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緣的語氣很輕很淡：「你喜歡上那隻九尾火狐！」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莫長行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誠實道：「對。師父，玲瓏他不知道他是九尾火狐，現在的他是一個普通人，他很善良，很單純……」

莫長行列舉了很多玲瓏的事情，只為了告訴了緣，玲瓏是善良的。

「長行，妖精就是妖精，你莫要被他漂亮的皮囊和偽裝出來的表象所矇騙。」

「不，師父，玲瓏是善良的。而且……」莫長行猶豫了半晌後，眸裡閃著光，堅定道：「而且，我與玲瓏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答應玲瓏，要回去，和他長相廝守。」

了緣看向莫長行的眼神到底還是染上了沉重，他冷眸道：「長行，那九尾火狐是禍國殃民的妖孽，就算你不殺了他，為師也會殺了他。」

莫長行的心驟然一痛，他磕頭，哀求道：「師父，徒兒從小到大，都沒有違背過您的意願，隻這一次，求您不要殺玲瓏，讓我與他在一起，徒兒保證，會帶著你遠離塵世。」

「除妖是國師的責任，這是為師的責任所在。」了緣轉身離開。

「師父，徒兒求您了，若師父不答應，徒兒長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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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京城，被皚皚白雪覆蓋，以往繁華熱鬧的街道，此時人很少，即便有人出行，也裹著厚厚的棉襖，臉被凍得發紅。

大多數人還是選擇留在家裏，靠在火邊，汲取溫暖。

國師府，一人跪在雪地上，不吃不喝，足足有兩天兩夜。

他的眼睛半睜半閉，原本挺直的背因為被白雪覆蓋，佝僂著，他渾身被凍得麻木，彷彿已經與天地間的雪和寒冷融為一體。

莫長行隻覺得渾身動彈不得，不僅僅是身體，就連血液都僵住了。

生機似乎在一點點流逝，可他還在支撐著。

眼前閃過的是那人紅衣翩翩，美得驚心動魄的模樣，可他最喜歡的還是他的眸子。

那雙漂亮的狐狸眸子，本該是媚意天成，可偏偏裝的是不諳世事的懵懂和單純。

玲瓏，等我，等我回來！

只是，莫長行到底還是支撐不下去，他感覺眼前明亮的視線一點點昏暗，最後眼前一黑，栽倒在雪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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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冬天到底還是比其他地方要溫暖一些，這也是當初玲玨把相思樓建在這裏的原地。

饒是如此，今年的冬天，一直都沒有下雪的江南忽然下雪了。

溫度冷了下來，玲瓏也在著突如其來的寒冷中再次病倒了。

只是，這次的病，似病又不似病，更加麻煩，也更加讓玲玨手足無措和心痛。

玲瓏失明了。

在某一日醒來的第二天，莫名其妙的失明了。

之後，是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彷彿身體裡的生機在一點點流逝般。

原本因為火靈珠而紅潤的小臉，再次蒼白了下來。

玲玨給他請了很多大夫，可那些大夫卻診斷不出一個所以然。

「小倉，你寸步不離看著玲瓏，我去去就回。」玲玨在玲瓏睡著後，離開了相思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