發，或許他會被滯留在百年後的這次失誤，冥冥之中早有註定，看似被篡改的歷史，其實是到了他手上才重新歸為正途，隨著訫妍調轉空間之力，眨眼工夫兩人已經出現在血色皇城外的空地，這是時空旅行的起點，亦是終點。

「爸爸，這次你應該不會再像做夢一樣眨眼間度過那麼久的時間，因為你已經適應了空間，這樣就能多陪陪我們了。」說著，白陌辰腳下便出現了空間波動，再度進入那片象著著時間的混沌中。

「……果然，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接下來足足有千年的時間能讓我修習劍道。」白陌辰一瞬間就變得鬥志滿滿，要知道，當初他用了錯亂的百年都能將空間融入自己的劍法之中，現在神清目明，即便身邊都是一片混沌，也無法阻攔他練劍的想法。

「爸爸肯定是想修鍊吧，放心好了，訫妍絕對會保護好爸爸的，現在的訫妍在空間裡可是很強的。」小女兒乖巧暖心的話語真是讓白陌辰感到滿足。

「那爸爸可就全靠你了。」白陌辰拍了拍女兒的小腦袋，集中神識，開始對劍意的領悟，經過前幾次的事情，遇到的敵人或者靈物所提到的都是他的劍意配不上劍本身的力量，這點一度令他意識到自己的不足，所以餘下在空間中的時間，他要將自身的劍意提升至能與神兵共鳴的程度，否則即使這些擁有靈性的神兵想傳達給他些什麼，也無法做到。

「唉，晨曦，你說的沒錯，爸爸果然很忙不能陪我玩。」訫妍顯得有些失望。大女兒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捧了捧白陌辰的臉，啄了一口：「即使是這樣，爸爸都不會回神，太專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