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析的腳步停頓了下，但也僅僅只是兩秒，兩秒後，他重新邁開步伐離開，一點也沒有轉身的打算，也彷彿從來沒有停留過。

他很快就走出了蘇羨的視線。

疼痛從手心處傳來，可蘇羨卻覺得心口更加疼。

許久，他起身，背上書包要離開，一個人卻忽然出現，是林菀。

她一來就看到了蘇羨流血的手。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趕緊的，跟我去把傷口清理了。」

蘇羨搖了搖頭，表示不必了。

「不行，必須去。」林菀固執地推著他去了醫務室。

看著蘇羨乖乖被校醫擦著酒精，林菀鬆了口氣，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訊，發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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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學期過去，這學期，楚析和蘇羨在學校基本算的上是陌生人。

在餐廳一起打工也沒有說過話，有時候兩人必須說話的時候，楚析的態度都極冷。

甚至餐廳的老闆還偷偷詢問他，是不是和楚析之間有什麼矛盾。

蘇羨皺著臉，他也不知道他和楚析之間有什麼矛盾。

兩人即便在家裏，除了蘇父在的場合，兩人也沒有說話。

不過這學期還是有事情讓蘇羨覺得欣慰的。

楚析的成績在飛快地進步當中。

一個學期的時間，他就進入了年級全五

這種巨大的變化，徹底驚訝到了老師和同學，驚訝的同時，更多的是欣慰。

至於蘇羨，他的成績一直都保持在年級第一，妥妥的學霸。

轉眼間到了暑假。

楚析和蘇羨被蘇父帶到了M國，蘇母所在的地方。

原本蘇羨以為楚析不會去，不曾想，他居然願意。

蘇羨越來越搞不懂楚析在想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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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父，蘇母帶著兩人認識了他們圈裏的朋友，還有一些同齡的人。

當然也讓他們有時間在M國逛逛。

楚析經常會出去，至於去了哪裏，蘇羨不知道，楚析不願意讓蘇羨跟著他，只知道每次回來，他都很疲憊。

這天，蘇母生日，有很多蘇母或者是蘇父的朋友，帶著他們的孩子來了。

蘇父，蘇母領著楚析和蘇羨兩人在認人。

「阿月！」

一個穿著旗袍，約莫四十來歲，風韻猶存的女人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和蘇羨他們同齡的少年。

「芳芳！」看到閨蜜過來，蘇母很高興。

「來，小虞，跟你白阿姨問好。」白月，是蘇母的名字。

「小虞！」

在曹芳催促了幾聲後，那個名叫小虞的少年才反應了過來，他緩緩抬起一直低著的頭，「看向」白月，聲音低低中帶著喑啞：「白阿姨！」

白月又跟楚析和蘇羨介紹起曹虞。

曹虞，正是眼前這個少年的名字，也是曹芳離婚後跟著她的唯一的兒子。

也是之前白月一直在念叨著的曹芳的同性戀兒子。

而此時，曹芳和白月正興高采烈討論，當著幾人的面高談曹虞的治療結果。

說是曹虞已經治好了。

蘇羨仔細打量著曹虞，越看越心驚。

他太瘦了，薄薄的白色襯衣下，是纖細的身材，臉瘦削呈病態，更讓人心駭的是，那一雙空洞而麻木的眼睛，好像瀰漫著濃濃的黑暗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