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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漢末》第三卷 討董亂天下 第二十二章 李儒欲獻計
?「主公,營外有自稱李儒之人求見。」

是日,平縣董軍終於暫且停下了對孟津的攻打,項敖難得有時間思討之後對策,不想董卓麾下李儒竟然來訪。

「儒拜見鎮國公!」

見李儒作揖見禮,項敖即便想將此人就地正法,為先帝劉宏除掉此人,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也隻得抱拳回禮。想到淡然的示意李儒坐下,命人呈上些許清茶。跪坐下來之後,項敖才將鴆殺少帝劉辨的元兇細細看來。

並非項敖想像的一般陰狠角色,一襲青衫,頭頂束髻。略微年長的李儒也沒有太多衰老之色,方正的臉龐之上五官分明,雖談不上俊俏,但讓人瞧來卻極為親和。項敖如何都想不明白,為何顯得如此正氣之人,竟苟同董卓,禍害天下。

見項敖一直淡定不語,李儒不想耽擱,輕啄一口清茶潤喉之後道:「今日儒前來,乃是奉陛下之命,太師囑託。」

「陛下之命?呵呵!」項敖輕蔑一笑道:「那不知李騎都奉命前來作何?」

見得項敖如此,李儒並無太多表情,仍是淡定說道:「鎮國公乃是先帝重臣,更是大漢肱骨,盡心盡責守護邊疆。太師自入朝以來,雖有些許魯莽行徑,但太師初心乃是輔佐陛下重振大漢雄威。鎮國公被奸妄之人迷惑,起兵犯京,乃是對先帝不仁,對陛下不忠也!」

「對先帝不忠?」項敖見得李儒如是神色,語氣包含些許怒氣道:「先帝信任,命臣守衛大漢邊疆,輔佐陛下重振朝綱。爾等作何?鴆殺弘農王?弘農王乃是先帝子嗣,更有昔日九五之尊,爾等何來熊膽,敢謀害弘農王?」

李儒聞言,先是一愣,之後恍然想到,原來如此。隨即表現出愧疚之色道:「鎮國公莫慌氣惱,儒不過奉命行事。當初太師廢少帝立獻帝,乃是為大漢江山社稷考慮。弘農王劉辨行徑輕佻,毫無皇家威儀。已年過十四,竟不及當今陛下的遠見。」

「朝廷本就已顯糜爛之狀,天下世家也是毫無作為。」李儒臉色些許憤恨說道:「若是弘農王當初安於閑樂,在陛下冊封的封地內了度餘生,怎可能會發生之後讓太師背負罵名之事?鎮國公可知,弘農王禪位之後,竟暗地裏聯絡朝廷有異心的世家,妄圖誅殺太師,篡奪獻帝皇位,如此忤逆之罪,讓陛下如何自處?」

「陛下年幼,不忍手足相殘。但太師乃是輔佐大臣,定不會讓陛下之皇位有絲毫威脅。無奈之下,太師隻得將千古罵名背負己身,替陛下除掉隱患。」李儒一臉正氣,慨忿說道:「皇家爭鬥本就無情,鎮國公想看到因帝位之爭讓洛陽大亂乎?」

「荒謬!」項敖猛拍憑幾,站立起來道:「弘農王乃是陛下兄長,怎可能如此?爾等欲欺瞞天下,獨霸朝綱,天理難容。」

「鎮國公息怒!」李儒見狀,慌忙躬身深拜,聲音些許陰厲道:「鎮國公不信儒之言論,但事已至此,鎮國公欲意何為?攻下洛陽誅殺太師?」

「不殺董卓,難慰先帝之靈!」

李儒起身,抬起頭來,望著項敖森然道:「糊塗匹夫!」

「朝綱不振,乃是宦官蒙蔽,外戚乾政之果,加之世家只顧家族利益,方才使天下變得如今模樣。」李儒臉色漲紅,顯得極為氣氛道:「難道鎮國公以為誅殺太師之後便能還朝綱清明?汝鎮國公乃是先帝重臣,忠於朝廷的名聲聞名天下。各地所謂的豪傑,需要汝之鎮國公名聲,方可出師有名。」

「若是太師果真被汝等聯軍誅殺,鎮國公還認為群雄會讓鎮國公入朝?鎮國公難道忘了,先帝曾有詔,不得朝廷詔令,鎮國公終身不得入朝乎?若是汝鎮國公不得入朝,太師被誅,鎮國公以為將會是何人輔佐陛下?袁紹?袁術?孫堅?還是那些不成氣候的朝中大臣?」

李儒一通疑問,盡數甩給項敖。在天下看來,所謂的鎮國公項敖不過是貧寒之身,難有成就。再加上項敖往日表現似乎是愚忠皇室,讓天下之人覺得項敖難有成就。李儒如此質問項敖,是想著將項敖內心的擔憂提到枱面,讓項敖知難而退。

但是天下之人又如何知曉項敖自己的想法?若不是念及劉宏對項敖恩情,本就自覺不是這個世界之人的項敖還會在乎所謂的先帝血脈?

