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愛學習，考試也總是不及格，但蘇羨知道他是聰明。

他雖然會打架，情緒會暴躁，但每次回來，還是會乖乖讓蘇羨給他上藥，任憑蘇羨在那裏念念叨叨，雖然蘇羨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但總歸他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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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個學期過去，寒假快到了。

在學期末的最後一天，林菀找到了楚析。

「楚析，我那有一份高薪的寒假工，你要不要去。」

林菀的父親，是本市的副市長。

林菀是很多人不敢得罪的林家大小姐！

之前楚析在酒店的工作，就是林菀介紹去的，地，不算什麼特別乾淨的地方，但有林菀在，楚析也不會出事。

楚析之所以去，是因為那裏給的錢高。

而他，需要錢！

上次為了蘇羨，楚析直接給了那個男人一個酒瓶子，老男人直接腦震蕩進了醫院。

要不是最後林菀憑著身份把事情壓下去，楚析能不能安然站在這裏就不一定了。

之後，楚析就沒有再去酒店工作，改而去了餐廳當服務生，至於原因是什麼，大概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怎麼樣，我對你是不是很好！」介紹完這份工作，林菀打趣道。

楚析搖了搖頭：「不去。我準備在餐廳打工！」

林菀愣住了，那家餐廳她是知道的。

「楚析，你餐廳賺不了多少錢的。」

「我知道！」他猶豫了一會道：「我不想離開這裏，謝謝你，林菀！」

單手拎著書包，楚析轉身離開。

林菀望著他一直走到蘇羨身邊，兩人緩緩離開的背後。

她眼露迷茫而複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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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寒假，蘇羨過得很開心。

他和楚析一起在餐廳打工。

兩人早上一起出門，一起上班，一起吃飯，再一起下班回去。

晚上，蘇羨還會拉著楚析一起做作業，然後耐心給楚析補習。

楚析剛開始很煩，蘇羨說了兩三句，他就要離開，後來，慢慢耐下了性子，卻也沒有說話。

蘇羨給他補習，說得口乾舌燥，楚析就在旁邊靜靜聽著，不說一句話。

很多時候，蘇羨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好吧，他當楚析是聽進去了，這麼安慰自己，他每晚都很耐心地講。

「哥哥，這道題你聽懂了嗎？」這天晚上，蘇羨講完最後一道題問，抬眸，卻看到楚析正看著他發獃，察覺到他看過去的時候，立刻移開了視線。

「哥哥？」

「嗯！」楚析側過臉，視線落在卷子上，「聽懂了。」

蘇羨激動啊，哥哥終於說話了，這一激動，就忘了問楚析剛剛在發獃的事情。

下一秒，楚析站了起來：「我去洗手間！」

洗手間裡，楚析打開水龍頭，捧起水，洗著臉，冰涼的水，讓他的意識清晰了些，也讓他臉上的緋紅降了下來。

腦海中，回想著少年講題時，張張合合的水潤的唇瓣。

晃了晃腦袋，楚析再次捧起水。

等到楚析去洗手間的時候，已經是五分鐘後，書桌上，少年趴在上面，睡著了，頭擱在手上，露出軟萌精緻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