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幫我找合適的心臟還有血液，找了好多年。」白飄絮如同在拉家常般。

「嗯，我會讓人準備一個月內進行手術。」紀言墨話不多，都是關於病情的。

「紀醫生，我知道你是可人的妹妹，這次我住院不怪可人，我想澄清，但我經紀人和工作室都護著我，不肯。紀醫生，你不要因此對我有偏見。」她聲音有些怯怯，生怕紀言墨會誤會她般。

紀言墨在病曆本上記著飛快記著什麼，沒有抬頭：「事實是怎樣就是怎樣。我自己的妹妹我清楚。」

白飄絮的眸光落在紀言墨的側臉上。

稜角分明，優雅矜貴。

以前是，現在也是！

讓人這麼，放不下！

「紀醫生，你有愛人嗎？」

紀言墨的手忽然一頓，眼前一閃而過一抹身影，冷然開口：「這是我的私事！」

白飄絮沒有因為他的冷漠而生氣，傷心。

「紀醫生，我有一個愛人，很愛，很愛，我愛了他七年。愛到即便是死，我也要拉著他一起去。愛到無論如何都要和他在一起。」白飄絮彷彿在說給他聽，又彷彿在自言自語。

紀言墨沒有理會，不關他的事。

「紀醫生，你說，我們會在一起嗎？」

要不是她之前說的那番話，紀言墨差點以為那個「我們」說的就是他和她。

紀言墨抬眸，眸光波瀾不驚：「這是白小姐的私事，我沒有發言權！」

掛好病曆本，紀言墨將筆放進胸前的口袋。

白飄絮望著他離開的背景，忽然笑了，她捂著胸口，感受著胸口處的跳動。

「我們很快就會在一起，會永遠在一起。」

辦公室，男人趴在桌子上，頭埋在雙臂裡，露出精緻白皙的側臉。

在紀言墨開門的時候，他就醒了，睜開惺忪的雙眼。

看到他來時，朦朧的眼睛彷彿碎進了億萬璀璨的星光。

他發現，年九離越發黏著他。

……

「啊！」宋可人在噩夢中醒來，眼神獃滯而痛苦。

她剛剛做了噩夢，一會夢到莫北城和白飄雪在床上翻滾，一會夢見那天病房裏，白飄絮陰惻惻的話和笑容。

「宋可人，你說那個殺人狂魔會不會盯上你呢。或許他會看上你的心臟和血液哦。」

宋可人捂著左胸口，那裏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拿出手機，已然是凌晨三點多。

滑動著手機，泛白的指尖在莫北城三個字那裏摩擦著，最後拉入了黑名單。

沒有任何的短訊和電話，宋可人你該死心了，何必自欺欺人。

宋可人起床，想倒杯，不曾想，客廳忽然出現幾抹身影朝著她撲過來。

宋可人還沒來得及叫，就被打暈了。

-

紀言墨獨自吃著晚飯，從年九離接到電話離開後，所吃的飯就有些寡淡無味。

把筷子擱下，紀言墨揉了揉，眉心，紀言墨，你這是怎麼了！

吃不下多少東西，紀言墨收拾好了餐具，不知怎的，來到了玄關。

年九離，快回來了嗎？

已經出去一個多小時了。

忽然，他看到一抹熟悉的頎長身影從走廊外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