望著低頭沉思的項敖,李儒神色自信,甚至些許自得。

片刻過後,項敖似乎些許頹廢的抬起頭,情緒低落。李儒見得項敖如此,不等項敖開口,急忙說道:「當今陛下亦是正統,只要項公為陛下鎮守邊疆,仍然是為朝廷分憂,為先帝效忠。即便如今董卓變現不盡人意,但朝中大臣定會設法補救,項公為何如此固執,讓朝廷亂上加亂?」

「況且此次所謂盟軍主腦袁紹更是不仁不義,害得項公痛失摯愛,此仇不報,何為君子?」

「嗯?!」項敖聞言,臉色不負方才頹唐,臉色突變。項敖站起身來,緩緩來到李儒身前,臉色狠厲。原本勝券在握的李儒,突地感覺到驚天的殺氣朝自己襲來,背脊冷汗瞬間溢出,雙腿更是不停使喚的發起抖來。

「汝是如何知曉袁紹殺吾愛妻?」

李儒強撐雙腿,捧手作揖,聲音顫抖著道:「自儒得陛下器重,便提陛下掌控者皇家暗衛。袁紹此人行徑可疑,儒便多方收集此人訊息,方才得知。」

李儒言罷,項敖盯著李儒看了許久,之後收回駭人的氣勢,回坐到憑幾之前。殺意散去,李儒如同從水中撈出來般,滿身是汗。見項敖冷靜下來,李儒深吸幾口氣,鎮定下來道:「不僅如此,袁紹此人與昔日黃巾叛亂,宦官、外戚作亂朝綱等事皆有聯繫。」

說到此處,李儒眼神一亮,計從心出道:「以儒看來,袁紹此人恐怕已窺視大漢江山已久,再加之其四世三公之名,若是太師殞命,朝廷威望不在,此人...」

「袁紹對於項公,國恨家仇皆具。」李儒壓抑著心中興奮繼續道:「若是聯軍舊攻洛陽不下,袁紹此人定會設法散去聯軍。待聯軍散去,各方群雄定然為了一己之利相互攻伐,皆是諸侯林立,袁紹定會憑藉自己優勢,鯨吞天下。」

「袁紹乃是河北起家,頂讓視項公為眼中釘。屆時,儒可上書陛下,言明袁紹罪行。項公便可名正言順的出兵冀州,討伐袁紹。一來,可保大漢江山穩固;而來,可報項公殺妻之仇。」

說罷,李儒再難忍住心中興奮,兩眼放光的盯著項敖。

項敖低頭飲茶,用餘光瞄了眼李儒,心中嘆服:有如此謀士,董卓權傾天下不無道理。此人看似無並大智,卻不想片刻間便將北域諸人商討的結果說出一二。

「爾不懼死乎?」項敖佯作怒急:「董卓末路已至,何來諸侯林立一說?回去告訴董卓,本公不日便會殺入洛陽,接回陛下。讓董卓洗乾淨項上人頭。」李儒聞言,興奮的臉色一頓。如此匹夫,本騎都說得如此明了,還看不明天下局勢?

不對!心中念頭一閃,李儒立馬停止勸說,臉色轉瞬變成可惜姿態嘆息道:「哎...既然如此,儒便不再打擾項公。」

好一個項敖,原來被天下稱頌的重臣也不過是惺惺作態。李儒轉身,偏頭撇了一眼,似乎想用後腦看穿項敖心思。呵呵,陰謀不行,本騎都便給爾等來個陽謀。李儒嘴角一翹,心中思慮萬千。

項敖望著李儒離去的背影,深深嘆息。原本打算只是敷衍李儒勸說,卻不想此人自己想通了來去,看來諸侯並起已成大勢,確實無法阻擋。只是如何才能在董卓手中保下先帝血脈?項敖起身來到帳外,遙望洛陽,心中思討著。

在項敖心底,何人稱帝並無所謂。只要天下百姓能夠安泰生活變好,即便自己奪得天下也無不可,只是劉宏的託付讓項敖糾結不已。

李儒的悄然到訪無人知曉,而此時的酸棗聯軍的營地內也爭吵不停。曹操回到酸棗,少不了被眾人數落。曹操也未放在心上,相比自己的名聲,曹操此時更在意的是如何能夠除掉董卓。

當曹操把心中思討表明之後,有贊同,有反對。不過還好,最後終於在利益,名聲的誘惑下,聯軍之中的絕大多數還是贊同了曹操的提議,袁紹當然也不會放過撈取聲望的時刻。酸棗聯軍便在如此複雜的情況之下,揮軍虎牢關。

卻是如曹操所料,虎牢關及成皋城守兵不過千餘,大多還是老弱傷殘,被呂布安置再次。數日前人頭攢動的虎牢關,此時已只剩下瑟瑟秋風以及偶能聽聞的淒慘哭喪之聲。見得虎牢關慘象,孔融、陶謙等大儒嘆息不已,而其餘各鎮人馬卻是稍作休整之後,匆忙的越過虎牢關,朝洛陽城奔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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